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后,温柔一笑,搂过我告诉我说:"对不起...少爷一定会幸福的。"
她为什么道歉我不知道,至于她说的幸福,我很不以为然,日子不就是这么过吗,哪有什么所谓的幸福不幸福?这个观点一直维持到我见到那个叫童乐乐的女人。
我站着不动,任她柔软的温暖将我包围,想着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告别吧。
云娘恨的是谁?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夜在我娘房间出现的有威严声音的男人,毕竟他出现的那天,云娘的心中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显露出仇恨,怎么遮都遮不住。
我那个毒药虽然能够置人于死地,但是是一种慢性药,有足够的时间研发解药,虽然他们不一定能够解得了这个毒。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我相信云娘下的毒绝对不仅仅是我的那枚毒药。
果然,第二天,我就听到我娘的尖叫,毒药发作了...
听到她尖叫的时候,我想她真的是不够淡定,怎么动不动就叫。
然后才悠悠地过去见那个被下毒的男人,看看他还中了什么毒。这时候,云娘和西门萧萧都消失在府中了,消失大部分是意味死亡的,而不是我之前一直以为的离开。
那个男人当场暴毙,死像极为惨烈。
我去看的时候,我娘一头乱发,见到我后,拉过我让我对那个男的跪下,对我说:"这是你爹,你一定要记得报仇。"
我神色淡漠地听着"爹"这个让人陌生的词汇,原来除了娘以外还有爹啊?我一直不知道,我看西门萧萧也只有娘,没有爹啊...
我没有对那个男人下跪,一直硬着脊梁骨站着,看着我娘疯了般一直念叨着要报仇。
我间接成了杀我爹的凶手了。如果要报仇的话,我要不要将我自己杀了?
当天我回去将我弄的所有药丸吞下肚,然后直梆梆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我想终止这没完没了的循环,这样下去真没意思。
那一年,我十一岁。
意识清醒的时候,久久不愿睁开眼睛。
我内心感叹,原来死了就是这个样子啊,终于离开了,这个循环也终于过去了...
我闭着眼久久不愿意睁开,反正接下来没有任何事情要做,只是脑子里面没有办法做到一片空白,还是不断地在思考,在思考我吃的那些药丸彼此用在一起,会不会将我的身体扭曲?在思考我那个冷凌风的名字会不会有另外一个人在使用呢?
正漫无边际地思考间,一股大力将我从躺着的床上踢下。一股强烈的疼痛感提醒着我的存在。
我睁开眼,看到一个大概六十岁的年纪红脸白胡子老头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冲我喊:"快去做饭!"
"这么老了还这样冒火会翘辫子的。"
我记得我当时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一句话就将那个老头气得脸红血压升高。结结巴巴好久要骂我都找不到词。
我没有理会他,觉得身体各个部分都在泛酸的疼痛。我边支撑着起身,然后给自己把脉。
我貌似没死,虽然意外,但是我并不打算再死一遍。
身体内已经没有毒素了,整个有些营养不良,基本算是健康。
"我睡了多久?"营养不良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吃东西喝水的缘故,嘴巴现在还有些干裂。
"你这个臭小子我管你睡了多久..."
那老头突然骂开,还没骂完又立即噤声,然后迅速掏出一个药瓶,拿出一粒大补丸丢进口中,他嚼药丸的时候,胡子跟着嘴巴的活动一抖一抖的。
"我不老,我不老...我只是突然饿了,需要吃东西。"
我静静看着他内心的这句话觉得心情很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但是我觉得这样醒来很有生气,比起那些无聊的循环好太多。
面前这个老头虽然心情情绪起伏很大,但是心眼很实,说的和想的,大部分是一致的。
看他兴致勃勃吃着大补丸,我想他一时半会是不会给我任何回答的。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个小木屋,很简朴,和我之前的住的那个地方比的话,简陋的当柴房都不都资格。
屋子里是浓浓的药香,看来给我解毒的是这个老头。
我为什么会在这,这很容易推断。
估计是我新来的保姆看我中毒躺床上,然后将我送来这解毒来了。
之所以不将这个老头请到府上给我解毒,一方面是因为他脾气怪不愿意,另一方面估计是她很忙。
如果,她真的会听我"爹"的话去什么地方的吧,那现在她也不在府中。
我不想多想,反正我并没有牵挂,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那老头还在喝水抚顺自己的气息,我走出门四处看了看,外面是个树林,种满了毒草毒树,爬满了毒蜘蛛毒虫毒蛇...
这还真是不一样。
所有的毒物,有毒就是有毒,不多加掩饰,那么赤果果出现在我面前。在这里是什么就是什么,不需要看不需要听。
我甚至可以忘记自己有看人心思的能力。
真好!
"小子,以后你就住这了,每天会有毒蛇钻你被窝...怕不怕?"
那个老头终于出来了,一出来就是威胁,他不明白我有多么喜爱这个地方,听到他的话又是多么欣喜。
以后就住在这了,她不需要喝我的血了吗?虽然不相信,但是这真是一种解脱。
不过蛇钻被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