邮件发出去了,她的心情莫名地舒畅了点儿,打了个电话给佣人:"我想再要一碗,谢谢。"
佣人忙应了去准备。
邮件又亮了亮,蔚靑看了一眼,回复的邮件多了一行字。
"那都喜欢,去看看房间。"
蔚靑没有回应,关了页面后站起来,拉开房门,差点和佣人撞了个满怀,吓得佣人往回缩:"夫人,你吓死我了。"
"二楼房间的钥匙呢?"蔚靑没有在意,问着佣人。佣人想了想,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把,有些为难:"夫人,你要干什么?"
"把所有房间门都打开。"
佣人不敢问,只好去做,蔚靑沉思着那句话的意思,她了解卓少淳,那个男人正在扩展自己的版图,哪会做那么无聊的事。
房门一间间打开,灯光随之璀璨,蔚靑双眼瞪圆了,站在房间门口久久没动。佣人没有看个明白,看着蔚靑这个模样,忙伸了伸脑袋,却惊叫起来:"天啊!什么时候装修过的?好漂亮的婴儿房..."
蔚靑走到第二间,女婴房,第三间,男婴房,第四间,儿童房,第五间。青少年房...一间一间走过去,她心儿都绷得紧紧的,沉默得吓人。
女佣更是惊喜连连:"这些房间都弄得好漂亮,卓少对这个宝宝真有心思的,简直就像看个成长过程的房间..."
当开到最后一间的时候,蔚靑却说话了。
"够了,不用再开了。统统都关上。"
"什么?夫人?"佣人看到这么多华丽璀璨的房间,虽然身份只是个佣人,但也是个女人,同为女人羡慕不已蔚靑的待遇。
"人在的地方,家才在。"蔚靑抛下一句,转身走回主卧房,"砰"一下关上门,再也没有出过来。
事情远远没有蔚靑想得那么简单,家属那边本来已经平静了许多的情绪,再次被激发,他们莫名其妙地在工地门前拉起了横额,说非要向"青石"讨回这个公道。
蔚靑接到电话后饭也赶不上吃,就处理了这个问题,据回来汇报的人说,几个原本已经安静下去的家属,他们对医院的结果不满意,要求蔚军皓继续赔偿。
用"没完没了!"四个字来形容这几个闹事的人,最恰当不过。
"她们要多少?"蔚靑扶着额头,那边是欠债的千万没贷上,现在又来了个这种事情。
"他们开口要400万。"来报的下属,脸上也有焦急的神色,"说要私下解决,400万只是赔偿,还要负担他们往后每一年的费用,直到那工人的孩子十八岁为止。"
"去!这个是什么道理!"蔚军皓气不过,"蔚靑那些人明摆着敲诈。"
"死者为大。"蔚靑开口,答案让在场的人惊诧:"既然人不在了,他们都是农民工,赔没问题,但必须要弄清楚整个事的真相。"
"我已经决定了。那个事再谈,军皓,你今晚陪我出席一个饭局。穿得帅气一点,小月不需要跟着去了。"蔚靑作出了决定。
"青青!"蔚军皓吼着:"你这个样子还应酬什么?不行。"
"没事,我会很小心的。"
应酬很顺利,蔚靑却看不出有什么异端,来参加饭局的,都是城中的同行,他们研究起石头来一套一套的,但是似乎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里面也有一些喜欢收藏的玩家,蔚靑拿着红酒杯,笨拙地穿梭于他们之间,蔚军皓在旁边不时帮她挡了酒,两人整晚都没有发现。
正当蔚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李原的妻子行踪被查出来了,她最近总是喜欢到地下小赌场玩两把,而且钱从来不缺。
"军皓,消息是不是真的?"
蔚靑此时肚子大得如球,但她仍旧穿着特制的套装,坐在老板椅上,小腿有些浮肿,但四肢还是保持少女般,并没有变形,从后面看也没发现她怀孕好多个月了。
"千真万确,那些钱来源很可疑!"蔚军皓走了几遍,重新又把线索组织了一次,放在蔚靑面前,"你看看,都是我让私家侦探打探回来的消息。按道理说,李原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他家里人不可能突然会有钱。所以,他妻子马杏村不可能会有那么多钱去赌。"
"查查这个马杏村。"蔚靑看着投影上的女人,她身穿着城乡结合部买的衣服,看上去特意打扮了一下,但进小赌场的时候,那些豪气的样子,不是人能比的。
蔚军皓查人的方式很简单,找了几个男人去恐吓她,很快马杏村什么都招认了,哭着喊着说是有个男人给的钱,而且那个男人长得相当相当的帅。
这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是卓立恒。"蔚靑平静地:"我懂他要什么。"
"蔚靑,这个事负责人是我...我是个男人,让我去处理这个事。"蔚军皓挡在蔚靑面前,气血开始上涌:"上次是我骂了他,没想到卓立恒居然玩这么厉害的报复,还玩死了个人,简直变态无耻!"
"军皓,这个事我放手给你做。"蔚靑破天荒答应下来:"别让我失望。"
"一定!小月曾经对我说过,蔚军皓你一定行。"蔚军皓转身看了眼蔚靑,笑得如刚毕业时的纯净,"不会拖青石的后腿,放心。"
几天后,顶着烈日下,蔚靑再次出现在工地上,安抚那些工人,她亲力亲为的处理态度,倒是让工人对她改观了不少。怨恨声渐压下了点。
蔚靑正擦着汗,她感觉小腹的痛意一阵接一阵,似乎比昨天更加厉害,不由得一只手撑着墙上,此时没有人注意她。
远处有个声音:"蔚姐,刚才那些工人说愿意复工,但需要和你谈一谈。"
蔚靑挥挥手,"让他们等会儿。"
"那行,我们先去处理其他事情。"声音越来越远。
此时痛苦让蔚靑渐渐蹲下来,冷汗不停从额头边滴下,一滴滴落在泥土上。
头昏,耳鸣,蔚靑觉得小腹越来越强烈的痛感让她终于忍不住,"啊"一下喊了出来,她无可避免地坐在了地面上面,控制不住低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