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下来,琼华的脸红的不能再红了,慕容景锐却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舒心过,看着她因为害羞而红的煞是好看的脸,心情也好的不得了,连着饭也多吃了不少。
晚膳之后,慕容景锐似乎还有事情要忙,并没有打算留下来的意思,但是看着琼华的脸色,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寝宫内只有他们二人,慕容景锐坐在软榻上,伸手将琼华拉过来,坐在自己身上,手臂将她圈在怀里,有些宠溺的交代,“在这里让你受委屈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以后会好很多,相信我,很快就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琼华宫就算如今在冷清,也是将来最高贵的地方,她将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
琼华知道慕容景锐的处境,如今各处都是危机,正因为明白,所以她才从没有责怪过,哪怕身处冷宫,她也只是担心他是不是能应付的来。
“我知道,你处事一定要小心,若是苏氏真的......”琼华轻轻的点头,低垂的目光深凝着慕容景锐。
其实从皇后流产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她只是惋惜那个孩子。
慕容景锐轻轻抱着她的身子,将下颚抵在她的脖颈处,微微喷拂着属于他的气息,听闻她的担心,唇角勾起,“放心吧,苏氏现在还不敢。”
琼华只是点点头,她也大概知道现在的情形,他每天都在昭阳宫,这般盛宠,皇后不可能让靖国公有所动作的,可是想到他在昭阳宫宠幸皇后,她的心里就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那种情绪驱使着她,让她心中莫名的觉得焦躁。
慕容景锐自然能看出来她的情绪,好笑的将她推开,盯着她的脸,轻声承诺,“我说过的话都还在,从没有食言过。”
他说他只要她,只要她一个女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她从不知道他的承诺能维持多久,但是至少现在她是相信的,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抬眸冲着他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我都明白。”
正因为明白,所以更相信,如果有一天,她的这份信任不在了,那么只能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慕容景锐离开的时候,琼华却突然上前,一把将他抱住,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将脸埋在自己胸前的琼华,心中略微荡漾起一抹甜蜜,此时的他竟然安心的享受着她这般的小女儿态。
琼华抱着他,眸中掠过一抹异样,声音闷闷的响起,“要记得你说过的话,还有小心行事。”
“好。”慕容景锐淡淡的应承,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宠溺的笑容荡漾在唇边,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有这般的磨人。
然而他却喜欢她这样的缠绵。
最终琼华松开抱着他的手,抬手为他整理了衣服上被她压出的褶皱,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因为她知道,那个地方她并不想从他嘴里听到。
看着慕容景锐离开,琼华的脸色一点点的暗淡,直到琼华宫恢复寂静,她这才回过神来,唇角浮起一抹苦笑,垂眸,看着缓缓摊开的掌心,一块金质的令牌静静的躺着,那令牌上的红色流苏不停的晃荡。
这是刚刚她从慕容景锐的身上拿下来的,他并未觉察,最后她之所以去抱住他,说的话是真的,但是用意却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知道他是经受不了她的痴缠的,所以才敢这般冒险。
出声唤来小优,她将令牌交给她,让她帮她出宫办一件事,虽然慕容景锐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却有感觉,从文若勋今日的神情中,她便能看出来,他们有所动作。
然而这段时间,她并没有让他们做什么,难道是云将军他们,不听自己的号令,难道他们要一意孤行的报仇不成。
若是这样,她决不能允许这件事的发生。
小优连夜出宫,率先去了丞相府,文若勋本是颓废了一天,深夜准备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和离月一同上路呢,却没想到会迎来琼华宫的宫女。
因着文若勋第二天要离开京城,不能再进宫见琼华,若是云将军知道琼华在宫中的情况,怕是不会在等什么时机,便会直接要求带琼华离开。
所以他便让小优回去通知琼华,明晚在京城最大的酒楼与她见面,他知道,既然小优都能出来,那么她也能想办法出宫的。
文若勋并不知道琼华是拿了慕容景锐的令牌才出的宫。
第二天晚上,琼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冒险一次,好在慕容景锐昨天离开的时候已经说明,接下来几天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又要顾及昭阳宫的态度,所以可能不会来看她。
这倒是给了琼华一个很好的机会,她让小优替自己在佛堂念经,琼华宫的人都知道,主子不管白天黑夜,不是在寝宫抄经文,就是在佛堂念经,这一点应该不会引人怀疑。
她还特意找来了太监的衣服,假装成太监出宫办事,为了掩人耳目,她又让小优命人拿着另一块普通的出宫令牌在同一时间,从其他宫门出去,这样就算慕容景锐真的发现,查起来,也会有些难度。
不是她太过于小心,这个时候,她不想慕容景锐有所误会,毕竟出宫去见文若勋,这若是被他知道,又免不了是一顿争吵。
宫里都燃上宫灯的时候,琼华顺利从西面的宫门出去,出去的时候,刚出宫门不久,转过一条小道,她就发现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本是准备绕行,却没想到被人唤住。
来人唤她“公主”,琼华立刻全身心的戒备,对方却直接亮出东西,证明自己的身份,这个世上有两种令牌琼华能相信,一种是此时自己手里握着的慕容景锐的,还有一种就是上面烫金漆染着“华”字。
那是属于华氏的令牌,当日云将军特意告诉她,凡是执此令牌的都是自己人。
所以当她看到对方手里令牌上的华字,她便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