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赢在高兴之余,心里却是悲伤的。她只是把他当大哥一般看待,如此,他还有什么奢望。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是什么身份又有何妨?
能做她的哥哥,这不是他前辈子修来的福份吗?
"承蒙王妃看得起,能把属下当做大哥看待,是属下的福气,若是王妃不嫌弃,属下便斗胆叫王妃一声,小妹。"
景惜顿时笑颜展开,她上前扶住江赢的手臂,眼里写着全是兴奋。
她终于有哥哥了,终于有哥哥了。
若不是男女有别,她真想紧紧的抱住他,来表示自己的心情。
"大哥!大哥!大哥!"
连叫了三声,语气很激动,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男子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然,她也不会轻易让他跟着她,或许,冥冥之中注定,她与他有缘。
被景惜这样叫的江赢,俊朗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现在,她能叫他大哥,至少比之前,他更能明正言顺的保护她,照顾她了。这样,没有什么不好。
江赢认真的看着她,此时的她就像个小女孩一样,那么天真,那么无忧。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此生,他为她生,为她死。
这边厢,宁允扬鞭策马,直奔帝都。公孙宇突然要在这个时候攻打龙国,无疑是又可龙国出了一个难题。
宁翔刚坐上皇位,就遇到了强敌,犹如以卵敌石,动摇龙国不费吹灰之力。假以时日,收复龙国也不在话下。
不得不感叹,公孙宇是个极有野心的君主。不过,更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凌月国与龙国数十年未战,这次突然发起进攻,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宁允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又觉得公孙宇乃一国之君,不会为了女人而乱天下。不过,心里的这种感觉却是很强烈。只有快马加鞭,进了皇宫便知道他发兵的目的。
夜幕降临,他们一行人趁夜赶了一段路,最后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人可以坚持,但是马必须要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并且要补充体力。
几人在一处小树林边停下,树林边有一条小河,其他几个侍卫牵着马匹到河边喝水,宁允靠着一棵大树,仰望着天。这个时候,她该睡下了吧。
马车里的两个人也下来了,雅静见宁允一个人靠在那里,夜幕下的他,更显得高贵冷漠,但是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第一次见到他,很遗憾他是个傻子瘫人,后来发现他站起来的时候,让她的心已经开始狂跳,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就装下了他。后来,夜夜听到他与景惜欢爱亲密,她的心开始痛,她要得到他。可是那个时候,他对她笑,只因为景惜关系。
这一次,好不容易没有那个女人在,她要用自己的魅力来换得他对自己的注意。
让萍儿不要跟在她身后,她一个人朝宁允迈近。
御风和夜玉已经看到雅静向主子走去,便准备上前阻止,但被宁允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他们只能当做没有看到。
只是觉得到时王妃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
"姐夫,明天便要到帝都了,这一路有姐夫在旁,静儿真是安心了很多。"
温柔甜甜的声音,如蜂蜜般浸入人心。
她离宁允一米之处停了下来,如星子般的眼眸里带着深情,精致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任谁看了都想要疼爱。
小巧有致的身子此时显得如此让人想要得到,饱满的小胸脯随着心跳细微起伏,如白玉般的玉颈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之下的肌肤。
宁允淡淡的瞥了一眼,继续仰着头,却闭上了眼。
他这样的动作,无非是给雅静重重的一击,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柔情变成了尴尬,尴尬中带着怒火。
不远处的夜玉御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主子果然还是最爱王妃的。萍儿却为雅静的行为觉得同情。爱一个人没错,错的是,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也爱不了的人。
雅静并没有因为宁允的无视而退缩,她再向前一步,拉近了与他的距离。离得他如此静是第一次,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如此完美。只要再走近一点,伸伸手,便能触摸到心仪已久的他。
见眼前的人没有动静,似乎给了她更大的勇气,她再走近一步,与他近在咫尺。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清晰可闻。
骤然,本是紧闭的眸子睁开,犀利而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
宁允以为只要他无视她,她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更激发了她。看来,他真是小看了她。
他突然睁眼,吓到了雅静,眼神有些闪躲,面色有些尴尬,但并没有吓退她。很快,整理好情绪,再次露出迷倒众生的笑容。
"姐夫..."
声音软软的,像是要浸到人的心坎里。
宁允还是没有表情,脸色越来越沉。如果不是以丞相义女的身份,他一定会杀了她。
"何事?"
终于见他肯开口了,雅静听着他性感好听的声音心里狂跳,眼里的欣喜完全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她自动忽略掉他的冷漠,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她看着天,又看了看没有离开的宁允,心里就是吃了蜜糖一样甜。这样开始对于她来说,是好事。
"今天夜色很好,不知道姐姐是不是睡下了?"
没有想到,她会提起景惜,宁允的脸色缓了缓,没有之前那样凝重,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不会因为她投其所好而对她产生什么不一样的心思。
侧过脸,见他脸色缓和了很多,雅静又喜又忧。喜的是,他终于不用那张万年冰山脸对着她,忧的是,他脸色之所以缓和了,是因为她提起了景惜。
心里虽然恨,嫉妒。但她不得不忍,哪怕是说景惜千般万般好,只要他能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好转,她也乐意。
"姐姐真是个幸福的人儿。有义父疼爱,又有姐夫宠爱。哪像我,从小无父无母,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若不是遇到义父,只怕此生,连这身衣服都穿不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