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急的焦头烂额时,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上官慕漓不耐烦的问道,"谁呀?没事不要来打扰!"
外面静了会儿,才有人回报道,"公子,是婷然公主身边的姜嬷嬷,随行的还有宫里的一位太医,她来问问小,问问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太医?"上官慕漓与秦若枫对视了一眼,颜夕是进过宫的,他们拿不准到底宫里有何人见过她,再说就算没见过,那位姜嬷嬷也是见过双儿的,如今'常夫人';突然变了模样,事情必定会败露,这个险冒不得,可颜夕的病又。
"常公子,李太医原是专门给太后看病的,医术也是拔尖儿的,太后体恤婷然公主孤身在此才把李太医派来伺候的,不妨让李太医给夫人瞧瞧吧。"姜嬷嬷在门外大声喊道。
秦若枫低声对上官慕漓说道,"我们可以用帐子将夕儿挡起来,毕竟是女子,随意让男子见也不合规矩。"
上官慕漓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对一个小丫头耳语了一番就让她出去了,他们则在屋里把颜夕遮挡起来。
房门一开,姜嬷嬷就迫不及待的往里瞅,出来的小丫头故意挡住她的视线,"姜嬷嬷,咱们公子说了,李太医是男子,于情于礼近身为我们夫人看病都不合规矩,所以就用床帐避开。"
姜嬷嬷有些尴尬,随即恢复如常,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公主也是挂心夫人的病情所以才让奴婢带了李太医来给夫人瞧病。"
"嗯,那就多谢公主了,您二位请进吧。"小丫头往里瞧了瞧都准备好了方才放行,秦若枫躲起来了,颜夕躺在床帐之后,只露出一只皓腕,李太医瞧了姜嬷嬷一眼,见她点头他才前去诊脉。
李太医紧锁的眉头足以让大家不安的心更是悬了起来,上官慕漓忙问道,"如何了?"
姜嬷嬷没见过他,瞧了常云一眼,常云会意道,"这位是我夫人的兄长。"
上官慕漓对姜嬷嬷点了点头,又紧张的看向李太医,李太医年纪大了,说句话都气喘吁吁,花白的胡子被他的喘息吹得一翘一翘的,看的上官慕漓直皱眉。
"夫人是中了奇毒,本是服了药有所控制,但是近日不知是受了何种刺激才导致又一次毒发。"
"刺激?"上官慕漓被李太医慢悠悠的语速急的直蹙眉,"那可有解救之策?"
"除非是对症的解药,否则别无他法根除此毒,不过老夫这里有解百毒的药丸,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性,若再受刺激就难办了。"
"能暂时压制也好,那就多谢李太医了!"上官慕漓松了口气,李太医又慢悠悠的在药箱里找药,上官慕漓恨不能帮他去找,他的速度简直让他急的抓狂。
姜嬷嬷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常云和上官慕漓,再看看紧闭着的床帐,心里疑窦丛生,不过待李太医诊完病他们也不好多逗留,只能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姜嬷嬷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没去婷然公主那里伺候,而是送下李太医又转而没入黑夜中。
"如何?"
"回王爷,据李太医说,那位常夫人身中奇毒,今儿是因为受了刺激才毒发的。"
黑暗中的人影怔了怔,声音有些急迫,"那她的头发。"
"因为被帐子挡着,所以看不到。"
许久的沉默之后,姜嬷嬷突然又奇怪的说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
"我们去的时候,常夫人的房间内不光有常公子在,还有一位夫人的兄长也在,可是他看起来却比常公子还要紧张,倒是那位常公子,从始至终都未说什么话,也看不出有多担心。"
"这样。"容皎背在身后的手不由的攥紧了,"你出来可有被那个女人发现?"
"王爷说的是婷然公主?"
"嗯。"
姜嬷嬷无奈的叹口气,话语间多了些语重心长,"王爷,不是奴婢说您,既然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过几天就要大婚,您与其天天和公主针锋相对还不如好好对她,毕竟你们是要生活在一起一辈子的夫妻呀,奴婢也知道您的心思不在公主身上,可她毕竟是皇上赐的婚,更何况这还是一桩两国联姻,总不好做的太过分的。"
容皎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双手攥的咯咯直响,"乳娘,没别的事你先回去吧。"
"王爷,哎,贤妃娘娘如今已经。"
"乳娘!你越钜了!"容皎打断姜嬷嬷的话,姜嬷嬷叹息着行了个礼,欲言又止了好一阵才转身离开,徒留容皎一个人对着夜空思绪混乱。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还有三天旭王爷婷然公主就要大婚了,前院的那些人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隔壁的旭王府更是没日没夜的赶工布置新房,可当事人却没有一点着急紧张的意思。婚前三天新娘和新郎不得相见,可旭王竟然一大清早又来了,不知道实情的人还当是旭王和未来的旭王妃情深意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可事实却是旭王来是来了,可他并不见婷然公主,而是只说喜欢这里的景色,想要在这里逛一逛图一时清静。
常云自然是陪着,眼看着旭王在前有意往后院走他就上前拦着,可逛一圈他又要往里走,常云不禁有些纳闷。"王爷,这边请。"
容皎再一次被拦住有些不耐,但仍旧好脾气的笑笑,"常兄,你这里的景色可比本王的王府好多了,也清静许多,本王都不想走了,反正王府让他们弄的也闹得很,你这里自是个好地方,你也陪了我这好一会儿了,不如你自去忙你的,本王自己随便转转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