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也让身边的福妈先去别处转转,待会再过来找自己。
福妈眼睛利索,自然是看得明白季晴要和暴纯纯想单独谈些东西,便也离开了。
好在这个院落附近的行人比较少,所以,福妈倒是不担心季晴会被人挤到。
待福妈离开后,季晴才看着暴纯纯,问道:“那晚我离开之后,滕少杰对你做了什么吗?”
季晴看暴纯纯的时候,看到她的左额角有个小小的红印子,常年血战的她,自然是认得那个红印子是什么的,那是磕到硬物上才落下的疤痕。
暴纯纯抬手抚了发丝,没有看季晴,而是望着院落里的一颗梧桐树,看着那些不断飘落下来的梧桐叶子,缓缓地道:“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他对我很好。”
以前只要她身上有个伤疤,她都会飞快的去美容院将那些伤疤去掉,如今,额头上的这个红印子,她倒是不再想去掉。
不是说她不爱腾少杰了,而是,自从那一晚之后,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而滕少杰自那晚以后,每晚都会进她的房,有时候会摸着她额头上的这个红印子发呆一会。
她和他都心知肚明,这个红印子是怎么残留下来的,只是两人都为曾开口说破。
两人在交谈的时候,一声呼唤声响起。
“暴纯纯,你在哪里?”
暴纯纯听到这记声音身子明显的一震,而后,抬眼望向季晴,眸子中有淡淡的慌乱。
季晴的记忆还是极好的,这道声音她也听出来是谁的,也接收到了暴纯纯的眼神。
“那我先走了。”季晴也不想参和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她倒是希望他们两人最终能够在一起,那么,与她也是好的。
只是,天不遂她愿。
她的前脚还没有踏出去,后面就传来了喊她的声音,“周季晴。”
季晴本想当做不认识,身子也没有停顿,直接走人。
只是,身后的人却不让她那么轻易地离开,他已经横插在她面前。
“周季晴,真的是你,前几天就听说你离开了A市,昨天看新闻才知道你回来了。”滕少杰的脸上是带着纯开心的笑的,只是这份单纯的笑落在紧随而来的暴纯纯眼里,却像是一把利剑,刺了她的心,灼了她的眼。
季晴见逃脱不掉,只好面对滕少杰,只是她身子后退少许,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后才淡淡地看着面前的滕少杰。
今日的滕少杰身上穿的也不是十分奢华,简直可以说是素朴。
季晴觉得微微疑惑,为何今天的滕少杰和暴纯纯的衣着都十分的素朴,与以前相差甚远。
“嗯。”季晴轻嗯一声,有着极致的疏远。
如果不是暴纯纯在这里,她是不会给滕少杰一丁点的面子的。
对于眼前这个同学,她的宽容已经到了极限,三番两次地给她下药,虽说都未果,但是却始终是便宜了他人。
“我有点事情先走了。”季晴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已经来到滕少杰身后的暴纯纯的。
滕少杰也因为季晴这样疏远且不屑的态度变了脸色,伸出双手箍住季晴的双肩,声音中带着点兴奋的味道,“周季晴,不用几天,你就会乖乖地来我腾家做少奶奶了。”
季晴简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很罕见,如今叶家和腾家的商战,虽说她没有亲自参与,但是从昨天萧逸向叶默琛禀告的实情来看,叶家是占了很大优势的,腾家正在不断地被叶家打压着,他腾少杰,如今又如何能说出这般狂妄的话。
“滕少杰,有些事情呢,你可以幻想,但是,有些事情即使你幻想也得不到的,可明白?还是好好珍惜枕边人吧。”季晴抬起双手,抓住滕少杰箍住她双肩的手,一点一点地将他的双手掰开,而后,拂了拂双肩,才朝着远处走去。
滕少杰烦闷的甩下了双手,朝着季晴的后背喊道:“周季晴,我大哥失踪十多天,我今天来佛安寺是为他上香祈福的,而且我大哥失踪的案子已经在警察局立了案,如果你哪天想来找我了,随时都可以。”
听到身后滕少杰的话,季晴的步子没有半分停顿,她知道腾北司是在叶默琛的手里,不过,她相信,即使警察想插入这件案子,最后也只会落得个无头案来结案。
只是,滕少杰这段话明摆着是在暗示她,他知道腾北司的去处,而且是在威胁着她,如果她不去找他的话,那么,他就会告诉警察腾北司在他们叶家。
季晴嘴角勾唇一笑,这点小手段,还上不了台面,任他闹腾吧,她现在最为关注的是甘露露和席梦露之间的关系。
而此时,在西都郊区的一幢别墅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随即从车上走下来一名男子,此男子正是连夜赶来见席梦露的尉迟风。
站在门口的保安见是尉迟风来了,便打开铁门,放他进去。
尉迟风进去之后,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停顿了好一会,深呼吸了好几口,才迈开步子,朝着楼上走去。
佣人已经告诉他小姐在二楼。
只是,当他来到二楼门口的时候,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停顿下来,心里跳个不停。
就要见到他的公主了。
他怎么能不激动。
可是,再激动又有什么用,他和小姐从来就不曾可能,他不能让小姐看出他心里的那番心思。
平稳住气息,压住心中的喜悦之情,重新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执起手慎重地敲了房门。
没过多久,席梦露打开了房门,扫了一眼尉迟风,话也没说,便转身往床上走去。
她在他面前向来都不需要注意什么仪态。
他也不是没有在她房间中呆过,所以,她走向大床的过程很随意。
不过尉迟风却还一直停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
因为今天席梦露身上穿的是一条宽松的睡裙,睡裙将她玲珑般小巧的身子包裹在内,发丝凌乱得有点家的感觉,双脚赤果地踩在柔软的白色毯子上,而她还很随意地走向大床,无不在诱惑着他的神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