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子看着混乱的局面,这个不想承认的事实也摆在了眼前,他威严的看向女儿,身为国家要员,他还能看出钱家舍不得打这个从小就疼到骨子里的儿子:“住手,找个日子让她们完婚,我们丁家、钱家都丢不起这人!”说完,钱老爷子气愤的转身出去。
丁父,丁母立即扔下拂尘安抚盛怒中的亲家公。
钱母担忧的看眼女儿,默认了钱父的决定,女儿必定不能生育,嫁给政界出身的丁家老大不如嫁给丁家老小,商界比政界更容易变通。
四位老人顷刻间退场,钱初无动于衷的跃过倒在地上发愣的丁浩鲁,搭理自己的穿着。
丁浩鲁难易置信的看着门扉:结婚?跟钱初?他转向自己看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一丝还没来得及扬起的满足笑脸,在看到她的表情后变的恶劣:“苍天啊,不如让我去当和尚!”
钱初搭理好自己出来:“去白马寺,少林寺的和尚会因为你不戒女色揍你。”钱初把他的衣服扔他身上:“穿上,伯父、伯母肯定在客厅等我们。”
丁浩鲁气急的挥舞着衣服:“我死也不娶你!”
“这句话跟伯父说。”——哐——钱初关上门率先出去。
丁浩鲁玩笑的表情骤变,柔和的五官瞬息阴霾,本嬉笑的眼角透着冰冷,刚毅的五官带着自我的坚定:“结婚?看似不乐意啊?”
钱家客厅:
钱父自认教出的女儿贤良淑德,持家有道,更是政法界最被看好的新一代女律师,以他家的家底,送女儿登上国内第一把法律界政要完全不是难事,但是,他看中的是丁家的大儿子,这件婚事也在上个月跟丁家二老打成了共识,现在竟然冒出这样的乌龙,气死他了。
丁父、丁母愧疚的看着多年的老友:“钱老弟,你别气,这事老哥一定让那不孝子给你个交代。”其实丁父内心感觉,自己的儿子娶钱初有点屈才,他丁家最优秀的就是这个儿子,他当年更是宠着惯着,既然娶老友的女儿也就凑合了,他不挑的。
丁母是真的愧疚,就算儿子再优秀也是政商有别,政界的钱家不喜欢搞商业的儿子也说的过去:“弟妹,都是我疏于管教,这次您怎么说,我都听着,您就是打断他的腿,我也什么话都不说。”
钱母脾气很好的对她苦笑着点点头:真打断了小鲁的腿,丁家祖宗八代恐怕都会从祖坟里爬出来跟钱家过不去,谁不是知道丁家在政界的一切资金和商业策略都是这个小儿子出资帮忙做的,要不然他丁家怎能一跃跟她钱家平起平坐:“哪里,小鲁从小就讨喜,如果孩子们愿意这事就按老头子的意思办了。”丁浩鲁神情紧张的拽着钱初的衣角下来:“我们私奔吧,他们看起来好恐怖。”
钱初扫他的手,恭敬的对两老行礼:“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丁母立即眉开眼笑的招待:“几天不见,初儿又漂亮了。”
“让伯母操心了。”
“啊——”
钱父不高兴的看着丁浩鲁:“你鬼叫什么。”虽然是他从小看着长大,但是不从政就注定让他看着不顺眼。
丁浩鲁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老爸,你踩我脚了。”
“恨不得剁了你!”
钱母急忙拦住想打儿子的丁父:“算了,他们都这么大了,也不是我们能管的。”
钱父自然也看中丁家在政界急速进军的架势,要不然绝对不会让女儿嫁给他:“既然这样就挑个日子吧,越快越好,免得影响风纪,这个月底最好把这件事办了。”
丁父合作的点头:“听老弟的。”
钱初无所谓的坐母亲旁边,这个从小跟她打到大的男人除非傻了才会娶她,但是拒婚这种事她可不会出头。
丁浩鲁不负她忘的跳出来,表情痛苦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好似娶了她就没了下半辈子的幸福:“爸、妈、儿子虽然不孝,但也不能这么害我……啊——”
丁父一听拉上儿子就往门外托:“不好意思老弟,一切按你说的办,我立即回去准备聘礼!给我走!少在这现眼!”丁父三下五除二把他溜了出去,丁母也连声道歉,
‘痛苦’的丁浩鲁临出门前还不忘损钱初一顿。
气的钱父现在就想剁了他。
钱初悠闲的拿起桌上的《经济预算草案》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相信丁浩鲁自己完全能解决。
“爸,《沼泽地开发与应用》你放哪了。”
钱老生气的撇开头:“你要那个干嘛!总不能沼泽地里还有犯罪吧!”
