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乐乐瞪大双目,看着一直耳闻却未亲眼看见的连生根在沾染自己的血液之后由透明变成赤红,隐隐还能看见里面有血液流动,竟宛若活物般。
这是什么怪物!
"没想到真的可以。"清音懒洋洋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她勉强在身上找块干净的衣物,将沾上泥污的手揩拭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
"你要干嘛?"童乐乐手一收,握紧连生根背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清音。
虽然她没有感觉到清音身上的恶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连生根是冰山的救命药,她要好好保护。
清音没有拿到连生根,也不恼,只是抱膝懒洋洋地说了声:"我本来想趁你昏迷帮你解决了人生大事,既然你醒了,你就自己来吧,哥。"
清音的一声"哥"吓到了童乐乐,没有注意身后的冷凌风已经悠悠转醒,墨黑的眸正不悦地看着一脸漫不经心的清音。
"清音,你多事了。"淡淡的语气中是悄然的无奈。
"师父,你醒了。"童乐乐反应过来,察觉到自己还在他怀中,脸上红霞飘过,要挪开,却被他搂得更紧,几乎整个都圈在怀中。
"徒儿,将连生根给我。"冷凌风单手抱着童乐乐,呼出的气喷薄在童乐乐耳边,她只觉耳根发痒,避了避之后老老实实将手伸出摊开,拇指大小的赤红连生根映衬着她晶莹白嫩的手心煞是好看。
冷凌风却不接过,只是郑重其事地看着童乐乐。
童乐乐看着他宛若深潭的黑眸,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看着他黑眸里面的深情和一丝丝的期待,她的心不禁狂跳起来。
"徒儿,只要将它这样拍进我的血脉,从此以后我身体里面就流着与你相同的血液。"冷凌风捏着连生根,放在左手手腕处,抬眸问她:"你可愿意?"
"那样..."童乐乐吞下一口口水,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会好吗?"
冷凌风黑眸紧锁着她,点了点头。
童乐乐转溜着大眼,迟迟没说话,心思早已飘远,似乎颇有些为难。冷凌风看得眼神逐渐黯淡下来,眸中点点的的期待如烟花沉入古潭中转瞬即消失于无形。
"不愿意便...罢了。"
童乐乐只觉冷凌风凉凉的声音此次听来格外落寞,猛地伸手揪着他挪开的手,感觉到他手有意识移开,她急忙问:"你若是流着和我一样的血,那我们生孩子算不算近亲结婚产下的后代?"
从她一开始听到冰山以后要和她流着一样的血液,就有一种自己的血液在他身上的错觉,那万一他们要是生孩子,会不会基因错乱,生个畸形儿啊?
"生...孩子?"冷凌风低首,墨黑的眸瞬间绽放出惊喜。
"对啊,万一血液一样会不会生的孩子...不健康啊?"童乐乐一脸懊恼,开始自言自语,没有发现自己每说一句话,冷凌风看着她的黑眸就暖上一分,眼中的点点星火越来越亮。
"哈哈哈..."一阵娇媚中透着丝爽朗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在狭窄的洞内萦绕。
清音抚着脸,将唇角的笑意收住,拍了拍冷凌风的肩膀,憋着笑意说:"老哥,人家都考虑生孩子的事了,你还在担心些什么!要是我来,早就没事了。"
冷凌风和童乐乐几乎同时瞪了清音一眼,此举只引来清音更加愉悦的笑,柔媚的声音,笑声银铃般悦耳。
"徒儿,你真的愿意?"
"师父,你怎么多出了一个妹妹?"
童乐乐和冷凌风几乎是同时开口,冷凌风突然微笑,长臂一伸,紧紧揽住童乐乐,低喃:"徒儿,小冰山不会不健康的。"说完,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珍视的态度宛若里面真的有一个宝宝般。
"有人来了。"
早已止住笑的清音突然低声说,警惕地透过面前一孔小洞看外面。童乐乐抑不住好奇心,趴伏过去,清音无声让开,童乐乐得以透过那个小孔看到外面。
那是她和阿布进来时的洞口,也就是说之前她和阿布进来的时候清音和冰山都看到了?
童乐乐不及细想清音口中的游戏是什么意思,只见洞口处一个黑影正在逡巡,细看之下,正是阿布。
想必他一定是在柴房内没看到人,返回洞内找她。
童乐乐心急,之前她一听到冰山的消息就急急离开,根本就没有留下一丝线索让阿布知道她安全无恙。现在她不见了,阿布一定会以为她被抓走了...不行,她要告诉他。
童乐乐退回来,手却被冷凌风拉住,他望着她的眼,对着她缓缓摇头。童乐乐冷静下来,知道此刻不能出声暴露,只张嘴无声地告诉冷凌风:"我要他知道我的安全。"
冷凌风点头,看了眼清音,说:"出去再说。"
刚才一直在密切注视外面的清音突然回过头看他们,说:"他走了,我也要走了。"
冷凌风皱眉:"你真的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清音摇头,脸上挂着丝无所谓的笑,云淡风轻:"是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老哥,你也让我放心吧。"说完,带笑的眼一直飘向听得一头雾水的童乐乐。
冷凌风看着她半响,不再说什么,握紧童乐乐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伸出右手,抬起与童乐乐十指相扣的左手,将赤红的连生根放在左手手腕处,当着清音的面,右手将连生根整个捂住紧贴手腕。松开手后,手腕上只剩一滴殷红的鲜血,仿佛有生命般在冷凌风体内自行快速运行三个周天,冷凌风瞬间面色红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