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立恒嚣张的挑着眉,从上而下打量着贴上来的女人,手指头挑挑她的下巴:"祖安?还是安迪?"
"哎呀,坏人当然不是呢,你这么没心肝的,都忘记人家是谁了。"女人难得一见卓家的二少出场,听闻他还是未婚,自然贴得更加紧:"人家是莉莉,上次你捧过我场的..."
江淑文见不得有夜场的女人贴自己儿子,有些生气:"立恒,都几点了,你赶紧去找找芝玲,爸的寿宴可以缺席的吗?那孩子真是越长大越不懂事了!"
嘴里骂着卓芝玲,实际上却是骂卓立恒不懂事。
卓立恒一点脸子都不给那女人,一手推开她:"逢场作戏的事,何必认真。妈。这女人就是被我玩过一次,现在倒是贴着来了,这怪不得我。"
那女人在这种酒会泡得久了,刚才一时没认出卓立恒的妈妈出来,现在看见了,自然懂得如何做下去,当下收回了长腿,"立恒,我先走了,咱们回头见。"
江淑文看着远去的孩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酒会上的人会越来越多,接近开始的序曲悠扬奏起,有一队乐队拉着小提琴吹着昔士风,让气氛平添几分惬意。
卓芝玲还没出现在现场。卓家上上下下都在找着她。
"那孩子真是的,平时任性也算了,怎么连着父亲的宴会都会迟到呢?"江淑文有些不满意,但是来看看卓智尧的表情,摆摆手:"让管家去检查一下,是不是来宾都差不多了,我们的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身边一侍应生应了,去找卓家的管家去了。卓立恒抬起手腕,看着表中的时间,这个点数已经快要开始了,妹妹不像是那么没有交待的人。
当下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招招手,一旁等候多时的男人围到卓立恒身边,他低声吩咐:"看看什么回事?"
下属应了走。
一场"寻找芝玲小姐"的行动,在静悄悄地铺开。
酒宴开始的时候,宴请了几名商界有头面的人物,分别上台说些祝贺的话语,卓智尧站在台下,他退位后从来没有那么风光过,满意得眼角的皱纹全都出来了。
终于轮到卓少淳上台的时刻,下属匆匆忙忙赶来,向卓立恒汇报:"找遍了都没看见,不知道芝玲小姐到哪儿去了?"
还没等下属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人群的那边已经响起了一阵鼓掌声,卓立恒立刻往那边的方向看去,发现卓少淳穿着整齐贴服的西装,以中恒代表人的的立场上了台。
卓少淳慵懒迈步上台的神态,让卓立恒眼神露出一丝狠戾:"不用找了,先随她去,我们照着按原计划进行。"
下属严谨应了声:"是!"
那边的卓中阳手指间夹着玻璃杯子,滴酒未沾,似乎要把玻璃杯子捏碎掉,只因为他看到了卓少淳那一副内敛沉稳,总是成竹在胸的表情。
卓中阳恨极了卓少淳的这种表情。
一如当年老爷子教训过他:"心高气躁,不肯脚踏实地,难以成大器!连淳的一半都不如!"
"说到底,你就是偏心!到底谁才是你儿子?居然帮着卓伯年和卓少淳两父子,财产本来就是三兄弟的事儿,妈的这算什么?全部都不要了,明摆着一场让分赛卓伯年是个爷们就不会这么对你!当时如果不是你一直辅助他,会有今天的成就么?凭什么最后让他占了大半财产..."
"那是我们上一代的事,与你无关!争家产也没轮到你们的事!"
当时的卓智尧脸色很差:"这件事不许再提了,对于老爷的分配,我们三兄弟没有意见,你爸还没死,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说话了?滚,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中恒以后将会落到卓少淳手中,你等着后悔那天!"卓中阳吼着,踢烂了大门就冲到门外。
而台上,卓少淳的表情是一面的淡然,光是这么往台上一站,那身材天生就是个衣架子,任何衣服套在身上都会展现最好的状态。只一套简单的暗灰西装,同色系的西裤,就已经英气逼人。
沉稳的眼神巡视了在场一周,台下很多人,其中最刺目的就是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左边是卓中阳,右边卓立恒。他们两人的眼神恨不得马上让他下来...
薄唇漾起一丝丝笑意,卓少淳拿过主持人手中的麦克风,开口十分缓慢,说了祝贺二叔卓智尧的致辞,然后开始了中恒的开场白,每一句,都是那么镇定自若。
"一个杀人犯,居然有脸站在台上对我们说大道理?"台下不阴不阳传来一把声音,打断了卓少淳的致辞。
全场一片死寂,这句话犹如在湖面上投入一枚炸弹,让全场的人心都震开来。
卓少淳向着那个方向扫去,面不改色,的确是一张完全陌生不认识的脸,看装扮是个穿着卡其色外套的男记者,手上拿着长焦相机,对准卓少淳的脸部,抓拍了几张:"咔擦咔擦..."
很可惜,男记者抓拍不了卓少淳震惊的一景象,被摄入相机内的,只有卓少淳波澜不惊的俊容,以王者的姿态藐视他。
台下的目光纷纷投向男记者,对于他的话带着怀疑。
卓智尧的脸色不好,向侍应生说:"哪儿冲进来的家伙?快让人赶出去。"
侍应生应了,但没走几步就被几个男人围着,压低声音威胁着他:"敢向前走一步,打断你的腿!"
侍应生自然是不敢再往前走多一步,他看见了卓中阳和卓立恒两大派的手下把自己团团围着,这样再闹下去也对自己影响不好。万一弄不好真让老板辞退了咋办?
台下的男记者已经越过所有的人群,身手敏捷地跃上主台,看着卓少淳的双眸,一字一句地吐出字:"我没有胡说,这个男人,是中恒的负责人,也是亲手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亲手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卓少淳神情自若,眼眸中透出一股气势,扫着那个男记者,只是吐出几字:"谁让你来的?""哈,这个不是你关心的范畴,中恒上上下下被你欺骗了这么久,如果我不站出来揭露这丑恶的事情,良心不安。"男记者嚣张地整了整衣襟,手中拿稳长焦相机,一面不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