钱初看他一眼,慢慢的走向书房:“我要那份建国初期的,封了案的、不对外界公布的那些数据给我一份,顺便帮我找找开荒那一年的具体政策下达。”
钱父虽然不乐意女儿办的那些事,但是必定疼丫头,不高兴也得黑着脸说:“手抄的你爷爷那有,找你爷爷去。”
钱初披上衣服对他笑了笑:“谢谢爸。”
“臭丫头!你想气死我!”
几番风雨交叠莅临,雁去秋收,醉红了江南两岸,度黄了一片又一片麦田,果熟瓜落,金黄一片,农忙的喜悦跃然脸上,担扁的路人一波连着一波,今年是回天国近五十年来丰收的一年、也是收获的一节,更是政策转折进入轩辕行役掌权的历史一页。
柳丝代表组织,带着穆广善、水利工程专家——查察,以慰民安农之心出来了,第一站是秋麦最大产地——北郊,共送出新出场农业用具一百六十多件,试用农业水利工程研究五十多项,以皇后的名义,帮该地区贯通农业输出路线一千多条,北郊正式纳入柳丝对外说话的第一站,该区执行总长——柳正,副执事:伽炼,背后的殷释于上个月末,远赴边关任职,彻底断绝对该区军权执掌的牵连,现由柳正全权代理。
北郊第一批用上风障阳畦进行反季蔬菜种植的当场,柳正跟在姐姐身后,脸色不甚好看:“姐,你说军区的人听我的吗?”
穆广善多心的看他一眼:这事也问皇后吗?
柳丝蹲下身,摸摸叶子的厚度:“查大人,你看土地的肥力如何?”
查察赶紧回神,也俯下身看看开花的情况,感受下室内的温度:“回娘娘,臣看不错,结构简单,覆盖物轻便,保温性能也好,土地只要达到平均的盐碱性臣认为也就可以了。”
柳丝站起身:“找些农业上有研究的蔬菜类大户,让他们看看育苗上能不能加强蔬菜的抗病性。”
“是,娘娘。”查擦偷偷观察下她的脸色:“娘娘,去前边的农居休息一下吧,微臣给您倒杯水。”
“也好。”
“微臣去准备。”查察带着穆广善下去。
柳丝看向柳正:“你过来?”
柳正哀怨的跟上她:“姐,我都跟您说好几遍了。”
还有脸说,没发现别人看你都是看白痴的眼神吗:“这次谁又给你气受了。”
“还能有谁,军区那一帮人根本没人听我的,就算殷释走了,我还是摆设。”
柳丝无奈的笑笑。
黛眉扶着主子也偷偷的吐吐舌头:“杀几个不就好了。”
“黛眉姐姐就别笑我了,我已经够倒霉了。”
“奴婢怎么敢笑小少爷呢,小少爷玉树临风,从小报复就远大,不要说一个北衣卫了,就是回天国整个军区小少爷不是也手到擒来嘛。”
“姐你看她!”
柳丝却点点头:“听黛眉的,杀几个吧,你的表情和你的脸,别整天跟个孩子似的装委屈,你是北衣卫统领,不是幼儿园校长,杀人的时候别躲着血走,活剐你也要给我一点点的看着。”
“姐……”
柳丝瞪他一眼:“叫我也没用,军区不是百姓,不能用怀柔政策的地方不要用,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了,我让你查的事你查了吗?”
柳正低下头,弱弱的吱声:“没。”
柳丝头疼的看看天,怎么就有这种弟弟呀:“宣岩新帝都来这么久了!你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个机会!至少是以后跟宣岩国谈判的官员竞争的绝好机会!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
黛眉拉拉她:“娘娘,小点声。”
柳正不好意思的把头垂的更低了:“忘了。”
柳丝闻言恨不得揍他!
黛眉赶紧拉住:“娘娘,别动气,查大人来了。”
柳丝忍着脾气,在畦面上站定。
查察恭敬的躬身:“娘娘,请,林大人来了,在前面等您。”
黛眉就烦他:“他来干嘛。”
“好了,走吧。”
林青衣等在农舍的门前看着向这边走来的柳丝,在群人的拥簇下,她是最显眼的中心,依如她有争议的名声般,她会是最受瞩目的皇后,骂声也好,赞扬也罢,终是走在台面上让人评说,何必不独守闺中,闲琴弄墨。
“林大人。”
林青衣回神:“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