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刚说什么?光顾着腿麻了,没听明白,劳烦贤妃娘娘您再说一次可好?"
东方敏岚冷笑道,"恐怕你不是没听明白,而是没什么话好说了吧?皇上,既然她已经认罪了,依臣妾看,也没必要继续审下去了,不如就此结案吧。"
在场的人听了东方敏岚的话不由都皱了眉,皇上咳了一声,他身后的太监赶紧递上茶水,"皇上请用茶,这天寒地冻的可别着凉了!"
皇上接了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茶杯盖,颜夕环顾四周,看尽所有人的神色,这里的人好像除了东方敏岚她能看透之外,别人都让她觉得深不可测。
"贤妃娘娘,民女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东方敏岚睨着颜夕,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说吧。"
"您为什么就断定那张纸上的手印就是我的?难不成我按手印的时候您守着了?"
东方敏岚脸色微沉,但转瞬又笑道,"这手印是不是你的,咱们一验便知,本宫也是看着白纸黑字你又画了押,这才觉得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罢了,你若有异议,大可当众验一验。"
"这个待会儿再说,民女还有一事要问。"
腿还真酸啊,脚都麻木了,颜夕很不舒服的又换了个姿势,皇上在上面看着,倒觉得她大胆的很,一点都没有认命的意思。两个女人就能上演一台戏,他这个主审官看来要闲在一旁看戏了,看看那些小辈们,好像也有此意,皇上干脆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悠哉哉的喝起了茶。
"毕竟这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当然得问清楚,问吧。"
东方敏岚不禁暗自得意,反正要颜夕的命不过早晚的事,她想要垂死挣扎那就让她如意好了。她看了看坐在皇上另一侧的容皎,眼神中柔情蜜意,心道,就算互生情愫又如何?难不成颜夕死了他还能想她一辈子么。
"那请问贤妃娘娘,您手里拿的这张纸您以前就见过吧?或者说,就是您亲手写的吧?"
"你问便问吧,修要胡说!本宫今日才第一次见到这罪状,这如何是本宫写的!"东方敏岚有些恼了,看颜夕那笃定的神色,她有些不安的瞥了皇上一眼。
颜夕撇撇嘴,"那您说您没见过,有什么证据吗?"
"本宫说没见过自然就是没见过,何须什么证据!"
"那娘娘,民女也说,这张纸民女之前也没见过,更别说是画押了。"颜夕忍着想要坐下的冲动,勉强维持着脸上的淡定。
东方敏岚嘲讽道,"哼,你这么说,有谁会信?"
"我信啊,我自己信就好啊,因为我说没见过就没见过,我说没画押就没画押么,何须证据呀!"
"你!强词夺理!"
慕容忍着笑,悄悄对颜夕竖起大拇指,还忍不住推推秦若枫,示意他不要太过担心,秦若枫仍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丹尼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偶尔若有所思的盯着颜夕的脸,一会儿又垂下眼帘心事重重,而容云之一直都是冷笑连连。
"没有啊,娘娘您刚刚不也是如此这般回答的么?您是什么人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妃呀,您的话应该不假的哦?我不过是学您的方式,为自己洗脱嫌疑罢了,您说自己没见过那纸就没见过,没道理我说我没见过就见过呀,您说对吧?再说了,一张纸而已,就算上面写满了字,有一个红彤彤的手印,那又如何啊?判案最重要的应该是证据吧?可是,人证物证呢?您想要结案,也得让民女心服口服啊,我们小老百姓如果对官府不满的话,后果很严重的,毕竟官可没有民多呀..."
颜夕深深的被自己临场发挥的能力给震撼了,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在皇上和妃子面前说这么多,不过,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按他们和她的交情,不应该不为她求情吧?最气人的还是容皎,他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好歹也是...算了,也许人家只图一时新鲜,一夜夫妻又如何?人家看来是根本没当回事!
容皎似乎察觉到颜夕不善的目光,看向她时不禁有些无奈。
"哼,早就听说颜家二小姐有一张巧嘴能说善辩,今日本宫倒是领会到了,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任你如何说都改变不了,今日这罪状之上你的种种罪行写的清清楚楚,你就不用白费口舌了。"东方敏岚将那张罪状又放回皇上面前,说实话,如果再继续和颜夕说下去,她恐怕也要被她绕进去了。
东方敏岚抚了抚额,转头对皇上道,"皇上,臣妾累了,您也累了吧?反正她都认罪了,就快些结案吧。"
"哼,我看贤妃娘娘你是怕被我揭穿吧!"颜夕冷冷的说道。
东方敏岚冷笑,"本宫一向在宫中吃斋念佛,只在宫中见过颜小姐几面,本宫有什么是需要你揭穿的?"
"呵,穿的红艳艳的吃斋礼佛么?还是装作阴阳怪调的抓了我又趁我不备强拉着我的手按了个什么手印就说我画押认罪,这种伤天害理残害忠良的事算是吃斋念佛?您别以为我认不出你,当日在那小黑屋里你靠近我的时候我就给你下了毒,那毒名为锁心红,无色无味,中毒者开始没什么感觉,但在五天之后就会在手腕处出现一条红线,十天之内不吃解药,就药石无医了,等那条红线蔓延到胸口,就是中毒者的大限到了。"
东方敏岚越听越慌,竟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刚抬起手就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颜夕看她中计,她的表现已经说明一切了,颜夕不禁舒了口气,终于放纵自己坐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