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厉害?"听到对孩子有影响,云小优停住了想要去抓酒瓶的手。
一只小手就那么悬在半空,既不舍得放弃那么好的酒,又舍不得伤害孩子一分一毫。
林有道却是一本正经:"这还有假,你以为好端端的酒能醉倒人啊?"
云小优思虑着点了点头,彻底将喝酒的念头放下。
脸上有着几分不舍的神色,用带着一点可怜的声音朝林有道说道:"对秦人我了解的不多。我只知道他们好战争,好喝酒。所以我想能不能让芾游多做些这样的酒,送到秦国皇宫里去,犹其是像宴会这样的时候,让秦国的皇帝喝下这样的酒去。到时候我们想要打秦国,不就容易得多了?"
"好一招擒贼先擒王!"她的声音刚落,门外就想起了叫好之声,不用细听也辨得出来,那是上官清瑞的声音。
两人闻声同时起了身,望向门口。
上官清瑞带着上官熔迈着大方进得门来,直面着云小优微笑,眼中满是欣然之色。
"小优的主意不错,正和熔儿想到了一起!"
笑望着云小优,又朝上官熔望了一眼,眼底的笑意不言而喻。
云小优倒有些不自在起来:"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还没有想好具体怎么做。"
上官熔两步走到云小优身边,径自牵住了她的手。
云小优俏脸一红,微笑着低了头去。
"优儿说得没错,芾游的酒的确是我旨令他做出来的。本来是想万不得已时给赵军用的,但是现在给秦军倒是更合适了。"
上官熔含笑朝云小优说道。
果然他们两人是有默契的。
"若是此法可行,那么熔儿定能在你生产之前赶回京城了。"上官清瑞面对云小优,心中所想的还是她生产的问题。
其实他怎能不重视,这可是他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孙啊。
上官煜的那个孩子虽说还活着,可是先天不足,身体孱弱,能活多久还不知道。
所以,他已将最大的希望寄托在云小优和上官熔身上。
对他们二人的第一个孩子,他更是分外地上心,生怕委屈了云小优或是委屈了孩子。
"父皇放心,我想方才优儿所说,加之我所准备的一切,应当有大半的把握了。虽说行动有一定风险,但若能以此举不明战而驱人之兵,减少许多的流血杀戮,对于三国百姓来说,可是件天大的好事。也算为我们未出世的孩儿积福了。"
上官熔眼底闪着兴奋的火光,虽说他心底还是一半的担忧,却是半点不想让云小优看出来的。
她还怀着孩子就已经辗转战场之间,已是让觉得于心有愧。
如今她又绞尽脑汁地为他设想退敌之法,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父皇,您真的觉得这个法子能行?"云小优有些不自信地抚了抚头发,望向上官清瑞。
她方才也只是一时兴起,胡乱地一说,还想听听林有道的意见来的,没想到一下子就入了上官清瑞的耳朵。
但细想之下,若是上官熔本就如此想过,倒是也有那么几分可行。
"你和熔儿既想到了一起,证明此法确有它的高明之处。"
上官清瑞肯定地朝她道。
云小优终于收起自己一颗忐忑的小心脏,听着上官熔说道:"既如此,我明日便去找夜王商议此事的细节。如今三国的战事已持续了许久,能早一日结束便早一日。"
月色盘丝云纹腰带,云小优一只笨笨的小手系了三次以后,终于系出了满意的形状。
举目望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上官熔,裂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系好了!看,漂亮吧。"
小手又在结成的暗结上整理了两下,笑得一脸得瑟。
上官熔扬唇宠溺而笑:"优儿亲手打的结,当然漂亮。"
此言一出,某女更得瑟了几分,尾巴同时翘上天去。
"待我回来,就安排你们回京城去。这里太干燥,宝宝生在这里一定会变丑的。"
上官熔轻抚着云小优的小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妖言惑众。
云小优收了脸上笑意,扯了扯嘴角:"真的让我们走啊。我还想看着你们得胜回来呢!"
上官熔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在这里,更会让我分心。还不若你回到京城,王府里的人可以随传随到,父皇还会加派人手护着你们母子。这样我才没有后顾之忧,也好早些得胜回去和你们母子团聚不是?"
云小优略想了一想,轻轻地点了两下头,以示赞同。
上官熔还想再说些什么,敲门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二人对望一眼,云小优转了个身,与他让开些许的距离。
上官熔道:"进吧。"
房门吱呀推开,门口的岑晟月满身冰霜地大步跨进了室内。
云小优看了他一眼,只看到那一身玄色夹袍上布满了霜雪,厚厚的一层。
惊然地朝上官熔望一眼,在他眼中也看到一抹异色。
"月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在外面看了一夜的风景吗?"
云小优后悔呀,刚看到半途就走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副样子?
且看他那一张黑沉一片,冰得僵硬的脸,就让人不由得觉得心疼啊。
"熔王,我要和你一起去攻秦国!"然而被云小优心疼的某人全然不知,冷凝着一张被霜雪摧残的老声如洪钟的说道。
那语气,端的是无可置疑,非去不可。
上官熔微一沉吟,看了云小优一下,便道:"好。不过你要给我一个为什么。"
岑晟月的唇角若有若无地微动了下,冷然道:"没有为什么,本王向来说一不二,说去就必然要去。"
说完这话,又沉凝着一张脸转身离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尘埃。
"他也要去,他也要去..."云小优重复着这句话,眉头拧成了一团。
上官熔看着她的样子,好似想到了什么,问:"可是因为怜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