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会对御王君宴有些不公平,但是,只要能够保住殷箬唯一的孩子,即使是牺牲他皇儿的幸福又怎样?
殷轻羽深深皱眉,想也不想的就直接一口拒绝,“回皇上,轻羽就是一死,也绝对不会离开南燕去往卫昭!”
离开南燕,等于她再也没有机会再调查殷氏一族的渊源,更没有办法为她娘报仇雪恨了。
在她话落片刻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君宴幽幽然开口了。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昊帝抬眼看着他,“说。”
“儿臣以为,既然张大人说南方瘟疫久久不得治愈,是与儿臣的夫人不祥有关。那么,若是儿臣带着轻羽一同去南方,治好这场瘟疫,是否可以说明轻羽就不是祸害?是否可以证明传说作假?”
一字一句,振振有词,掷地有声。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他的身上,那些原以为御王爷根本不会因为一个不祥的女人而出来求情,但没想到,他不仅求情还要为她证清白。
同时愣住的,还有殷轻羽,她在他背后,看着他笔直而宽阔的后背,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需要他的保护,但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总是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出来,保护自己。
他,本可以不必如此,本可以与自己撇清关系。可是,他没有。
奇怪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将她心思轻轻打乱,像平静的湖面被一粒石子打乱,泛起阵阵涟漪。
昊帝眼神一亮,随即又很快的沉下去,静静的沉思了一回。从某些方面来说,君宴的法子,可以说是更好。
大殿之上长久的静默之后,张为民忽然点了点头,对着昊帝道,“皇上,臣觉得,御王殿下的这法子可行。毕竟瘟疫已经长时间没有办法得到根治,民不聊生早已经哀声怨道。若是这次御王妃真的可以解决瘟疫,那么臣和百姓都会相信那传说并非是真,御王妃也并不是祸害。”
昊帝眸光微动,目光慢慢看过殿上的诸位大臣,在没有其他人反对的情况下,随后做了决定。
“既然如此,朕就命御王妃去处理南方瘟疫一事。张爱卿,你是负责此次瘟疫事情的钦差大人,那御王妃就交给你了。”
“是,臣领旨。”
“父皇且慢,儿臣希望能够也随行一同处理此次疫情,请父皇批准。”
殷轻羽看了看君宴,他微低头认真凝然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深沉不可测,让人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昊帝没做考虑,直接就应允了,“你既然身为御王妃的丈夫,也理应与其一同前去处理。朕给你们一月的时间,去处理南方疫情。若是一月之后,南方疫情没有丝毫起色,那么,朕就让卫王爷带着殷轻羽离开南燕,去往卫昭。”
“是,儿臣明白。”
“轻羽多谢皇上。”殷轻羽垂首恭敬。
而一旁的卫栾弈却是暗中握紧了手中拳,没有人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更没有人正眼看过他的存在。
殷轻羽,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后悔你今日选择了君宴,而没有选择我卫栾弈!
……
宫门开,一辆马车飞驰着离开了皇宫,随即宫门又缓缓关上,看那马车一骑绝尘。
马车上,殷轻羽不动声色的静静的坐在一边,对面是一脸冷色的君宴。相比较她的淡然自若,君宴的脸色就比较不好看。
从离开金銮殿时,他的脸色便是犹如千年玄铁一般冰冷。殷轻羽原本想与他道谢,谢谢他在大殿上为自己求情。但是在看到他的脸色后,立马就没了和他说话的心情。
而现在,马车疾驰,她只期盼着赶紧回到王府,回到自己的屋子,不愿意与他再有过多接触。
可是显然,某人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君宴幽幽的开口发问,“你既然醒了,为何不派人告诉我一声?”
殷轻羽挑眉,“御王爷,请问,我醒不醒来与你何干?用的着通知你吗?”
君宴缓了缓情绪,又问道,“既然如此,明知道身子刚好,明明可以有理由拒绝今天进宫,为何不拒绝?”
“不好意思,这是本姑娘心情。本姑娘心情好,就想进宫溜溜,你管得着吗?”同在气头上的殷轻羽,对他无缘无故的脾气更为恼火。故而,不论他怎么问,她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然而,她忘了,君宴的脾气不是她能够惹得。
就在她扭头准备闭眼不再理会他的时候,没成想他突然凑上前来,将她紧紧的禁锢在双臂之中。
“君宴!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身体被他禁锢得不到丝毫动弹,她脸色越发的冰冷,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然而某人却丝毫不惧怕她的冷色,依旧不知死活的凑上前。
“女人,我在和你好好说话,你不要激怒我,后果不是你所能承担的。”
殷轻羽咬唇,恶狠狠的看着他,“君宴,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是吗?”君宴挑眉,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本王相信你有这个胆子,但是本王也相信你没有这个本事。纵使你手中有嗜血冰魄,加上杀神气场,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殷轻羽冷笑,“御王爷要不要试一试?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的杀神气场加上嗜血冰魄奈何不了你呢?”
君宴轻笑,“就凭你现在被我禁锢住手脚,你以为你还能打得过我?”
“无耻!你快放开我,有本事就堂堂正正打一场?”殷轻羽怒,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他的禁锢。然而,不论她怎么用力,都没办法逃脱。基本上她能够挣脱的几个地方都已经被他提前锁死,根本奈何不了。
见她这般无可奈何的愤怒模样,君宴忽然轻轻笑了笑,“若是让江湖上的看到,堂堂的噬阁阁主居然被一个王爷禁锢住,是不是就该笑掉大牙了?”
话一出,殷轻羽顿时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烧的快要受不住了。
这男人,简直可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