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落想把这甘露带回去救治聂绝忧的病痛,她一担躲开老和尚的禅杖,那红绫中刚刚接来的甘露就要落地,她绝不能让这甘露落地,另一只抱着女子的手变换着手型,一个白玉瓶飞出稳稳的飞到红绫之下,汐落的手一抖,那甘露尽数落入玉瓶之中,同时,老和尚的禅杖已拍到汐落的天灵盖,她躲无可躲,惊愕中,元神出窍老和尚见她头顶白光闪现,一只翠鸟浮现,而这只翠鸟的头顶有一只五彩金凤凰发着万道金光护住翠鸟的全身,那双凤眸冷冷的看着和尚,带着淡淡的怒气,让和尚心下一颤。
老和尚跺脚,“罢了,罢了,”小小翠鸟既然有鸟后眷顾,自己又能拿她如何,他收了手中的禅杖,转身就走,竹间山泉三寸甘露消失不见,四周黑的似墨,只有那女子的呻。吟声飘来,汐落收了玉瓶,一屁股跌坐于地,手中的女子落地,又发出一声痛苦的沉吟声。
汐落慌忙的扶起她,“你……”
她靠在她的怀里,一脸的幸福,“我终于等到你了,”
“你还好吧?”
“送我回去好吗?”
“好,”汐落抱起她,感到她身轻如燕,抱在怀里好似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软软的,柔柔的,山间,有一个天然的山洞,汐落抱着她一路走进去,洞里春夏秋冬交替,似乎没有尽头,女子一直在汐落的怀里沉睡着,她似乎好久都没有这般的休息过了,满脸的疲惫,‘她在等谁?荒山古洞里,一个女子是怎么活过来的?’汐落觉得她好可伶好可伶,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流到女子的脸上,她醒了,搂着汐落的脖子低声抽泣起来,两人似乎哭了好久,直到那女子再沉沉的睡去,洞内无灯自亮,四周烟雾缭绕,飘飘渺渺的好似神仙府邸,一张吊床在洞屋深处,进去,四周粉红色纱曼随风翻飞,飘渺之极。
轻轻的放下她,心里有百般的不舍,她似乎爱上她了,痛,甜,舍不得,好多感触一下子涌上心头,就好像自己对聂绝忧一般,可她明明是个女子,自己也是个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女子也有断袖之癖,自己也有断袖之好吗?
汐落打了一个激灵,想着离开,眼睛看着她熟睡的娇艳,心里就是很是喜欢,‘别乱想了,爱美之心人人有之,这样的绝色,我喜欢有什么错,难道美貌的女子就只能让男子来欣赏吗?我当她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欣赏欣赏有什么错?’她自行安慰着自己,痴痴的看着她,直到自己的眼皮千斤重,找了个墙边,坐了下去,看着她,看着她,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自己变成一个男子,那女子温柔似水,自己和那女子缱绻缠绵,爱她如宝若玉,深情的叫着她的名字,“雪儿,雪儿!”两具赤露露的身子交融在一起,是那样的难舍难分,他爱怜的抚摸遍她光滑,细腻,如同羊脂美玉一般的肌肤,那间隔多年的思恋好似洪水猛兽般袭来,他吻着她冰清玉洁的身子,在她身上落下许许多多的爱念,她是她的妻子,她至死不渝的妻子。
她欢愉在他的身下沉吟着,就算天地相合,也不愿分开,突然,她的大脑里闪出一句话,‘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突地起身,惊了一身冷汗,见那吊床上的女子依然沉睡着,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春梦,走到女子身边,看了看她,爱怜的摸着她娇媚的容颜,她万分不舍的说:“谢谢你让我进来住了一晚,我告辞了,”
走出洞口,汐落回望,心里的眷念更胜了几分,仔细记住山洞的位置,方向,心想,‘一个女子在古代孤零零的住在山洞里,好可伶,’
“姑娘,等我办完事,我接你离开这里,”下山,向锦城而去。
锦城很大,道路很阔,但没有夜梦国繁华热闹,更比不上雍城的多姿多彩,车水马龙。这里似乎很萧条,出了清一色的男子,似乎看不到一个女子,汐落一身男装,要是今儿穿的是女装,一定是最稀有的动物。
“看来这里真有一点古代的味道了,”进了一家酒楼,汐落要了酒菜,草草的吃了,出门看见一家叫香悦的客栈,汐落感到好笑,怎么这里也有叫香悦的客栈?夜梦国里自己和阿绝不也是住在一家叫香悦的客栈里吗?好,就在这里安下身了,她要了热水洗了燥,早早的上床歇下了。
梦中依然和那女子缠绵恩爱了一晚,醒来,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起来,心里难免越发的想念聂绝忧了。
“早点找到夜艳绝,好早点赶回去看阿绝,锦堇国不大但也不小,想找人那是海底捞针,三个月的时间,自己已经用去了半个月的时间,没有时间让我细细去访,那我就让他来找我好了。”
第二天一早,锦城大小街道贴着找人布告,说有知道夜艳绝在哪儿的,赏铜板一百文。
街上人捂嘴大笑,都笑这贴布告的人小气,一百文钱就想找人。
知道夜艳绝的人暗自惋惜她是在自寻死路,作为当今王夫的夜艳绝,别说赏铜板一百文,就是赏金子也没人敢去告诉他王夫的行踪。
锦堇国国主金照卿一脸怒意的坐在大殿之上,道:“既然有人敢公开找寻王夫,你们却后知后觉,难道朕的王夫就这么廉价,才值一百个铜板?”
“陛下,来人寻找夜艳绝,不是艳无双,”丞相提醒自己的陛下,如今的王夫不是姓夜的,是姓艳的。
金照卿低头,冷着脸,再抬头间一脸的凛冽,“去,杀了此人,”
“不可陛下,”丞相急忙阻止,“此人明目张胆的找人,锦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这般死了,一定会想到王夫身上去,对陛下的声誉有损,忘陛下三思。”
自夜艳绝来到锦堇国,他们的陛下就如同着了魔般爱上他,变得易爆,残忍,多疑,宫里的宫女丫鬟统统的换成男性,街上不准女子出入,对这个王夫他们所有的人对头痛不已,他们都怕他仗着陛下对他的爱念,在朝堂上指手画脚,所好的是他不过问朝政,也从不入朝,让他们这些朝臣们着实轻松了不少,三年了,他潇洒的自由自在的穿梭在锦堇国,虽也惹下不少的风流债,但没有干预任何的朝中大事,对他,他们也慢慢的不那么关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