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山河空望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曾经的过往都是虚空,只有珍惜当下才是真正的幸福。
"月王找到怜惜了吗?"终于从上官熔怀中挣脱出来的云小优终于想起来,脱口问道。
上官熔眼中却尽是不解的神色:"他二人没有和你一起吗?"
云小优身子不由得颤了颤,怔怔望向上官熔:"你是说,你没有见到月王?你更不知道怜惜失踪的事?"
"怜惜失踪了?"上官熔的眸子终是一震,轻轻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小优焦躁地垂了眸子,沉沉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说。"
上官熔轻轻扶了云小优朝城中走去,一路上把事情的始末细细跟上官熔讲了。
"这样说来,那封信上只说要岑晟月一人去谈判,才肯放了怜惜?"
上官熔思虑着,终是问道。
"对啊对啊!信上就是这么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云小优愁眉不展地问。
上官熔眉眼灼灼,朝云小优说道:"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云小优更是惊然:"谁呀!我怎么怎么没有猜到?"
"贺香尘。"他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来。
对于贺香尘,他并不了解,他甚至都不知道,岑晟月对那个女子了不了解。
那个女子从头到尾都像是一个谜。
他早听云小优讲过她和岑晟月认识的离奇经过,更是知道她在月王府中对云小优所做的一切。
后来到了齐国,留在太子身边,又帮着太子做了不少的事,这些,他都知道。
犹其后来她从被众兵把守的太子府脱身,又成功设法将太子从宫中救出来,所有的一切都证明,她绝非一名寻常的女子。
只是这样一名女子有着怎样的身份,有着怎样过去?
她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说咱们要怎么才能找到月王,怎样才能找到怜惜啊?"
云小优急得团团转。
她本以为到了城中,会好好的看到怜惜呢?
可是如今竟然连月王都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相信月王,他一定会把怜惜好好带回来的。"上官熔轻轻牵起云小优的手,轻声安慰道。
云小优一脸愁容地看向他,在看到他眼底的坚定之色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看不到,上官熔转眸间,眼底依旧是沉沉的愁思。
"对啦!我带你去见茹妃娘娘吧。"两人终于步行到从前所住的那座院落,云小优才兴高采烈起来。
虽然怜惜被劫走是件大事,可是把茹妃带回来却是关系到整个战局的事。
上官熔面色终于现出一抹欣喜之色:"你真的把茹妃带来了吗?"
云小优勾着唇角连连点头,拉起上官熔的手便快跑走来。
两辆同时进来的马车已停在了院中,上官清瑞和茹妃已然下了车,被丹萤领着进了主院之中。
原本云小优和上官熔所住的屋子此刻应该腾出来给身份更尊贵的人住了。
云小优拉着上官熔的手喜滋滋拐进主院,上官熔一眼就看到了正立在院中,跟茹妃谈话的上官清瑞。
"是父皇,父皇也来了?"上官熔惊喜更甚,连连加快了脚步。
走到上官清瑞跟前,便下跪道:"儿臣叩见父皇。"
上官清瑞望着他满意地笑笑:"熔儿快起来吧。几月的征战,辛苦了。"
上官熔起了身,才微笑道:"能抵挡两国联军至今,全是将士们的功劳。"
"这位便是熔王,果然英姿非凡。"茹妃含笑望着上官熔,又看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云小优,眼中尽是暖暖的笑意。
"上官熔见过茹妃娘娘!"上官熔更是微笑朝她微屈一膝,行礼。
茹妃连连连扶住他:"熔王不必如此。"
"好。此时是在边关,礼都从简吧。"上官清瑞朝二人笑道,"熔儿快来和咱们商讨一下去见夜王之事吧。"
听到"夜王"二字,茹妃眼中笑间减淡,却多了几分深意。
云小优上身扶住她,朝她笑道:"娘娘,咱们也去吧。"
茹妃轻轻在她手上拍了两下,这才朝她点了点头。
马上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儿子了,叫她怎能不激动。
只是母子十几年没见,他还会认她这个母亲吗?
如今他已然与秦军联合,若是继续下去,必然能灭掉齐国。
面对唾手可得的胜利,他能放手吗?他能因为她而放弃近在眼前的一切吗?
一连串的疑问,种种的不安,萦绕在心,挥之不去。
独坐一间破旧的泥墙断壁之上,眼前是连天的大漠黄沙。
虽是隆冬,岑晟夜额上仍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为了防止与劫走怜惜的人错过,他已独自在这里等了两天两夜。
望一眼正中的日头,冰寒的眸子里又阴沉几分。
从齐国京城赶到边塞,他一路策马疾驰,却还是没能赶上那般劫匪的动作。
刚进入边塞地界,便收到不知何处飞来的暗箭,箭上缚书让他到此地等消息。
傲然的身姿自始至终岿然不动,冷然如同一尊石刻的雕像,仿佛已与眼前的黄沙融为一体。
身后,响起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他蓦然转头,却只看到一名女子的背影。
那女子一袭白衣胜雪,弱质纤纤,不须细看,他已然知悉的她的身份。
"跟我来!"女子刻意压的志声音有些苍凉,有些暗哑,声落,人便已腾空而起。
岑晟月惊然,同她朝夕相处几年,他竟从来不知她竟有如此的轻功!
这个发现让他心底暗生了一层冷意,不容分毫迟疑,他也提起内力朝前方的女子追去。
女子速度极快,便是他这样身手都落后她许多。
她所行的方向乃是距沙丘不远处的一大片胡杨林。
看来那便是她和她手下的人藏身的地方,那里有树木的遮掩,又加之他方才所坐的地方本就开阔,所以方便观察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