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皎玉容一凝,不可置信的瞪着颜夕,"你敢打我?"
"哟,怎么不本王了?打你怎么了?打你个没脸见人!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打你个自以为是的自恋狂!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王爷就能为所欲为么?哼,要我的命是吧?拿去好了!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因为这东辰国的子民在他马蹄下救了一个孩子耽误了他的行程,而口口声声的说这见义勇为的人的命就是他的了!要不是顾及你这王爷的颜面,当时我就骂你了!"
容皎的脸越来越沉,近乎咬牙切齿的看着说个没完的颜夕,张了张嘴,颜夕却一抬手制止了他,"你别开口!想要拿我的家人威胁我?告诉你,要是这么做你就是个欺负女人的孬种!我瞧不起你!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滚出这里,我就当今天是做了场梦,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当不认识!"
容皎突然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随手一扯,那一圈粉色纱帐便顷刻落了下来,将二人罩在了帐下,容皎顺手一拢,便将颜夕裹得严严实实的拉至眼前,颜夕动弹不得怒视着容皎。
"哼,要动粗了么?"
"在夕儿眼里,我就是这么不讲理的人么?"容皎突然双眸变得迷离且幽深,仿若一眼幽泉,颜夕觉得自己快要被吸进去了。
"是,而且是个自以为是又莫名其妙的神经病!别以为你被人背叛了就可以对无辜的人为所欲为,别人没义务牺牲自己为你疗伤!我自己还伤着呢,我还找不到人疗伤呢,凭什么要做那个不知名的说不定还是个小三的女人的替身?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我会闹得满城皆知,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够臭了,不在乎你这一桩!"颜夕似笑非笑的看着容皎,直至容皎弯起的嘴角微微有些僵硬。
容皎一收手,便将颜夕搂在怀中,大手大喇喇的摸上颜夕的臀部,"好,够味儿!本王现在愿意尝试移情别恋了,不过,你所受的伤是来自容云之么?"
"切!他也够资格么?不过是一个花心的贱男而已!"不过李俊好像更不够资格!那自己是受的哪门子伤啊?可是心里怎么这么堵得慌?
"哦?那是为谁受的伤?夕儿的情史很丰富啊。"
"是啊,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传言呢。"颜夕冷哼,一时间,两人相互对视,视线电光火石的过招,容皎突然一弯唇角隔着几层纱帐猛然吻上颜夕的唇,颜夕瞬间瞪大双眼!
"嗯,美味,就用这一吻来补偿夕儿的一巴掌吧,本王也觉得,为了一个'移情别恋';的女人不值得。"最后这三个字很轻很淡,容皎眼中有浓浓的忧伤一闪而过,似乎他心里早就这么想了,可他不愿意承认,直到这女人一巴掌还有那不饶人的毒舌,"哈哈,夕儿夕儿夕儿,本王要定了你!你就等着做本王得王妃吧!"
性感的声音随风飘散,等颜夕把缠在身上的粉色纱帐扯下来时,容皎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剧烈晃动的烛光和来回摇摆的红木窗棂。
夜风冷却了容皎浑身的燥热,自一排排屋顶上飞过,最终落在一个与京城建筑迥然不同的庭院内,纯白色的人体雕塑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圣洁而不可亵渎,汩汩的小喷泉溅起一池水花,周围一片清凉。高而精致的小楼内传出断断续续的生涩琴声,弹琴者似乎还在学习。
"知己,来了就进来吧,e—in!"重重的一声过后,清净了,丹尼斯懊恼的一甩手中的琴谱无奈的对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侧的人纵纵肩,"知己,你的这份礼物,不得不说,很难搞定!"容皎一弯唇角,斜倚在琴上,"你难道对我这副样子看的下去?"
丹尼斯揶揄的一笑,"啧啧,知己,你的身材真不错!不过你是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浑身上下只剩。"丹尼斯轻轻一碰,容皎身上已经风干的长衫就松了,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哦,只剩这个了,看来战况很激烈?"
"别废话,快去给我拿件衣服!"
丹尼斯一纵肩,堪堪躲开已经不耐烦的容皎跑去找衣服,容皎修长的玉指点在纯白的琴键上,发出"铛"的一声,他紧紧的蹙眉,低咒道,"真难听。"
"难听?只是你不懂而已,我相信只要弹得好,一定会弹出非常美妙的音乐!"丹尼斯把衣服丢给容皎,容皎三五下套在身上,熟门熟路找来酒,动作优雅的取了只琉璃酒杯为自己斟了一杯,懒懒的坐下来,细细品尝,"嗯,味道不错,你不会是为了研究这个怪东西而没去乞巧庙会吧?"
"对,怎么样?今年的庙会上有没有什么新鲜事?"丹尼斯也倒了杯酒,深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琉璃杯中如晶莹的红宝石,啥事好看。
"新鲜事,今年最新鲜的恐怕就是。呵呵,没什么,还不是都一样,男人和女人光明正大的苟且而已,没什么意思。"在他看来,今夜的庙会上只除了那惊鸿的一支舞,别无其他,想到那个毒舌妇他情不禁的弯起唇角,连一向冰冷的眸子里都蕴满了笑意。
丹尼斯诧异的看着他,"知己,你是不是找到你的有缘人了?怎么好像偷腥的猫咪一样?你的衣服不会是与女人。"
"不是!暂时,除了她我还不想想别的女人。"女人?怎么想那毒舌妇都与小鸟依人的女人相去甚远,不过这几次见面,每次感觉都不同,她似乎有很多面孔,娇羞的,恼怒的,淡漠的,冷静的似乎有时候还有点猥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