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人既然敢只身前来,自然武功不弱,若是和其他人相比没准还能有逃走的可能性,可是悲哀的是他面对的人却是西陵归,天地之下,除了花行云与不知强弱的姬燕,恐怕再也没有几个能与他相争!
那人心中也郁闷的很,今日也只是前来探探路而已,谁想到这人根本没有给自己任何说话的机会,招招狠辣,每个弱点好似都被这人看在眼中一般。
更为骇人的是他的眼神,恶狼一般,只是感觉之下便清楚此人定然是个嗜血之人。
花行云瘪着一张嘴,气鼓鼓的拿着那个被西陵归甩碎了的玉扇,恨不得将西陵归拉过来踹上几脚,可一瞧他现在这股凶狠的劲头,当即便憋了气,将怒意转嫁在那刺客身上。
若不是这人突然出现,西陵归那家伙怎么会顺手抢了他的玉扇?
如此一想,花行云那怒火滔天的样子越发不可收拾起来,将那碎了玉扇往地上一扔,轻功一动,整个人好似被吊了起来一般,竟腾身冲了过去。
如此不科学的一幕看的安月兴致淋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三人,显然没有一个被暗杀者当成目标的自觉性!
花行云一参与,西陵归的进攻也慢了下来,似乎有意让着花行云,而且瞧花行云那"温柔"的动作,显然是想不动杀意慢慢将那刺客磨死。
仅仅过了片刻,西陵归直接抽身到了安月的身边,而那刺客身上不仅被西陵归打成了内伤,那一张脸更是被花行云揍成了猪头,看的安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安月也懒得再观看下去,直接让下人收拾好屋顶,自己则去看看三个孩子。
虽然如今暗杀已经开始,但安月却还是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起码从宣布拍卖国玺开始,乔仪萱的安全便暂时稳定了下来,姬氏一族如今面对的是整个赤夜国和李清尘的谴责,根本无暇对付乔仪萱。
何况,哪怕姬汪远有再大的仇恨,如今想必也被李清尘好好提醒了一番。
若是乔仪萱再接着出事,拍卖国玺之日,安月大可以禁止姬氏一族的出场,更或者利用国玺好好威胁赤夜国一顿,无论那种做法都会让姬氏一族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钱财与尊贵的荣誉相比,自然是后者更为重要。
所以眼下,姬氏一族绝不会明面上再对付她,更不会让别人捏到姬氏一族一丁点的把柄,至于暗处,要做的话必须要不留一丝痕迹。
安月也不得不佩服姬汪远的心境,在现在这样的局面之下,竟然还可以稳住阵脚。
国玺一旦真的被她拍卖,几乎相当于拍卖了赤夜国的国誉一般,但若是不拍卖,想拿回去又太难,这姬老贼没被逼疯真是他的运气!
"夫人,京都来信!"安月没走几步,陈元冲便现身说道。
京都?
一般若是老爷子等人的信件陈元冲都会明说,而京都那边也有专门渠道传递信息,这突然信件倒有些奇怪了。
"什么人送来的?"安月问道。
连城这边的也信使都是认识的,只要知道送信的人信不用看便猜得出了。
安月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陈元冲却真的重视了起来,说道:"那人指明要送给商会的负责人,见到之后竟还叮嘱了许多遍,而且看那人的装束,应该是...公公?"
安月手里头的动作一停,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公公?
皇帝若是要送信根本不会给她呀?凡事都有西陵归在中间管着,若是皇子王爷们,大可用侍卫吧?
莫不成,是哪个娘娘?
急忙拆开信封,安月直接先看了最后头的署名,顿时心中一震!
皇后!
莫说安月,就连西陵归此时一张脸也沉了下来,再细细看着内容,二人的眼中的意味儿越发不明了了。
早在之前还在京都的时候,安月便觉得这皇后有些怪异,后来司脂姻的那一番话让她打消了疑虑,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冒头的人竟然是她。
皇后这封信很是简单,无非是让她在停止拍卖赤夜国国玺,将国玺送往京都,若是不遵,她的亲人...
安月还以为威胁自己亲人将会事赤夜国的人,没想到竟然是青鸾的皇后!
不过,这皇后说到底本就是赤夜国的公主,不算是真正的青鸾人,就算她无依无靠也无法避开她血脉的事实,如今与她有深仇大恨的赤夜国皇帝已经奄奄一息,她若掌握了国玺,以那血脉来看,对赤夜国无疑最有帮助!
只可惜,这皇后的动作慢了一步,她信件送出的同时,九王爷的人马差不多赶到暗月山庄,再加上之前安月还留了一部分暗卫在山庄里头,皇后纵然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威胁到她一点。
何况,皇后空有名头,却无实权。
"归,你和这皇后之间可有何芥蒂?"安月好奇的问道。
按理说西陵归自生下来开始便没了皇子的位置,而皇后也是同样,虽坐稳皇后宝座,但膝下却没有一个孩子,甚至连名义上的嫡子都没有,这二人原本就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人才对。
可当初看在皇后身上感觉到的却恰恰相反,安月总觉得这个皇后也许淡雅不问世事是真,但是更应该是她的不问世事只是针对一部分事物。
西陵归沉吟片刻,将那信件仔细的看了几遍,最终说道:"我只知道先皇很喜爱皇后这个儿媳妇,对她十分容忍,而皇上虽与她相敬如宾,但是夫妻情分并不深厚,她的皇后之位能在这么多年的后宫变幻之中保留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先皇的庇佑,另一方便则是因为她的心性。"
西陵归顿了顿,又道:"你或许不是很了解,这后宫之中的争斗向来不少,嫔妃或是皇子身死的事件比比皆是,更有不少牵扯到了皇后的头上,但是每一次皇后都是连解释都不要,不管是不是她所为最后都会不了了之,这皇后表面虽然有足够的仪态,但是不够亲厚,甚至可以说,她就好比是一个行尸走肉之人,无情无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