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杀气凌凌。
那黑衣男人双手向后一背,沙哑的声音夸赞,"好功夫。"
两个大人物在这里慢悠悠的切磋,杀气浓厚。手下人却在刀光剑影,厮杀纠缠,不少人送了性命,发出一声声惨叫声。楚翊玄和那黑衣男人'深情对望';了片刻,两人终于再度交手。
安平看得出,楚翊玄武功够霸道,够强势,杀伤力足够强大,可那黑衣男人是武功却够毒辣,够阴狠,而且招式怪异不像中原武功。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安平希望楚翊玄和这男人最好打的难舍难分,抵死纠缠,谁死谁活和她无关,她要做的是乘着这混乱离开王府。
想着人也爬起来,避开那些刀光剑影,向出府的方向而去,却不敢直接奔向十里亭,唯有先出了王府,再出城,找到地方藏身,再想办法和第五联络,不然会害第五送命。
穿越刀光剑影,安平一口气奔到了出府的后门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可猛然发现不对,急急止住了脚步,只见王府外,夜色中有几道隐约的黑影,安平下意识地后退,也逐渐地看到,那泛着冷光的东西是一种特制的射击攻击,有点像弩箭。
她被围住,心里一紧转身便想跑回王府,却不料那些人手里的武器向她射来,安平耳边都听到了嗖嗖声,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听到有刀剑和那弩箭相碰的声音,回头看到有几道身影不知道何时从王府跳出来,正保护着她。
"王妃快走!"
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向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冲了过去。安平看着那道门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退回去。可是刚转身却看到里面也有几个人在缠斗着。安平差一点被误伤,机灵一躲,避开,正欲找个安全的地方,可是肩膀一紧被人捏住,身体一轻,被人掳着飞身而起,再度出了王府。
"放开我!"安平挣扎,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历,没死在楚翊玄手里,却死在这些人手里,还是亏大了,她的挣扎被无视,那人带着她一路飞奔而去。那些拿着弩箭的人也随着那黑衣人离开。
"不好,王妃被劫走!快去追,我去禀报王爷!"其中一王爷的贴身侍卫吩咐一声,也刺死一黑衣人后飞身回到王府去禀报楚翊玄,剩余的人则顺着安平被掳走的方向追去。
安平被掳到了郊外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后摔在地上,痛的她皱眉。那男人蒙着脸,在夜色中只有那双眼睛是明亮的。安平看着这蒙面男人,又看了看那些拿着弩箭的黑衣人,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也不怕,径直问他们:"你们什么人,掳走我是什么用意?"
那蒙面人掏出剑来,直指安平咽喉,冷森森的问:"你是端亲王的王妃?"
"什么狗屁王妃,本小姐才不稀罕,我是被他抢去,硬逼着做了侧妃的王妃,可不是正牌王妃,你们抓错人了。"安平看着那泛着冷光的剑,也不惧,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好歹也被楚翊玄那混蛋惊吓过不止一两次,胆子也早练出来了,再说,害怕也没有用,这些人要杀她根本不需要理由。
这些人的目标到底是楚翊玄还是蓝若?明明是要杀楚翊玄,怎么这会儿却商量着要抓的人是蓝若,难道这些黑衣人里面和外面那些人不是一起的?
"你以为我们会信?"
"信不信随你,剑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另一男子一把将一个人推上前来,吩咐道:"你过去,仔细瞧瞧,她可是王妃蓝若?"
"是,是!"那男人凑到安平跟前,就着夜色仔细看着,最后退后一些,对那黑衣人道:"不是,抓错人了,这不是蓝若王妃,她是镌州四五商号的四小姐...前几日确实被强娶到王府的。"
"抓错了,只能拿她回去交差,带走!"
"本王的人岂能说带走就带走。"
楚翊玄声音响起的同时,身影也落在不远处,黑衣人看着楚翊玄,双眸阴沉,喊道:"放箭!"
弓箭手准备,而后箭雨齐发,楚翊玄敏捷地脱下外袍,挥舞旋转,尽将那些射来的箭尽数守在衣内,而后转身一甩,那些箭直直地射向了那些弓箭手,楚翊玄乘机飞身上前,一把拽了安平过来,掌心一送,将安平送到了几丈外,楚翊玄也被围了起来。
安平躲在树后,不明白,楚翊玄为什么要救她,也许是占有欲,她死也得死他手上吧,她看着楚翊玄和那些人纠缠打斗,她急忙起身便向另一方向跑,可刚跑了几步,却觉得腿猛然一痛,却是被弓箭射到,痛哼一声,跌坐在地上,无法行走。
这时楚翊玄杀出重围,飞身到了安平身边,安平清楚的看着楚翊玄脸上的血迹,天竟然不知的不觉中亮了。
她的身体被他抱了起来,他的手臂攫住她的腰,要施展轻功离去的时候,一阵箭雨袭来,他转身,挥剑斩去,安平所站的方向却有箭袭来,安平惊得瞪大了眼睛,楚翊玄那边被一阵阵凌厉的箭袭击,楚翊玄根本无暇顾及她这边,她这边必死无疑了,安平闭着眼等死的时候,却觉得身体一个旋转后被人密密实实地抱住。没有预期的痛,她睁开眼,看到了楚翊玄的怀抱,抬头看到了他隐忍着痛楚的的脸。
"王爷!"
一道男人的疾呼传来,紧接着是几道敏捷的身影飞身而来护住了她和楚翊玄,接着是大批亲兵赶来,将她们保护在身后。安平挣扎,想逃出楚翊玄怀抱,可楚翊玄却不松手,反而是将身体的重量全给了她,她被他压得站不稳,终于跟着他一起跌倒。
他压在她身上,无法动弹,她吃力地从他身下挪出来,坐了起来,这才看到楚翊玄背上插着三支羽箭,他受伤了,刚才抱住她那一瞬间受伤了。
安平的心泛起了一点点涟漪,那涟漪绝对不是感动,她只是震惊,奇怪,一个将她折磨的几乎死掉的男人会舍命就她,他总是这么奇怪的让人无法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