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律迷迷瞪瞪的眨眨眼,凭着室外路灯微弱的光,抬起头看向前方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三,分钟指向九,“唔,这么晚啦……”
殷律站起身,看来对方是不打算回来了,那她也就没有必要放着舒适的床不睡,在这沙发上遭罪吧。
婚后,殷律是完全的按照奶奶在她婚前吩咐的那样,古时女子的三从四德在她身上得到了全面的体现。
爬上床,本就困的迷瞪的眼,也跟着闭上了,可还没睡沉,就听到门铃声肆意的轰炸,本就犯困,现在连头都开始抗议的疼了,挣扎着爬起来,急忙快走几步,寳貝还在睡呢,得在吵醒他们前,打开门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凌晨来敲门的。
可等把门打开后,就看到自己的丈夫,靠在一妖艳的大美女身上,一身的酒气。
“嘿,我说你就这样让那女人把慕送回去,不会造成他们夫妻间的家庭战争吗?”
在之前,兰皱着眉看着林御凡在纸上“沙沙沙”的写下南宫慕家的地址,递给坐在南宫慕身旁的女人,再三嘱咐要将人送回家。
原本想趁着男人醉酒,随便开个房间办事的女人,只好点头答应,“也没差,到他家再继续也不无不可。”
她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对方或许已经娶妻的这件事。
“要是慕知道了,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你要知道想要得到爱情,就要随时准备战斗,而有的时候,需要的就是不择手段。”林御凡俊雅的脸上,是志得意满。
兰扶额,他们三人中,在冷傲的南宫慕和狂野的林御凡之间,总是充当着和事老的角色。
不过,现在,他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就像刚刚想的那样,他们爱咋地咋地。
所以,也不拦了,直接让女人搀扶着醉酒的南宫慕离开了……
“喂,你看什么看啊?还不来帮忙?”
女人趾高气扬的指使着呆愣在门口的殷律,完全不将自己当外人。当然,她也没看出来,眼前站着的这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就一眼,便把人归为了保姆行列。
“你是……”
“你管我是谁。”
女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无辜的殷律,在殷律的合力下将南宫慕搬进卧室,放在床上。
女人直接就走进了浴室,等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出来时,见殷律竟然还站在这里,顿时就炸了,“喂,你在这里干嘛?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殷律完全无视对方无理的话语,只是道,“是他让你来的吗?”
殷律指指床上的南宫慕。
“当然。”
殷律点点头,站起身走出卧室,在将门彻底合上前道,“小声些,寳貝明天还要上学。”便合上了门。
婚后,殷律和南宫慕也并没有在一个房间里睡,而是分房睡。
这是两人之前就谈好的条件,殷律无所谓,毕竟在她看来她没有任何的损失。还觉得好处多多,比如,她不必再担心对方会来和她抢寳貝,也不必精打细算着过日子,当然更不必她出门去工作……
她只要再家里收拾收拾屋子,然后做好一日三餐,其余的时间都可以用来做任何的事,对于一个资深的宅女来说,没有什么比的上她现在的生活了。
殷律再次躺倒在床上,耳里充斥着的是,在以前同居时也听到过的娇喘和娇吟。不仅愣愣的想,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差,竟然和她以前租住的房子一样。是造房子的人偷工减料吧,明天记得和慕慕说说,让他再处理处理,这样可不好,要是以后他经常带人回来的话,总会吵醒沉睡的寳貝的,那可不行……
殷律迷迷糊糊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没过多久,便睡熟了……
等殷律第二天起来时,就看到昨天晚上趾高气扬的女人连衣服都没有穿好,眼睛通红,急急的从卧室里冲出来,连殷律在她身后唤她“留下来吃完早饭再走”的话的充耳不闻。
撇撇嘴,殷律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纠结,在这婚后的一个月的相处时间里,殷律觉得她已经看透南宫慕的外表,看到了其的本质。慕慕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或者说是一有不顺就炸毛的大型狼犬,一定要顺着他的毛摸。幸好,殷律还知道有些话是不可以说出来的,不然的话,要是南宫慕知道自己在这头笨猪心里只是这个形象,非被气的吐血不可。
其实殷律不知道的是,南宫慕在外面完全不是一点就炸的型,他就像是一只优雅的美洲豹,冷静睿智,强大的的冷眼看着别人争斗拼抢,他只不过是在最恰当的时机出手,一击必中。
而就是这个冷静的男人,却在殷律的脑子里形成了这么个形象,不知道是殷律的脑子构造特异,还是南宫慕的行为在殷律面前就变异。
“喂,你在这里发什么呆,还有,你怎么可以随便就让陌生人进来,这也就算了,竟然还让人爬上我的床,你就是这么做人老婆的吗?”一声大吼将殷律从想象中拉回了神,疑惑的看向站在卧室门前,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南宫慕,不知道他大早上的又怎么了。
昨晚上,不是做了一晚上的运动了吗?应该不存在欲求不满的心里了啊,难道还没尽兴。
想到这,殷律越发觉得这个想法有可能。
南宫慕看着对方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真是一口血升到了嗓子口,他现在是很后悔自己一时的失误,竟然在自己身边安装上了这么个定时炸弹,脑子笨的像头猪也就算了,可是这完全封闭的精神世界是怎么回事?
