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马上就去!"一边说着,一边慌慌张张地追了出去。
上官清瑞看着云小优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这两个孩子,莫不是之前就认识?会不会有什么过节?
他无奈摇头,孩子们的事他也没有心力去管了,由她们去吧。
云小优使出吃奶的劲疾跑着,还大声唤着:"怜惜,怜惜!"
怜惜自然没有她跑得快,未过多久便追上了她。
她疾跑了一步,伸出双臂挡住了且哭着逃的怜惜。
怜惜终于止了脚步,拿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受伤地望着她。
云小优讪讪一笑,半低着头,小心地抬起眼看着她道:"怜惜,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谈一下吗?我要跟你道歉,好不好?"
怜惜却是哭得更凶了,眼泪扑簌簌滚落。
她将头撇向一边,苦笑:"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云小优脸上的愧色更重了,她发誓,她在过去十四年的人生里,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愧疚过。
她怎么就能伤了怜惜这么好的女孩子呢?
"怜惜,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云小优弱弱地说,她可是真心觉得怜惜是个好女孩的,她那么天真,那么善良...
然而,她的一句喜欢,落在怜惜的耳中却变了味道。
怜惜一怔,怪异地看着她,先是古怪,慢慢地变成了自嘲,最后终于更加痛苦地扭头跑掉了。
没想到,她堂堂怜惜公主竟然看上了一个喜欢同性的女子!
叫她怎么不心痛,怎能不惭愧?
云小优不明所以地呆呆在站原地,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头皮。
她长久地望着怜惜像逃避洪水猛兽一般的背影,终是满脑的问号。
夜初静。
皎白柔和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投洒在书房的地面,伴着窗外呜咽幽暗的笛音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跳起伤感幽怨的舞蹈。
夜风徐来,吹动挂面墙壁的一幅画卷。
画卷墨色尚新,在风中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画中的女子巧笑嫣然,眉眼灵动,似有着无与伦比的灵气。
窗外,红衣灼然的男子身材修长俊逸,乌缎般的发丝随着夜风轻轻扬起,又随风柔柔落下。
他的唇边,一只白玉短笛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带着伤感的曲子随之传出,就连那一袭妖冶的红衣都染上了浓浓的伤感。
笛声渐落,他幽咽地叹息。
抬眸,遥遥地望着那一轮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的一轮圆月,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唉..."不远处,紫童第N次地叹息。
"唉..."青童的一声叹息也随之落下。
紫童与他对望着,一声齐刷刷的叹息又落下了。
笛声刚落之地,那一道带着火光的眼神猛然向二人射来,仿佛烧了他们的屁股一般,两人全身一震后齐刷刷站直了身体,等待检阅一般地望向那一道向他们喷火的身影。
"紫童,你过来。"某王轻声唤道,声音依然带着淡淡的感伤,仿似还没有从方才那只笛曲中回神。
"是...主子。"紫衣暗卫却是回答得并不干脆,王爷今天这样反常,找他一定没什么好事吧。
"这么慢,腿还想要吗?"某王心情不快,脾气也涨了不少。
紫童不敢再怠慢,两步便到了上官熔身边。
脸上也恢复平日的严肃,恭声道:"请王爷吩咐!"
某王的眼神又飘移开了,不知落在何处。
声音却是在夜风中徐徐传来,有气而无力。
"去万香楼弄些酒菜来,马上。"虽有气无力,却不减威严。
"这..."紫童有些为难了,"这会儿,只怕天香楼已经打烊多时了。酒还好说,哪还有什么好菜啊?"
某王一个眼神过来,是冷冷的刀锋。
紫童心中一凛,他家王爷发起脾气来可不是好相与的。
"我总不拿着刀去厨子家,把刀们绑到万香楼去做菜吧。况且,做菜那是要好些人配合呢。"紫童耐心解释。
某王无声地闭眼,再次睁开已是一片清明。
他一只玉白的手掏进怀中,将一块赤金令牌递给紫童。
紫童一看那令牌,却是傻了眼,就连站在远处的青童都不由得大张了眼睛。
"赤焰令?"紫童诧异地叫道。
这可是教中权威最大的令牌,就算是教主,在没有重大事务时,也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可是今天,他家王爷动用这面赤焰令就是为了讨一桌酒菜...
"不接吗?那就叫墨童去。"某王说得淡然,却是硬生生将紫童吓出了一身冷汗。
越过他去让墨童办事,那他不就废了么?
依照教规,废了就不能留了。
"去,属下马上就去。定不辱主子使命。"紫童双手抱拳,低头领命。
"只是,不知主子想要什么样的菜色,想喝哪种酒?"
某王略一沉吟,回味似地说道:"我就要她,吃过的菜。酒嘛,能喝醉的最好。"
她?紫童一愣,是云小优?
"属下告退。"
眨眼之间,月光下便没有了紫童的身影。
青童亦是后怕地拍拍胸口,他家王爷今天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被那个云小优那个不妖精给迷惑住了?
可是不对啊,就算云小优是个妖精,那么也只是个刚化作人形的菜鸟小妖。而他家主子早就是个道行高深的千年老妖精了。
青童迷惑不角地看着那兀自对月伤怀的主子,心里不免腹诽道:这世道啊,果然是变了,老妖精都能被小妖精收服了。
恰在这时,某只老妖精猛然间狠狠打了个喷嚏。
巨大的声响震得青童心里一阵慌乱。
他不安地看了看上官熔,心里暗想,莫不是他家主子能听到他的话吧?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一副关切模样对上官熔道:"主子,天凉了,咱进房里去吧。"
青童殷殷期待地看着上官熔,快进去吧,快进去吧,是天凉不是他在说坏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