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喝酒的。"蔚靑断然拒绝,走到离卓立恒几米之遥,停下:"弄那么多事,包括笼络连城玉和招雪辛,把少杰藏起来,你无非只是想'下鱼饵吃大鱼';,窥视中恒股份罢了。如果我能让淳放弃一半股份,转你名下,这场游戏,能结束没有?"
既然卓立恒在意的是。股权。
蔚靑就打算从这一方面下手。
钱,以后可以赚。
只要人安好。
卓立恒手里还拿着杯子,没想到蔚靑一出现就玩"一阵见血"的游戏。未免有些错愕,反应过来后狂笑:"哈哈,哈哈。"
笑了好长时间,才停止了笑容:"早就听说蔚靑这个女人,手段了得,头脑精明,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我对中恒的股份是势在必得,但现在不指控他,我有什么更多的好处?你倒是给我说说?"
蔚靑一乍,她实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没有更多的好处,为什么要让那只豺狼出来?我是自找苦吃么?"卓立恒等候这么多年,才等到这个机会扳倒卓少淳,似乎不可能答应。
"半数股份,再搭上我这个筹码,如何?"蔚靑突然说话了,她小脸泛着光泽:"难道你不想光明正大赢卓少淳一局吗?有我在你手上,你还怕赢不了他?"
完全没想过,蔚靑反来一手,正中卓立恒的死穴,一直在生意上屈居于卓少淳,的确是个硬伤。
"你这么说,那我是不是财色兼收呢?"卓立恒终于畅快地邪笑了,他看中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只是嫌下手太迟了点。
这不怪得卓立恒不忿,公司的股份让卓少淳占起。
女人也是一样。
不能不说卓立恒现在不动心,他看着蔚靑的眼神,就是有些不一样,这个女人每次见面,都有一些不同的惊喜带给他。
蔚靑看到卓立恒闪着光芒的眸子,她站稳身体不动分毫,看着卓立恒越来越近的面庞,虽说有几分和卓少淳相似,但性格相去太远。
"筹码归筹码,我并没有答应其他。"蔚青冷哧:"别给我开这种国际玩笑,你卓立恒要美女的时候,谁不会主动贴上来?"
"可你没有贴上来。"大手准备覆上她的面庞,压根没听见她的话。
蔚靑无视卓立恒的动作,她别过脸往后两步,明显摆脱他的大掌:"我不贴上来是因为,我是卓少淳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二哥。"
她这声二哥叫得脆生生,刻意提醒卓立恒此刻的动作。
看她不愿意,卓立恒并没有勉强,手掌停在半空,手指一根根收起,垂下了手臂,朝着她狂妄一笑:"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的,带味!"
"好了,既然你今天那么有诚意找我,走,陪我吃个饭。然后,一起去探望淳,怎么样。"
光听前一句。他说和他吃饭,蔚青本能想拒绝,但听到后一句却让蔚靑改变主意。
"吃饭后,你带我去见淳?"蔚靑疑惑不解。但知道终于能见到卓少淳,马上答应下来。
两人出了酒店,卓芝玲一直在下面等候着蔚青,看她样子生怕蔚青出什么事,看见她安然无恙,忙迎了上前:"嫂子,你下来了。"
卓立恒站在不远处的车前,看着蔚青,神色似带赞赏,向着她招招手:"美人,过来。我们去吃饭。"
他对蔚青的称呼,即使当着妹妹的面前,也毫不顾忌。
卓芝玲当然了解自己长兄,她脸色稍变:"二哥,你要带我嫂子到哪儿去?我也要来。"
明知道卓立恒这番话不安好心,蔚青不想把卓芝玲拖下这趟浑水,提起精神安慰:"芝玲,我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嫂子,不要去,要不芝玲也要一起。"卓芝玲真心担心起蔚青,她挽着蔚青的手臂,摇头,示意蔚青不要去。
这时蔚青脸色突然一冷:"芝玲,我和你二哥谈正事,你先回去,晚点我再给你打电话来。懂不懂?"
迫于无奈,卓芝玲只好眼巴巴看着蔚青上了卓立恒的车子,然后启动,车子如卓立恒本人般嚣张,疯狂驶去!
担心。
铁门啷当被打开,警员看着里面一直维持同一动作的英俊男人,他一直坐在床边,双手搁在膝盖上,不言不语,双眸闭上。即使现在这种情况,他依旧是表情淡定,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动。
不许任何途径保释,这想必在外面有人做了手脚。但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里面的男人不想出来。现在的他,犹如一头被困住手脚的雄狮,俯在铁门的另一端,喘息,疗伤,一把无形的枷锁,捆着他的灵魂,动弹不得。
"有人来探望你。"警员提示一句,看见卓少淳俊容上毫无反应。
想想还是直接说了,"刚看了登记表,一个是你二哥,一个是你妻子。"
一直如僧人入定状的男人,猛地双眸睁开!
里面,却布满血丝。
心灵的折磨,远远大于其他,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那一幕手拿着刀往连若兰的情景,晚间噩梦中不知道反复出现多少次,每一次都不同景象。尽管已经忘记是怎么刺进去的,但鲜血不停地从连若兰小腹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仿佛也染红了他的手指,尾戒的闪耀上沾满鲜血,晶莹欲滴的,是血珠!
他甩不掉的尾戒上,沾满了血珠,来自妈妈身体的。
头壳一阵阵的痛楚袭来,灵魂的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在呼唤着。
"是妈不好,不应该这样软弱,让你这些年受苦..."
嗓音很好听,听得出是长期练嗓子的女人,但那一句话却有震撼心灵的感觉,在脑中回荡,不停地回荡,记忆不断地冲击着卓少淳的大脑。
绝对的精神折磨。
每回冷汗涔涔地醒来,卓少淳发现自己的手指,还是干净的,不是睡梦中的鲜血淋漓。
"卓先生?"由于犯人的身份特殊,加上还没正式判刑,警员没有给他上编号,只是用了个称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