他和她连最起码的交流都觉得困难,他都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从外太空过来的,完全和他不是同个世界的人。
南宫慕在醒来后看到自己怀里的女人时,还以为是殷律,正想着该怎么教训教训对方,又趁着他喝醉酒对他下手,可脑子里虽然这么想着,嘴角却微微的向上扬起。
可是……在怀里的女人露出脸时,他一整个就炸了,那只该死的猪,他好歹也是她的丈夫,她竟然就这么允许别的女人随意的染指,简直就是……该死的……“可是,那个她不是认识你的吗?她说是你让她来的啊。”
殷律完全不明白南宫慕周围为何会有黑色气压,她难道做错了吗?
“你这只该死的猪……”
“爸爸妈妈,你们在吵什么啊?”
寳貝自南宫慕和殷律婚后,就从南宫昇那回来了,一个假期的时间,南宫昇为寳貝两人请来了家教,一直在家里授课,顺便还学习武术,豪门家族的孩子,必须会防身术。
一个假期的时间,寳貝就将中学的课程学的差不多了。
原本寳貝觉得直接就可以跟着参加中考,殷律是不管寳貝如何跳级的,可南宫慕却不同,他觉得小孩子这样子并不好,毕竟寳貝才七岁而已,应该有和普通孩子一样的童年。
他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说服了两只聪明异常的小豹子,也是那个晚上,让寳貝两人彻底的接受了这个一直没什么好印象的父亲,毕竟血浓于水,而一个家庭中,父亲的角色是无可替代的,特别容易让孩子产生崇拜心理,而寳貝即使再聪明伶俐,也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而南宫慕的出现,弥补了他们心中空落的位置,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也一下子高大了起来。
“呀,貝貝起来啦,寳寳呢?”
“唔,哥哥在收拾屋子。”
貝貝揉了揉依然困顿的眼。
“哦,那么咱们先吃早餐吧。”
说着就将餐点摆上餐桌。
“喂,你这该死的女人,难道你就不为你昨天做的事说个理由吗?”
先是被打断,后又被直接无视的南宫慕,再次炸了。
“好了,别闹了,寳貝还要去上学呢,你也快点收拾收拾,反正都早起了,就顺便送寳貝去上学吧。”
殷律踮着脚,勉强的轻轻摸了摸南宫慕的头发,就像是在给某种动物顺毛一般。
“你……”
南宫慕气的不行,可在脏话出口前,眼角余光看到小儿子疑惑的眼神时,生生的吞了回去。
“少爷,你找我?”
青年走进办公室,话音刚落,就看到隔空飞来的杂志一本。
“我想知道,我让你盯着那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的向我汇报,可你呢?是否可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她在一个月前就结婚的这件事情,我却完全的不知道?恩?”
男人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可青年知道,男人气的不轻。
“属下该死。”
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这是作为人家下属必须遵守的规定。
错了就是错了,即使他的理由是为了上司着想。
“好,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么就不用我再多说什么,自己去领鞭子。”
俊美男子冷漠的转过身去,不再看笔直站在自己身前的青年。
殷律,你是我的,乖乖的在那里等着,我会尽快的处理完那群垃圾,然后,就会过去接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