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太后。”丫鬟被这仗势吓得浑身发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整。
“不用害怕。”太后转换了一张温和的脸,柔声地对着小丫鬟说着,“你就如实说出来,哀家是个明事理的人,若是有人说了谎话,哀家也定不会饶过她的。”一记猛话着实让芙蓉吓了一跳,但她还依旧保持着迷人的笑容。
小丫头过了好半晌才颤巍巍地说着:“就是,就是王爷喝醉了酒,侧王妃不放心,便让女婢端醒酒茶过去,谁知道开门,开门就见得晚情开门冲了出来,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进屋的时候就发现王爷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吓,吓死人了。”小丫头心有余悸地说着。
太后明了地点点头,望向一旁不曾言语的皇上南尧棠。
“皇上,你看呢?”
“必是晚情做出的,但她现在不在,这一方的论证,也不可全信,若是王爷有了什么岔子,找到了晚情再定罪,若是。”低吟了一下,看向侧王妃芙蓉,温文尔雅地笑着,“璎珞公主改嫁他人却是对王爷打击很大,但有些人也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事情。”温和的声音,却警告意味十足。
芙蓉一怔,随即就柔柔地笑了起来:“芙蓉不曾妄想。”
南尧棠看都懒得看一眼芙蓉,这个女人,若不是她爹爹是当朝宰相,曾经辅佐父皇登上皇位,否则他不会答应宰相将他的娇娇女目中无人的大小姐指婚给四弟当侧王妃,其实每个女人都很好,他就是非常讨厌这个女人,虚伪,自私,不自量力,生得漂亮,又是宰相之女那又怎样?连晚情的一半都不如,想起晚情就想起这个恶毒的女人对晚情的诋毁,哼,他一定会替晚情洗涮冤屈的,想要冤枉晚情,做梦。
“朕去看看安乐王爷。”南尧棠甩下一句话,径直离开,南婼莘跟在身后,也说要去看看四哥,整个房间就剩下芙蓉和太后等人了,太后并没有为难芙蓉,而是让她陪着她去后花园看看。
很久没有出宫了,除了那次去皇寺,想到了方丈大师说的话,不禁眉心又皱在一起,皇上喜欢晚情,可又不愿意强娶,只因晚情的拒绝,那么修儿让晚情回府是什么意思?当初晚情拒绝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有蹊跷,但不曾想过会和修儿有关系,难道是说两个儿子都对晚情有意思?
芙蓉静静地陪着太后,见她一直在想事情,也不敢打扰,其实她想说她已经派人将云烟楼的一行人带来了,可怎么也开不了口,她知道太后的性子,若是没有得罪她,她就是一个慈爱的老人,可一旦做了让她不顺心的事情,那么瞬间她又变成了政治的阴谋家,否则,依皇上南尧棠软弱的性子怎能顺利的当着皇上?
“芙蓉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姜毕竟是老的辣,太后睨一眼,就知道芙蓉有话要说。
芙蓉福了一下身子,这才恭敬地说着:“臣妾得知晚情曾经在云烟楼居住过,而且她在京城举目无亲,臣妾想若找到晚情,必要从云烟楼下手。”
“所以你将云烟楼的人都抓来了?”太后不急不慢地说着,声音平静地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是什么意思。
“母后英明。”芙蓉立刻跪下,高声地喊着,太后摆摆手,示意她起来。
“这么做也不是个办法,你这样可是干涉了政治,利用王爷的私权。”
听了这话,就知道太后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也就不害怕了,但该有的礼节她还是不会少的,依旧是下跪请罪。
“罢了,罢了,人都已经带l来了。”太后叹气,“那就带哀家去看看这些人吧。”曾经养育晚情的人,都是什么天路神仙,她倒是真的好奇。
芙蓉静静地笑了起来,眼里有得意的神情,若是太后见了云烟楼的人,想必又是一出精彩的戏了,反正事情她都调查清楚了,不让她当王妃也不是不可能的,嘴角上扬,带着一抹胜利的微笑。
晚情,真是多亏了你呀,你这个笨蛋。
南沵修静静地躺在床上,虽然睁着双眼,可脑子里全都是那晚晚情伤心哭泣的模样,是不是自己伤害她太深了?因为璎珞下嫁段寒夜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借此对晚情做出过分的事情,似乎是下意识地就想这样了,好像并不是因为璎珞的事情,只是一个借口。
她现在在哪里?已经过去三四天了,他们都说没有她的消息,她是不是在怕他,所以躲得远远的?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小女孩能去哪里?最有可能的就是去了云烟楼,但芙蓉带回来云烟楼的人都说没见到晚情,那么,她会去哪里?会不会出事?想到这里,南沵修就显得很自责,若不是他那么着急强迫她的话,她也不应该被吓跑了。
其实他一点事情都没有,虽然那天是被踢中了,也很疼痛,但也把他踢清醒了,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明朗,他要晚情,是从心里要的,虽然璎珞占了心中的重要地位,他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现在装病,只是为了逼晚情回来,依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他生病的话,一定会回来的,想到这里,南沵修不由得就乐了起来,这个小姑娘他还是比较了解她的。
“做什么事笑得这般奸诈?”南尧棠难得奚落南沵修一番,径直坐到床边,若有所思地盯着南沵修,想要确认什么一般。
“干什么这样看我?你来干什么?”南沵修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瞪了一眼南尧棠。
“看样子并不是病得不能下床了,嘴巴还是这么厉害?”南尧棠饶有兴趣地说着,一双温和的眸子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笑着,“真的是晚情伤了你?”
南沵修怪异地看了南尧棠一眼,忽然想起哥哥是喜欢晚情的,估计这次出宫也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闯祸的晚情,哼,想到这里,南沵修就皱起剑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除了那个笨女人还能有谁?”
南尧棠笑了起来,像个孩子般:“果真让母后说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