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乐就知道,肯定少不了她一顿骂。听到她说要卖了他的时候,顿时额头一排黑线划下。这主子,什么时候说话能像个女人?
他可是在看到字条后就冒死赶来宫里了,本来是要弦音来的,哪知那家伙竟一溜儿烟的就给跑了。还说如果快些进宫去,到时肯定会被主子整得很惨。
这不,他冒着被御林军发现的情况下,偷了件妃子的衣服,这才来到风华宫,本是不想整景惜的,想着以前被她恶整,忍不住想要戏弄她一回。反正来一次指不定还会再被她整的命运,不如先下手报复之前的"仇"。所以,他大着胆子,唱了这么一出戏。
"属下见主子伤神,所以才想逗主子开心。"
昧着良心说完这句话,等着主子的爆发。
果然,景惜咧嘴笑看着他,好个竹乐,逗她开心?哼,是想气她闹心吧!
看着时辰,本也想戏弄戏弄他,还是算了。正事要紧!
"哼,你说这话,也不怕闪着舌头了!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神色一变,认真的看着他:"我有事要问你,你不可不答,也不能乱答,更不能骗我!"
竹乐见她放过自己,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那张很严肃认真的脸,点了点头。进宫前,他与弦音也猜过,主子到底会问些什么。
看来,有些事情,是得让她知道了!
"是。"
难得见他如此爽快,微微有些吃惊,随即点了点头。
"当初进宫,你们让我别进丞相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竹乐看了一眼地上晕过去的紫絮,脸色很凝重,"属下查到大主子的死,与丞相有关。而且,当日主子去宣城的路上,遇到的杀手,也认为与丞相有关。"
大主子,就是景惜的娘亲,畲曼心。
经过他这么一说,景惜更是觉得当初的感觉没有错,畲曼心的死,绝对不是正常病死。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当日要杀她的人,竟会和景松阳有关。她不敢相信那个对她很好的人,竟会下此毒手!不过想来应该也对,紫絮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突然,灵光一闪。紫絮是从小在丞相府的,自然会以丞相惟命是从,而且多次想要下手害她,如果她的背后不是丞相在指使,那还会有谁?
"其实我也怀疑。前两天去丞相府,问过周氏,她提供了一个人,你们可以去查查,便知道当然娘亲到底是什么原因致死。"
景惜便告诉他,那个王阳太医。她相信,就算是没有地址,他们也有本事找得到的。
竹乐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主子也会觉得大主子之死有异,更没有想到她竟然能给如这么重要的线索。对她更是敬佩了一层。
"还有,我娘亲到底是什么人?"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没有身份的女人却有暗卫,不是很厉害的人,便是很有身份的人。否则,周氏她们也不会不知道。
竹乐没有之前回答得那么快了,似乎在做着挣扎要不要告诉。景惜极有耐心的等着他开口,如果他不说,只说明畲曼心的身份更是不简单。
"主子恕罪,属下现在不能说。"
果然,他还是拒绝。那么,畲曼心的身份更是让人不能忽视。
心里有了底,景惜也不勉强,如此,就算她问他们的什么人,他也不会说的。想想,也就作罢。
"那你可以告诉我,凤凰楼是你们在管理吗?"
如果像宁允说的,凤凰楼是个秘密组织,那他们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组织的领头人。一个组织,绝不会只有两个人。她身为他们的主子,也有必要了解一下。
竹乐更是惊讶,没想到主子竟能把凤凰楼与他们联系在一起,可想而知这个女人是个多么敏感聪明的女人。
"是。"
这次,回答得很干脆。
景惜微微怔住,虽然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她有想过凤凰楼是他们在管理,但也没想到的是真的是他们在管理。
一个秘密组织,而且又极少人知道,那么,不是很厉害,就是很低调。
"好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你们就好好查查娘亲死的真相,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大夫。"
"是。"
夜长梦多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如果景松阳知道在查当年畲曼心死的真相,那他一定会出招让王阳永远开不了口,所以,动作一定要快。
现在想来,真是景松阳要杀她的话,只有畲曼心的死。她以前是傻是疯景松阳不在意,但是,现在她不傻不疯了,若是她知道畲曼心之死蹊跷,她肯定会帮畲曼心报仇的。所以才会让人在她去宣城的路上痛下杀手。更是派了紫絮在身边。
如此,不得不说景松阳是个老奸巨滑的人。更说明,畲曼心的死,没那么正常。
"以后要找你们,怎么联系?不可能又让我等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人影吧!说来,我这个主子做得真不是那么威风,找个人还得留字条,还得等!有这么失败的主子么!"
景惜的埋怨,让竹乐不由想要笑。最后忍住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管状的东西,递到景惜面前。
"主子若是要找属下,就拿这个吹一下。属下必会在最快的时间出现在主子面前。"
接过那玩意儿,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以为会是那种冲天上放烟花的东西,没想到是用来吹的。可是这东西吹了能有效么?
"最快的速度,有多快?"这个问题是她比较关心的。要是他们最快的速度是十天半个月,遇到杀手的时候,那她不早就挂了!
竹乐就知道她会质疑,但很神气的说:"可能是半刻钟,可能是一盏茶的功夫。绝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听着,似乎真是的很快!不过,却能听出弦外之音,说明,凤凰楼的人很多,多得有可能身边就有凤凰楼的人。
"那就好。"
时间越来越紧,宫里笼罩着一层散不去的压抑气息。对五皇子的诽议也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对宁允也有微词了。宣城,似乎也没那么安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