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灵与景致一起回营,路上闲话几句,陆昔灵却因为那董阳明被景致杀了,心有抑郁便是多说了一句,让景致有些难看。景致没有跟去陆家,她在家中郁闷了许久,踌躇着要不要伏低,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来王府,却被拦在了门外。
她看着夏薪在门口死死的拦着她,差不多也能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得来这里,污了自己的眼睛,不让看就不让看,以后再不来就是了。”
陆昔灵转身要走,小夏子又要拦着,陆昔灵看着他嘴角冷笑。
“不让我进去,又不让我走,你要怎样?”
夏薪是宫里面出来的,这些事情哪有不懂的,立刻就说道:
“姑娘若是不生气,闯进去奴才也不拦着,王爷心情不好,里面那位免不得故意灌醉了王爷,姑娘我拦着您,只是希望您千万别跟自己生气,别跟王爷生气,千万个不是都是那贱人勾起来的。夏薪只是心疼姑娘!”
陆昔灵听这话眉头微微挑起。
“你是说凤儿在里面?”
夏薪不敢在瞒着,若是今日陆昔灵就这样走了,王爷醒了肯定是要扒了他的皮,到时候陆昔灵面前也去不得了,倒不如让陆昔灵闹去,他只站在她身边便是了。
“是,王爷本是自己喝闷酒,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消息,特意赶来了,就是算计这个空档呢,奴才不好拦着,正在院子里琢磨怎么办呢。看到姑娘也只怕姑娘冲动,没别的意思,姑娘对奴才可是大恩。”
陆昔灵听了,往旁边踢了踢他,径直走过去。站在门口道:
“王爷,末将有要事请教。”
里面有酒瓶子落地的声音,陆昔灵想了想直接推开了门,果不其然,里面一片狼藉,景致酩酊大醉,正将凤儿压在了身下,满屋子酒气冲天,让陆昔灵生生的厌恶了许久。
“呀,姑娘怎么说进来就进来,还请让妾穿衣。”
陆昔灵冷眼看她和景致,身上暧昧,只是景致已经完全晕过去了,凤儿的手稍微一松他便仰躺在地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手里捏着酒壶,闷闷喊道:
“灵儿,灵儿,我为什么看不懂你的心事,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看不懂……”
陆昔灵听了这话抬起头看向凤儿,道:
“你可以出去了。”
凤儿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略微整了整,看了一眼陆昔灵,她可不敢跟她在这儿久待,脸色一暗缓缓走出去。走到陆昔灵身旁的手,她仍不住道:
“姑娘惹得王爷不开心,王爷就来寻凤儿了,这可不是凤儿的错,姑娘千万不要恨错了人。我只是尽了我的本分罢了。毕竟凤儿终究是他的王妃,将会陪他一生之人。”
陆昔灵看也没看她,只是冷冰冰的说道:
“庶王妃跟平常人家的妾室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凡做错了些什么,王爷既可以打杀也可以卖了。”
凤儿的眼睛似刀子一般的割在陆昔灵的身上,只是她不敢在陆昔灵的面前动手,她很清楚这样动手吃亏的是自己,陆昔灵径直走向了景致,扶起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王爷醒醒,陆昔灵有事禀告。”
陆昔灵唤了唤景致,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双手环抱住了陆昔灵的纤纤细腰,她没有穿铠甲,春天又不像是冬天没有厚厚的大衣,他这样随手一抹便让陆昔灵红了脸庞。
凤儿已经离去,房间里面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就为了我说你一句,何苦喝了这么多酒让自己难受,难不成你故意想要给那女人机会?”
景致回城,因为陆昔灵与他闹别扭,心情不甚好,但他只喝了三杯酒便感觉自己飘飘然有些醉了。
“灵儿,别恼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恼了我……”
陆昔灵说了重话,景致只当她恼了,又不知道她为何恼了,所以在这里喝酒,倒是让陆昔灵觉得奇怪。
“就为了一句,我不愿你总看着我的荤话?王爷莫不是小孩子?”
陆昔灵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的笑着,架起了景致将他放在了软榻上,取了热水帮他擦擦脸,看着他的模样,既是心疼又是好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着他的脸。
“灵儿,灵儿……”
陆昔灵被他拉住了手,也不反抗袖子搭在他的胸口,悄悄的靠上去听着他的心跳。
“你又要做什么?你总说看不透我,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可我也看不透你,那是你的城府太深。”
她随便说些什么,景致便接了上去,捏着她的手用自己的脸狠狠的蹭了蹭。
“我该走了,外面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好呢,你安心睡吧。”
陆昔灵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只是景致却趁机将她扑倒在地上,一直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那一瞬间陆昔灵敢肯定他没有喝醉,因为他在景致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久违的狡黠。
“你……”
景致撑着手臂看着身子并没有压在她的身上,单膝跪在地上,趴着看着她的模样,伸手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弄到耳后,看着她眨眼睛便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傻丫头,你这是羊入虎口!”
话音未落,景致便低下身子吻住了她的唇瓣,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吻也越来越深。景致的手指摸向了陆昔灵的腰带,另一只手扒开了她肩头的衣服,他将自己的吻落上去,陆昔灵的皮肤裸露出来的那一刻,便有些微小的颗粒在空气中颤栗。
陆昔灵抓着衣服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偏过头去眼泪却不知道为何忽然落下,景致的手指摸到了她滚烫的泪珠,那一刻他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睁开眼,看到陆昔灵早已眼泪横流。
“为什么哭?”
景致的脸色微红,陆昔灵道:
“我没想到,有一日你要我,是因为迷情所致,我与凤儿在你心里有什么区别呢?”
晚上独自饮酒消愁,却不想凤儿利用柳儿在他的酒中下了***,陆昔灵将凤儿赶走了,自己嗅了嗅了那杯中之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留在这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我以为你留在这儿是愿意……”
景致没有醉,他只是想要醉,他再不敢去看陆昔灵的眼睛,她偏过头去,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流。
“这一年我将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流过的眼泪都流了,王爷我的身上有父母的孝,三年不会出嫁,你不必为了我一直空房,若我在这儿影响了你,我便去雪月,或者去青州,躲到你看不到的地方去。”
陆昔灵越说越流泪,景致只看着她脸色越来越黑。
“你何苦跟我说这个,自己伤心也刺伤了我,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想要你一个人,你真忍心要我等三年?”
陆昔灵看着他眼泪流出来。她不反抗是因为她愿意,她流眼泪是因为她对不起,不是为景致是为了她自己。
“王爷不必等……”
“又说这样的话!非要拿一把刀将我的心挖出来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