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晴。”三个字突兀横插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季晴便知道是谁在唤她了,滕少杰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来花店都能遇到他,还真是有点倒霉的。
“这株盆栽帮我们包装好。”季晴没有理会身后的滕少杰的呼喊,继续和导购小姐说着。
滕少杰可不管季晴是不是理会他,直接大步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花强势地摆放在季晴面前。
“周小姐,这束紫玉兰送给你,鲜花配美人,请收下。”
李晨在季晴身边,自然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知道季晴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而且,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看就是对季晴怀有不好的意图。
她抬手轻轻地将那束花推开,然后说道:“这位先生,我们晴晴好像不认识你,我想你是认错人了,紫玉兰应该是去送给你喜欢的女孩的。”
滕少杰看了一眼横路插出来的这个女孩,眸子中飞快地掠过一丝狠戾,“我和周季晴是大学同学,怎么会不认识,这位小姐,请不要打扰我和周季晴同学说话。”
而在滕少杰说这话的时候,季晴已经徒步离开了这片区域,朝着另外一片花卉区走去,“晨晨,过来这边看,这边的花也挺好看的。”
对于滕少杰,她是不想理会了,希望他能自动放弃才是最好的。
要不然,到最后,滕少杰落得跟腾北司一样的下场可不能说是她红颜祸水了。
滕少杰见季晴离开了,便要跟着上去,但是,一只手却拦在了他面前,阻止了他前进的脚步。
“阿彪,不要让这个男人过来打扰我和晴晴。”李晨说完后,便朝着季晴走去。
李晨离开之后,阿彪强壮的体魄便往滕少杰面前一摆,直接将滕少杰拦了下来。
阿彪双手抱臂,身高一米九二,站在滕少杰面前,将背后的风景完全遮挡住。
“让开。”滕少杰脸色铁青,这条路是唯一能够到周季晴身边的,而这个保镖竟然生生地拦在这里,他不怒才怪。
“我们小姐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小伙子,我家小姐和周小姐是你招惹不起的。”阿彪俯瞰着这个脸蛋上还透着份稚气的少年摇了摇头。
他刚才还以为这个少年是来追他家小姐的,正想上前去护主,谁料,竟然是来追周小姐的。
要知道周小姐都已经结婚了,这个少年也太不识趣了,难道想去破坏人家的家庭和睦不成。
想到这里,他越发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少年,放下手来,动了动胳膊。
滕少杰也是不甘罢休的主,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别人的保镖,竟然也敢对他摆出这样的普来。
操着手,就要和对方动手了。
两方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站在一边的导购小姐们个个都捂住嘴巴,差点要惊呼了。
他们两人要是在这里打架的话,那这里好多好看的花卉和盆栽都会被打碎的。
一名伶俐的导购小姐已经跑到后面去喊经理去了。
李晨对他们两人打架与否表示无所谓,就算将这里的东西全部打翻了,她也是赔得起的。
那个臭男人不教训教训一下,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子了,竟然敢来打她家晴晴的主意,她家晴晴可是她家表哥的,表哥不在家,她就要护住表嫂。
陪着季晴的那名导购小姐自然也是看到那边紧张的场景的,好几次张了张嘴,看了看季晴和李晨,但是,最后都选择闭嘴不说话。
因为这两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她还是得罪不起。
可能即使这个花店砸了,这些人也是赔得起的。
“这株观音竹看起来也挺好看,放在茶几上倒是不错,导购小姐,将这个包装起来。”季晴摸了摸这观音竹的叶片,叶片坚硬,形如莲花,翠绿色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好的,周小姐,观音竹的叶片轮转有如莲花,有‘保佑平安’和‘幸福安康’之意,摆在家里是极旺的。”导购小姐这个时候说话的声音也是带着紧张的。
而就在导购小姐说完这句话之后,砰的一声,随后又是好几声砰的声音响起。
季晴和李晨继续观赏着花卉,而导购小姐却已经捂住嘴巴惊呼了出来。
两排,那两排的花卉和盆栽全部被打碎在地上,那两个男人已经动起手来。
季晴见导购小姐还不开始给她将这盆观音竹包装起来,挑了挑眉说道:“导购小姐,怎么,还不将这盆观音竹包装起来吗?”
“周小姐,那边……”导购小姐抬手指着那边动起手来的两人,嘴巴张成o型,一双大大的眼睛中闪着恐慌。
打架斗殴这样的事情她们这些小姑娘也只是在电影里看过古惑仔之类的港片,现实中还是极少见到的。
毕竟警察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法律也不是用来当装饰的。
而此时经理也赶了过来,不过经理并没有去劝架,而是走到季晴这边,对那位还处于恐慌中的导购小姐柔声道:“你先下去,我来为周小姐服务。”
导购小姐如蒙大赦,赶紧出了花房。
男经理对周季晴先是礼貌地行了一礼,而后微笑道:“叶太太,不好意思,小姑娘们不懂事,不知道叶太太来这里选花卉,刚才听叶太太说是要这盆观音竹是吗?”
季晴扫了一眼这个男经理,对他直接唤她为叶太太倒是不怎么惊讶,毕竟在A市认识她的人还是有的,不过,对于店里闹出了打架的事情,这个经理不去劝架反而在这里继续陪她选花卉,她倒是觉得这个经理是通大事的人。
“嗯,将这盆观音竹和先前挑选的那些花卉和盆栽送到叶宅去。”季晴对这个男经理点了点头,而后对身边的刘晨道:“我们走吧,这里的气氛不是很好,换个地方见东方。”
“嗯呢,我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本来好好的一个地方进来了一只老鼠,真是浑身不舒服。”李晨觉得今天她说的这句话已经是她说过最粗鄙的一句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