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乡试在她了解到的那个古时空也很普遍,只不过明清两代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的考试,在这里每年举行两次,算是比较频繁的,参加乡试通过审核的的叫举人,取得参加会试的资格。听兰儿说,君天行参加乡试的时候可是拔得头筹,当上了方圆百里最年轻的解元。按照柳未央的理解,这个相当于高考那种性质的。
比起童试和乡试,会试的档次更高,参加考试的地点必须是帝都,录取三百名贡士。
这三项考试,君天行都考的不错,可听兰儿说,静皇朝的殿试要求在帝都国子监内读书,君天行住的这么偏僻,家中又支付不起学费,过几日就要开学了,要是耽搁了就真的太遗憾了。国子监距离左相府不算太远,所以她才想着将君天行接到府中。
君天行双眼中瞬间迸射出耀眼的光芒,“真的可以?可是会不会给未央姐姐带来麻烦。”
有姐姐给的那么多的银子,他就算每日都住在就近的客栈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那银子必须花在刀刃上,他不能就这样心安理得的享用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姐姐说,四小姐并不受宠,那么要是他去了左相府,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柳未央摇摇头,“不会呀~”
她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凉飕飕的。
房间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心中顿时觉得诧异。
这房间内有冰馆,温度低是正常的,可是她确定她的感官没有出问题,确实变得更冷些。视线微微撇过,便发现有黑色的影子从缝隙处掠过。抱歉的看着君天行,“我先出去下。”然后急速离开房间,追寻着那黑影而去。
追踪的过程中用上了轻功,可是如果她预计没有出错的人,那个黑色身影的轻功比她高绝的多,之所以时不时的在她的眼前出现,是在刻意等她。穿过了人迹罕至的旷野,柳未央看着停留着沙丘旁的黑衣男子,“你这偷窥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黑衣男子冷淡的容颜微微放柔了些,“我提醒过你,我会时不时的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你自己没往心里去。另外你不能让那个牙齿都没长齐的男孩子住在左相府~你们孤男寡女的,不合适,我也不放心。”
柳未央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再说啦,什么叫做孤男寡女,她有跟陌生的男子同居吗?
君天行如果真的去了左相府,她肯定会拜托沉香给找地方住,反正她已经瞅过了,沉香苑尚有房间空余,应该不会太难。最重要的是,人家君天行哪牙齿没有长齐了,小家伙明明那牙齿跟贝壳雕的似的,齐整的很!好吧,勉强按照他的思路,君莫临还是个小孩子,那么就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纸而已,需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风念夜义正言辞,“只要是有男的在你身边,我就觉得不安全。”
君天行才不过认识柳未央几个时辰而已,都有点粘着她的迹象了,未央姐姐叫的多亲切啊。要是以后朝夕相处那还得了,保不齐她心里只有这个外人,他怎么都挤不进去,他本来就忙,不可能时时刻刻出现,若是出现的时候又被君天行抢了位置,会很悲剧。
要强如风念夜这样的人,坚决不会承认,他吃醋已经到了鬼神同泣的地步。
恨不得杜绝柳未央身边有任何男子靠近,若不是条件不允许,柳未央又是那种偶尔带刺的骄傲女子,他早就将她圈养,让她日日夜夜只看得见他的存在。这想法来时汹涌,却没有消退的痕迹,仿佛永不褪去的浪潮。
柳未央以极度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风念夜,“你疯了,我又不是你的宠物,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情,时不时的追踪,还要强势的把你的看法加诸在我身上,别说你和我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就是你真的是我相公,也不可能管得住我。”
眼前这个人,容她眼拙,还真是越看越不懂了。
从小到大,她都很注重个人隐私。
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所以在上了权威杂志,其他娱乐杂志将她炒作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却没有人挖的出半点真实的信息,交情极好的朋友知晓她的个性,也根本不会站出来给娱记提供消息,可这个风念夜总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她有种自己整个人都是透明的感觉,连和君天行说个话都会被偷听~
风念夜低下头沉默,很久后才从袖中拿出把小琴,“这个是五弦琴,我承认上次你见到太子和柳沉香的时候我有偷听,可刚才我是专程来送琴给你的,以后你若想找我,只要弹响五弦琴,无论我在任何地方都听得到。”
这琴是灵物,和他的东陵玉都有神奇的效果。
只要琴声响起,就会化为特殊的微波在空气中传递,他的东陵玉配便会震动,与之相和。琴是母妃当日离开皇宫的时候带出来的,本来是要陪葬的,可他想留着做个念想,年幼的时候便自作主张的将它藏起来。
太子夏侯阑珊是出了名的废物,他的名声并不比左相四小姐好到哪去。
按照传闻,经由他染指的良家女子不计其数,常年出入于烟花之地眠花宿柳,生活极其不检点,有时候甚至在回答皇帝问题的时候,言语也极其轻挑,丝毫不自重,所以当初他担心柳未央的安危,才稍微靠近了些偷听,返回后发现太子和传闻完全不符合,心中也放心了~
他想禁锢她所有的美好,但从来没想过将她当作宠物。
他不敢自诩君子,这些年也不择手段的做了不少事情,但是那种像个小偷似的窥探别人的举动,时时刻刻的躲在暗处瞪大双眼瞧着别人的私密事情,这么猥琐龌龊的事情,他干不出来,尤其是对待他喜欢的女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