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灵抱着那白色的猫儿,它很乖,似乎是因为这里冷,它喜欢趴在陆昔灵的怀里。
“它叫团子,是我回来的路上捡的,跟我一样无家可归了,我希望陆姑娘以后帮我照顾它。”
陆昔灵听到之后,并不开口。
“明知道会死,为什么还要回来?疯了么?”
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凤儿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姑娘,做错了的事情需要付出代价,我的代价自然是我自己偿还,我肯回来,就是因为我想明白了,我心甘情愿。”
凤儿说完了在看一眼团子,对着陆昔灵露出了一丝笑容,起身要走。
“凤儿,他们,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凤儿摇头,只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争过了,输了就认了。”
陆昔灵站起来,可是凤儿已经走远了,怀里的小白猫喵喵的叫着,她们彼此抱着都觉得温暖。
外面的月光洒下来,此刻的陆昔灵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于景致是那样的不了解,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不知道他将要做什么。
铁门在安静了许久以后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景致,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许久未曾看到他这个模样。
“你一定有很多问题。但我不会回答你,我只是来看看你!”
陆昔灵抱着小猫,听着他喵喵的叫了两声,便伸手将它按了进去,让它乖乖在怀里睡觉。
只是团子很不老实又自己转出来,景致伸出手去轻轻的摸了摸团子的脑袋,陆昔灵没有拒绝。她抬头看景致,景致却用刚摸了团子的手轻轻的摸着她的下巴。
“别去做危险的事情,如果要做带上我,我从没有,从没有耽误过你什么?只是拜托你不要让我等待结果,我想跟你站在一起。”
景致摸着她的下巴,认真的看着她,看着她抱着小猫,却忍不住落下泪水的模样。
“别哭,你知道我受不得你哭,我要是心软了,会害了你。”
景致说完这话,想要收回手去,陆昔灵却一把抓住,身子往前一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在我想要做将军的时候,别让我只做一个女人,因为我只做一个女人的时候,保护不了我爱的人。”
陆昔灵泪如雨下,她一日日苦练剑术就是为了守护,只是守护的剑不知道该守护谁的时候变得迷茫了。她把恨当成了力量,可是怎么样也练不出她心中所想的那种剑术。
“傻丫头,我让他们带你走,去相国寺陪着母妃,还是和以前一样,请帮我一次保护我的母妃,我知道你不情愿,可是请帮帮我好么?”
陆昔灵听着,感受到他手心的额温度,轻轻的拉住了他的手,希望这样的温暖能够更久一些。
“好,我答应你!”
景致的脸上挂着笑容,道:
“明日大朝会之后你就去,今晚上,我陪你在这儿休息好么?”
这里有暖和的被子,有枕头,景致并没有苛待她分毫。
“外面冷进来一起睡,抱着它很暖和。”
陆昔灵将小猫抱了出来,睡得正想的小家伙不安分的蹬着腿,景致接小猫跟着转进去。
“这里挺好的,没有人打扰,如果就这样跟你过一辈子,你会不会甘心?”
景致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陆昔灵却低下头,她的眼角有泪痕。
“王爷,我不能……”
“呜呜……”
景致没有允许她继续说话而是用唇封住了她后面想要说的话,他扑了过去压在她的身上,只是却没有很粗鲁只是抱着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吻住了她唇畔。
陆昔灵的脑袋有一瞬间的发蒙,只是很快这个吻就结束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的眼沁着湿冷的目光。
“不愿意?”
陆昔灵听了这话忽然反应过来,她看着景致的腰间挂着钥匙,手指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褥,景致跟她之间隔开了一点点的缝隙,他缓缓的想要离开她。
“不,我愿意……”
陆昔灵的手抱住了景致的头,忽然吻了上去,她的吻没有技巧可言,只是粗鲁的想要献出自己的热情,只是这样笨拙的吻,却让景致惹了火,他单手勾住了她的身子,另一只却轻轻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陆昔灵的手指紧紧的抓在他的腋下的衣服,拉着他不要远离知己。
景致脱去了外衣,陆昔灵听着钥匙就掉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的耳朵略微动了动,眼睛却仍旧闭着,她吻住了景致的唇,深深的吻,她一直在压抑这自己的天性,如今却是留着眼泪在释放。
“灵儿,你是我的……”
景致的情话犹在耳边,可是陆昔灵却单手劈向景致的脖子。
“啊……”
“抱歉,阿哥,灵儿不能,不能……”
陆昔灵将他裹进了被子里面,拿着钥匙打开了铁门,她穿好衣服小心的打开外面的门,外面的守卫都不在,她心里有些怀疑,缓缓的往外走去。
翻过墙站在街上,正巧巡街的士兵经过,陆昔灵只得翻过旁边一道低矮的墙,往哪灯火通明的地方去了。
“真没想到竟然绕道了花街来,反正我只要等到明日大朝会便好,这花街正好藏身。”
陆昔灵走进花街,迎头看到醉仙楼,忽然想起那一日景泰说送她的礼物,今日正好又是六日,她可不进去一看。
陆昔灵走到门口,但那些红姐儿却是躲瘟神一般的躲着她,陆昔灵看了看自己的女装,瞬间明白了缘故,找了个黑街,打昏了一个喝醉了酒撒野尿的家伙,换了他的衣服,这才混了进去。
陆昔灵曾经跟着景致去过灯花雪斋,如今入这醉仙楼确是另一番滋味。
“小兄弟是新来的吧?要不要妈妈我给你介绍个漂亮的姑娘陪着?”
陆昔灵咳嗽一声,故意做粗了嗓子说道:
“不知道可有一位姑娘叫做司棋?”
陆昔灵忽然想到了她便叫了出来,只是这妈妈却笑了。
“哟,又是一位来找司棋姑娘的,那可是我的头牌姑娘,哪能随便见到,这样楼上包间,今日司棋姑娘唱曲儿,老规矩价高者得人呀。”
陆昔灵弯腰谢过,从容的跟着一位龟公上了二楼,二楼的风景不错,至少安静了许多,半开着窗户,正好看着下面的热闹。
“哟,这位爷也是慕着司棋姑娘的名声来的,司棋你可要好好拜会一番呀。”
陆昔灵的酒刚刚端起便看妈妈推着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进来。脸上满是热情。
“他说是个礼物,果真如此。”
上一次别过便再为见过司棋,却不知道她又回到了红楼之中,只是看着却不如当时坦然。
“怎么是你?”
“哟,认识?”
司棋推了妈妈一下,说道:
“从北方来的,从前的恩客,妈妈放心,我陪着喝一杯就下去唱曲儿。”
妈妈听了也不觉得奇怪,只是陪着笑下去了。
“你怎么回到这里了?王爷不是送你回平湖了么?”
司棋坐下,端起酒杯敬了陆昔灵一杯道:
“我心如故,平湖如故,只是燕子北飞,旧人不在罢了。”
陆昔灵看她借酒消愁的模样,再不复往日,不过半年的光景,怎么所有人都变了模样。
“若是过的不好,大可以回去找我们,干嘛要回到这种地方来,你在灯花雪斋也不曾这样待客?”
司棋冷笑起来,借着便是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