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绝忧的车马行到离不死城尽二百里的地方,从山坡密林里冲出一伙身穿夜梦国服侍的官兵,一阵嘹亮的喊杀声响起,一个个彪悍的武士手里挥舞着明晃晃的武士刀向聂绝忧他们冲来。
代梦大叫一声:“师父,有强盗,”
聂绝忧坐在马车内淡淡的道:“杀,一个不留,”
“是,”代梦和雪柳是他最得意的杀手,现在依眉巧梅她们都在,这些个强盗再强,也不是她们的对手。
外面刀剑碰撞声激烈异常,聂绝忧掀开车帘坐在车辕上,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玉笛,很是优雅的放到嘴边,一曲高山流水,行云般飘荡在空中。
代梦她们在曲子吹响的那一刻就转换了身形,招招泼辣之极,每刺出一剑必有一个强盗落马。
强盗头儿看着不妙,大呼:“干掉那个吹笛子的,”
众强盗一份为二,一部分人和代梦她们斗在一起,一部分人急急的奔向聂绝忧。
雪柳叫道:“代梦,你去保护师父,这儿交给我,”
“好,”代梦调转马头,大声叫道:“巧梅跟我走,”
巧梅带着自己的两个亲信跟在代梦身后,向聂绝忧这边奔来。
强人又策马拦住代梦她们的去路,大笑道:“小姑娘,你们如此的美貌死了到也可惜,不如从了爷爷我吧,”
“放屁,你是什么东西?”巧梅脾气最为刚烈直率,那里受得了他的污言蛮语,很是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贼人一乐,“哈哈,小娘子,你真够烈性的,爷喜欢,”
“下辈子吧!”巧梅凛冽的剑已到,一剑刺破那人的咽喉,那人重重的倒地,死了。
其他的强人见她如此的很绝,心下着慌,手底下更是不敢松懈,拿出看家的本领和巧梅她们缠斗起来。
血剑门的女子虽然武功超绝,但她们不过只有六七个人,而强盗却有几十人之多,个个功夫不俗,想要杀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杀得了。
聂绝忧心里明白,时间一长,他的几个女弟子就会力竭,而男子的耐力远比女子。
如果不速战速决的话,这些人他们今天是杀不死的了,而几个人围攻聂绝忧的人见他神色有几分不定,都使出浑身解数攻击于他,虽然招招狠绝,但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他依然很是潇洒的吹着笛子,笛声顺着他的还击变得尖锐而高亢,那边的女孩子们随着高亢的笛声越战越勇,而他们的头开始发晕,骑在马上的身子不稳,似有晕厥之状,但在这生死一线之时,他们岂能让自己倒下,他们咬破自己的舌尖,奋力还击。
聂绝忧感到有些吃力了,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武艺退步了,还是头上的伤没有痊愈,他感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前他经历过的苦斗比这个要惨烈的多的多,他一样战无不胜,今儿却感到很是疲惫,浑身的力气却不能为自己所用,他鼓起一股子猛力,用尽了浑身的内力给代梦她们助阵,他不想看到她们一个个为了他死在强盗的刀下。
正在这时,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弟兄们,杀,”一队饶勇的血煞铁骑从后面威风凛凛的杀了过来,聂绝忧的血煞铁骑到了,代梦和那些强盗都脸露恐慌之色,他们各归各队,一脸惊慌的看着这帮足足有两百人的马队,一时间,他们忘了逃跑,就算他们想到要逃,他们也无路可逃了,因为此时,前面也来了一队一模一样的马队把他们团团围住。
代梦和雪柳围在聂绝忧身边焦急的说:“师父,快走,”
聂绝忧淡淡的一笑,看向两边靠近的马队,在车辕上缓缓的坐了下来。
两边马队的人靠近,从马队里出来四个人,在马上恭敬的一抱拳,朗声道:“徒儿见过师父,”
“徒儿见过师父!”两边马上端坐的儿郎持刀抱拳齐声叫道,声音响亮,气势如虹。
聂绝忧点头,“来了,先干活儿,”
“是,”回身,在众人的惊愕间,他们挥刀砍向身前的强盗。
“师父,要活口吗?”一个大汗问。
“废话少说,一个不留,”另一个大汗说。
前面马队的人并没有出手,而是坐在马上观望,一个大汗下马,走到聂绝忧身边,恭恭敬敬的道:“师父,此等贼子不是梦夜国的人,好像是从异邦流窜来的,”
聂绝忧淡淡的哼了一声,脸露疲惫之色。
“弟子们来晚了,让师父受累了,”他有些忐忑的说。
“是很累,”聂绝忧脸带怒色,“以后行动要迅速,”
“是,弟子记下了,”
“来,见过你们师妹,”
大汗抱拳,平静的道:“师妹,”
代梦几人慌忙的见礼:“师兄客气了,”这会儿她们安定了,师父有这么多的弟子是她们没有想到的,她们原以为师父就只有她们这帮子女弟子,没想到师父还拥有这么多的男弟子,师父到底还有多大的势力,她们不得而知。
“三队和四队人马都到了指定的位置了吗?”聂绝忧懒懒的问。
“应该到了,是他们先行的,我们等他们走了以后才分开走的,”
聂绝忧点头,起身上了车辕,“我乏了,想歇会儿,清理干净后就各归各位吧!”
“是,师父,”
“代梦,我们走,”聂绝忧在车内依然懒懒的说,似乎浑身没了力气。
雪柳几人看了依眉一眼,依眉上车,进了车内,马车动了起来,聂绝忧阖上眼靠在那儿,依眉帮他按摩着头部,担心的问,“师父,你的头疼吗?”
聂绝忧摇头,无力的道:“为师感到头闷闷的,”
依眉扶着他靠在自己的腿上,一边按摩着他的头部,一边把一粒药丸喂进他的嘴里,低声道:“师父的伤还没养好,刚刚内力用的太过,好好的休息一会儿,醒来后在自行运功一下就没事了。”
聂绝忧靠在那儿似乎已沉睡过去,依眉很是尽心尽的照顾着他,心里很是担心,怕自己照顾的不好有个什么闪失,呢喃道:“要是师娘在这儿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