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玄伸手帮安平拍着背,很无辜的道:"我说了你不能喝。"
安平终于止住了咳嗽,将水囊塞进了楚翊玄怀中,是谁这么有创意用水囊装酒,狠狠地剜了楚翊玄一眼,躺下继续睡觉,他就是故意整她。
楚翊玄唇角都是笑意,将自己的披风取了下来盖在了安平身上,"喝一点有好处,可以暖暖身子,睡吧。"
就当他是好心了,安平也不和他计较,他的披风给了她,难道他打算这样坐着、冻着到天明吗?安平的心涌上了一点莫名的情绪,却不想去深刻体会那是什么。
不过这酒不是一般的烈,也不是一般的劲大,身体开始热乎乎的,人也有了几分醉意,安平的话也变得有点多。
"楚翊玄。"
"嗯?"他挑眉看她。
"明天能赶回去吗?"
"能。"
"盼儿看不到我们,会哭吗?"
"不会。"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楚翊玄!"
"怎么?"
安平有些凶恶的道:"你吵的我睡不着,过来睡觉。"
安平是在关心他吧?心里被安平恶狠狠的话温暖着,高大的身躯也小心的靠近安平躺在了她身边,试探着伸手掀开了毯子的一角,黑眸去看安平的反应,看到安平闭上了眼,算是默许了,他放心大胆的钻进了毯子里面。
安平呼吸间闻到的都是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在这荒山野地里,他的气息让她觉得很踏实,也很温暖,楚翊玄小心翼翼地将安平的手放进他衣襟内,安平抽手瞪他:"哎,你干什么?"
"帮你取暖。"楚翊玄冷冷说完又霸道地将她的双脚夹在他腿间,而后又圈住了她的腰,将她纳入了怀中,楚翊玄不由地想起了在幽园的那段岁月,他们也是这样取暖的,相互依偎,相互温暖,只是那会儿和这会儿的心情不同。能再次这样依偎,真好。
安平挣了挣,挣不开,有些气恼的去咬他的下巴,她是醉了,不然不会做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楚翊玄吃痛,黑眸望想安平,酡红的脸,迷离的眼,很是有人,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警告她:"安分睡觉,不然后果自负。"
安平皱眉,双腿乱动,一脸委屈的道:"你那么重,腿夹得的我脚痛。"
楚翊玄突然松开安平的双脚,搂着她腰的手臂却是一用力,一把将安平的身子翻到了他的上面,他在下平躺,安平趴伏在他的身上,下面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她,她想下去,他的一条手臂却是紧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是扣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的唇和他的吻在了一起。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觉得身体好似被一座大山压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只能放弃了睡意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脸。楚翊玄唇却是来到了她耳垂敏感的地方,粗噶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低语:"安平,我想要你,给我,嗯?"
不等她回答,楚翊玄便行动了,安平闷哼了一声,睁大了眼睛,也才意识到,她下面的衣衫不知道何时被他褪下!
无耻的混蛋!
也许是酒在作祟,也许是他魅惑的声音诱惑了她,她无法抵挡他的攻势,只觉得身体在燃烧,理智被他的热情一点点吞噬。
激情后...
她起身想要去外面透透气,楚翊玄却将她抱的紧紧的,在睡梦中呓语,"安平,别怕...就算你死了...也不会孤单...我会随你一起下黄泉...别离开我。"
安平的身体僵在楚翊玄怀中,不敢相信自己耳边听到的,心有一处瞬间坍塌,喉间也一阵发紧发痛,明知道他是在说梦话,却还是忍不住问:"你打算...跟我一起去死吗?"
楚翊玄竟然在睡梦中回答,"生死相随,等待来生..."
安平的眼眶一片灼热,温热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她死了,他也不独活,他真的那么爱她吗?真的吗?有这样痴傻的男人吗,有吗?
紧闭的心门,悄悄的打开一条缝隙...
第二天一早,楚翊玄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了安平,心不由一惊,急忙起身,披风也没顾得上穿便急急忙忙奔出了帐篷,却看到安平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似乎在欣赏这白色的美景,看到她,他的心安了下来,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到了她的身边。
"不冷吗?"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她微微转头望向了他,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昨天占便宜还没占够吗,站好了,我有东西送给你。"
说起昨夜,楚翊玄只觉得通体舒畅,昨夜他把安平要了个够,这些日子隐忍的很辛苦,看安平也没生气,他内心自然欢喜。他感觉到,今天的安平对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会对他真实的微笑,会说着俏皮话。
"送我什么东西?"
安平命令道:"少说废话,闭上眼睛,不准看。"
楚翊玄双手背在身后,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安平走到楚翊玄身后,警告楚翊玄:"不准偷看,不然后果自负!"
"行了,我没偷看,别卖关子了。"他说完感觉到安平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脸也靠近了他的,他忍不住美滋滋的想着,难道安平要给他一个晨起之吻?
安平却是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用力一扯,将手中的一个雪球丢进了他怀中,'嘶';突然而来的冰冷刺骨的感觉刺激的他当下睁开了眼睛,怀里那叫个凉快,想要伸手掏却又掏不出来,还正巧有侍卫走过来,他只能忍着那冰冷的感觉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
"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楚翊玄双手背在身后,冷冷道:"去探路,看是否能下山。"
"是。"
侍卫退下,楚翊玄怀中的雪在慢慢地融化。安平憋着笑踩着厚厚的积雪向帐篷里跑去,楚翊玄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进了帐篷内,进去后,急忙宽衣解带,露出了精装的上身,雪差不多也已经融化了一半,肚子上凉凉的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