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安平不问楚翊玄在那里,不哭不笑,不吵不闹,有人服侍她喝药,她就安静的喝药,吃饭,她便认真吃饭。已经被别人轻贱了,自己何苦为难自己?
丫环帮安平梳着长发,也唠叨起来,"安美人,您瘦的厉害,要多些东西,心放宽一些,咱们云王爷喜欢丰腴一些的女子,这样才能抓住云王爷的心,既然来这里了,就安心待着,云王爷不会亏待您的。"
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我要把你养胖点,我要把你养胖点...
那个人声音在安平耳边来来回回的回荡,安平的心抽痛起来,原来,他早就做好了将她送人的打算,养胖点,只因为,云王爷喜欢丰腴的女人。
从什么时候,他就有了这样打算了?痛从心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安平不知道,也不敢想下去,她怕事实会将她伤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只是握着金钗的手用力,扎进了另一只手的皮肉里,仿佛这样,心里的痛才会减轻一些,她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满是恨的眼睛,和丫环惊愕的表情。
"云王爷日安。"
门口响起了丫环的问安声,帮安平梳头的丫环也急忙问安,安平却是坐在那里,她很痛,已经没有任何心力去应付任何人,她不要做一个棋子,她要离开这里。
云起走到安平身边,看着消瘦身影,呆呆的坐在那里,忍不住想起那夜她悲痛欲绝下绝美的笑着倒进他怀里的那一刻,她哭了,他知道,她鲜血吐在他身上那一刻,他知道,楚翊玄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他的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伸手握住了安平消瘦的肩膀,顺势向下,手抚在了安平心口,邪气一笑问:"这里很痛是不是?听闻你是他最爱的妾,为何,他会丢下你?看来,爱惨的人不是他而是你,女人...天生就是愚蠢的动物。"
安平握住了云起的手,没有推开,只是简单的握住,站起身来,回头,望着云起的眼睛,伸出手放在他的心房位置,她平静的道:"王爷这里也在痛,比我还要痛。"
云起的笑渐渐隐去,眸子不由自主地和安平凝望在一起,好似着了魔,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是,我的心很痛,很痛,每一天,都有一把刀在割着,有一把仇恨的火焰在燃烧着,我也要他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儿,可惜了,痛的不是他,而是你。"
"我和王爷本就无冤仇,不同路上的人,王爷现在放我离开,我们各自承受各自的痛,现在带我离开,送我出门..."安平在不知不觉中用眼睛把云起催眠了,云起果真带着安平出去,在安平的指引下,吩咐下人放安平离开。云王爷的命令,谁敢不从,管家亲自送安平出去。
安平踏出云王府的那一刻,飞奔离开。
陌生的地方,安平不知道自己该逃向那里,她当掉了身上的首饰,买了衣服和马匹,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公子哥,策马向北逃去。
向北,她是要会都城吗?她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向北奔,先逃离出云王爷的势力范围再说。马不停蹄,寒风瑟瑟,安平的心也瑟缩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连马都累的无法奔跑,安平这才在一条河边停下,她捧了水喝了一口,马儿也低头喝着水,呼哧呼哧的粗喘着气。这么久没人追来,她安全了吧,就在安平希翼着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心猛然一惊,不好,难道是云王爷的人追来了?
此刻的她避无可避,逃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被一队人马渐渐的包围了,安平的脸色苍白,却宁静,心却一片悲凉,她终究是逃不出去了。
几个劲装男人下马,其中一个向安平走来,要将她抓走,安平挥起了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抽在男人的手上,立刻皮开肉绽。
男人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可却没有恶言相向,也许顾及她已经是云王爷的女人。只是飞身上前,要将她捉拿,安平灵巧一避,鞭子也挥向那男人,却被狠狠拽住,安平突然觉得腰际发紧,有些痛,低头一看,被一条鞭子紧紧缠住,而后身体被迫向后飞去,跌入一具怀抱中,她回头,看到了一张邪魅而俊美的脸,云王爷,她慌的挣扎,云王爷却在她身上一点,安平顿时失去了知觉。
云王爷揪住安平的胳膊一丢,丢给了几两个随从,而后飞身上马,"回府!"
云王府
安平被人丢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有人解开了她的穴道,她睁开眼,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云王爷,还有几个黑衣大汉。云王爷慢慢的品着茶,优雅而又邪魅,而她,狼狈而卑微的瘫在冰凉的地上。她被抓回来了,逃走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女人在男人眼中是什么呢?衣服,玩物还是草芥?
云起看了安平一眼,原本以为安平会苦苦哀求或者是惊慌失措,痛哭流涕,却没想到,她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只是眼中有太多悲凉和对...对男人的厌恶,对,那是对男人的不屑。
他起身向安平走去,俯身,望着安平的眼睛,这双眼很漂亮,名副其实的会勾魂,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动作很粗鲁,邪邪的笑着,眼中却透着冷光,"知道吗,本王长这么大,还没有那个人敢对本王使手段,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安平恨透了男人,恨楚翊玄,也恨眼前的云起,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冷冷的笑,"自以为是,自大狂妄,是男人的通病吗?"
"牙尖嘴利。不过本王喜欢。不过你记住了,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而且是最值钱的一个,锦州的兵权,还有那么多雪花银换来的,本王会好好疼你的。"云起也不恼,只是笑,手指摩挲着安平的美眸,"这眼睛很漂亮,不过本王可不想被害第二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