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老还乡?哼,这还真是时候。由此推断,畲曼心的死,让她不得不怀疑与景松阳有关。
景松阳,你到底隐瞒了些什么?杀我的人是不是你?
景惜顿时觉得,这些人的世界真的好复杂。阴谋,权力,地位,永远都是无止境的在争夺。如果不是她觉得紫絮有问题,还有弦音的提醒,她是不会怀疑到景松阳的身上。
毕竟从她来这里的时候,她觉得景松阳就算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也算是一个好父亲。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景松阳的维护才没事,至少,景惜还活着。
但是为何在他身上会有这么多谜团?
越想,头越痛。她是不该让多事吗?但是,从紫絮开始,她觉得事情不对劲了。看来,这事得让弦音他们来给她解释。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紫絮又是什么时候在丞相府的?"
景松阳是个谜,紫絮又何尝不是?她又会听谁的命令来害她的,是景松阳吗?
周氏被她这跳跃性的思绪给惊呆了。刚刚问夫人,现在问丫鬟。她这是在闹哪样?
"听说,她从小就在相府。"
紫絮本是个不起眼的丫鬟,自从被景惜挑到惜心阁后,府里的人对她才有些印象。不然,一个洗衣房的丫鬟,谁会去关注?
从小吗?
景惜的眼睛眯起来,脸色很凝重。为什么自从她嫁去宣城,事情都变得复杂了?身边的人也越来越看不透了?
紫絮是她去挑的,那个指使的人不会知道她会挑谁,为什么又能安排紫絮对她下杀手?这一切,似乎都那么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要解开这些,一定要问问弦音竹乐,他们是畲曼心留给她的人,想来也是查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让她注意丞相府。
"谢谢你。"
一句淡淡的"谢谢"让周氏的身子一紧,没想到之前冲她发怒,现在她竟能对她说谢谢!她的态度,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好。
"如果你还有什么事要问,就问吧。妾身知道的,一定会说出来的。"
现在,她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的气度。如果之前的事景惜有意要追究暴露的话,她真的会没有立足之地,或许命没了也是真的。
景惜摇摇头,现在,她知道的事情已经让她有些消化不了了,也想不出其他问题。她一直尊从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守则,但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在对准她。
从来不知道,她会惹上杀身之祸,而这要拿她命的,却是她本很信任的人。还有可能是这身体最亲的人。
突然觉得,若她没有附到这个身体上来,又会是怎么样的?
被一些想解又解不开的难题困于心中,就像要窒息的感觉。不行,她一定要把这几件事情弄清楚,不然,她会不安的。
"姨娘,有些时候,平凡的日子,比站在高处拥有一切要安全得多。不得不失,不急不躁,不悲不喜,这样的生活,一定会比徐氏过得安稳。"
古代的女人,都是可怜的女人。没有尊严,没有自由,没有人权,她不是个心狠的人,给人一条生路又何尝不可?不过是个被困一生的女人,只要没有威胁到她的生命,她很乐意送个人情。
周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像是五味杂陈。与徐氏争了这么多年,这其中的道理,却被她一语道破。不得不失,这份洒脱,她一直都没有做到。
出了风荷院,本以为宁允和景松阳还在书房,不想他们已经出来在正厅。只是,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只见景月红着脸站在王氏的身边,手不停的绞着手巾。王氏的眼睛却盯着宁允,景松阳却是视而不见。
难得看到宁允臭着一张脸。当他看到景惜的时候,脸上才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只是那一笑,景月抬头悄悄的看了一眼,随即又垂下了头。
"惜儿来得正好。"
宁允站起来,拉着景惜坐到他的旁边,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这动作更是让王氏惊讶,随即眼里都是羡慕。
见到景惜,景松阳的视线终于有了落角处。脸上一片慈爱。
"去见周氏了?"
"嗯。"从周氏那里回来后,景松阳表现的再慈爱,也觉得是那么虚伪。何况,她对他的感情本就不深。所以,也没有表现出那么亲密。
款款落坐在宁允的旁边,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唱哪出?不过看景月那娇羞的模样,似乎宁允又招来了蝴蝶。不由侧头看了一眼宁允,他却露出了委屈的眼神!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宫了。"
沉默了一会儿,没人说话,景惜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况且,她还想要回之前的宅子里给弦音留个字条呢。她没有证据,只是猜测,想要得到答应,还得靠弦音竹乐两人。
宁允也点头同意,便站起来。
"姐姐..."
在景惜也准备站起来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叫住了她。
只见景月羞红了一张圆圆的苹果脸,小嘴轻轻泯着,眼里含着情意,却是看着站起来的宁允。又很小心翼翼的看着再次落座的景惜。
眼看宁允再次露出之前那张黑脸时,景惜却来了兴趣。
"怎么了?"
景月扭捏的看了看臭着脸的宁允,害怕的低下了头,又不敢说话了。手轻轻的拉了拉旁边的王氏,冲她使着眼神。
王氏有些尴尬的看着景惜,然后又把视线落在景松阳那里,希望他能开口说说。景松阳有些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王氏便低下了头。
"惜儿,王爷只有你这个王妃。自古男了都是三妻四妾,何况还是王爷。你要心胸大度,多纳几个侧妃为王爷开枝散叶。这才是一个正妻该做的事。本来这些事情是做娘亲该说的,无奈你娘去得早。为父只有代母提醒你。"
终于,景松阳还是说出来了。虽然他在大殿上听宁允亲口说不能人道,但是,他知道不是。
景惜听完后,没有立刻回他的话,而是看向了把头垂得更低的景月。心里不由冷笑: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在现代只是刚上初中的中学生,而在这里,便想着嫁人了。果然是够早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