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我是个闹别扭永远闯祸的小女孩,他都不知道我早就成熟得对男女之事见怪不怪,对他的感情也不仅仅是青梅竹马;我喜欢他,喜欢了近十年,好久好久,他都不知道。
我曾也风雅过一把的,在一次夏令营的晚上,月光美,气氛佳,我给他念了首诗:帝泽倾尧酒,宸歌掩舜弦。
我正想作解释,一旁的白流瓷轻轻点了出来:“宸歌,帝王所作的诗歌;这名字真好听”。
安宸歌笑了,揉揉她的发丝:“小瓷说得真好”。
我在旁边看着这对才子佳人跟着傻笑,笑完了我睨一眼当天的月亮:嗯,装才女诗人这种事,果然不适合我。
到了办公室发现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有女人在的地方永远少不了八卦和闲聊,也幸得这样我才得以松口气,径自到茶水间给自己泡杯咖啡;熟悉的味道,袅袅的热汽让我一颗心安定不少`;不经意看到玻璃墙里的自己,苍白,惨淡,一副失恋了的样子。
我嘲讽地笑笑,笑得莫名其妙。
走出茶水间正好撞上罗MM,正要说抱歉就察觉大家看我的目光异常古怪;我眨眨眼不明所以。
罗MM也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心头莫名的烦躁:“怎么了?有话就说”!
罗MM吓一跳,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道:“白姐姐,你没看今早的报纸”?
“关我什么事”?
“你看这个…..”。罗MM递给我今天的报纸,还翻到财经版指着首页一条大喇喇的标题和一组图片。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白姐姐,我是一定相信你的……”。
“闭嘴!做事去”!
我盯着报纸看了一会,然后将其卷起,扫一眼办公室那些隐晦的目光,压着一把火往美亚赶去。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时间,交通道上寸步难行,左右汽车鸣笛声交织一片刺激得耳膜生疼,我心里越憋越烦躁,最后气得长按喇叭足足按了十分钟引起公愤才作罢。
意料中,踏进美亚也迎来不少‘关怀’的目光,我忍不住自嘲:不错啊我也有赶时髦上绯闻头条的一天。
只是不知道那些人的目光夹杂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嘲讽?羡慕?还是恶心?或许都有。
看来,今天真是我5年来最倒霉的一天了!
我推开虞仲之的办公室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里面气氛跋扈的两个人,除了这办公室的主人,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
从我的方向看过去,长长的黑色直发,白色棉布裙,素色毛线衫,再来就是苗条的线条;还没见到脸,就想象得出是位怎样纯洁甜美的年轻女孩。
果然,她转过脸看过来,除了神色有些哀怨,果真年轻得教人妒忌;她有我这种年纪没法拥有的纯真眼眸。
由于我的介入,两人停止交谈,几个眼神间的来回,就见到那女孩子涨红着脸蛋负气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隐隐带着敌意。
呵!我突然觉得好笑,一夜之间,我居然成了所有女人的眼中钉了。
玫瑰木门被推开又轻轻合上,细微的声响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似落下一声叹息;虞仲之坐在桌后的沙发,双手撑在桌上,似疲极般两指点按眉头。
我将报纸扔到他面前:“刚刚那个就是上面说的那位灰姑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