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棠掀开盖着染布的遮布,撕掉一半,正好是细长形状,海棠将它披在肩膀上。形成一个大披肩,挡住了后背的窟窿。
腊梅推着小车一路跟着海棠,她无发想象海棠姐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只是心疼的噼里啪啦掉眼泪,又不想让海棠姐看到。
走到县城边上,大伯的茶摊的时候,两人停了下来。
在大伯家用水洗了洗脸,发簪的血迹冲洗干净,这可是大同的礼物,整理发鬓,重新戴在头上。
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伯和娃子也没有多问,货要在上午之前送去,海棠没有多留,就和腊梅进城了。
在这之前,海棠只知道自己喜欢染布,也是在这个年代,在桥头村唯一能做的事。可她并不知道自己对染布已经热爱到了骨头里,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它。
谁要是敢烧自己的染布,白海棠真的会跟他玩命,不管是谁。
这些布就像自己的孩子,哪有母亲不保护自己的孩子呢。
那种保护就是本能的,下意识的。海棠当时想的就是不能失去它。
这件事,让白海棠更加认清了自己的所爱,布,染料,收集染料的艰难,种种已经刻在了她的生命里,和她融为一体,成为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在茶摊不远处,白海棠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那不是张府的护院么!
如果谁想打她布的主意,那就来吧,海棠捏了捏包中的火药球。
只见两个护院看到海棠后,径直的走过来。
"海棠姑娘,腊梅姑娘,我们在此恭候多时了。"两个大汉客气的说。
这种客气让人不习惯呢。
"你们两个大奸人,又想打我们姐妹的注意,这回你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腊梅不客气的说。
"两位姑娘误会了,我们已经改过自新,张公子让我在此等候两位,帮你们把布顺利送到地点,说是感谢昨日家乡菜之恩。从前那事,是我们一时糊涂,还请两位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在此我们给两位姑娘再次说声对不住了。"家丁歉意的说。
白海棠点点头,"替我谢过张公子。"
张家家丁推过腊梅手中的小车,四个人一起往县城的方向走去。
如果早点来,海棠姐也不用受那份罪了,腊梅心想。
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也无心打趣什么,因此,格外安静,一心关注着海棠姐,生怕她不舒服,或是有什么需要。
"海棠姐,有两位护院大哥在,我们先去药铺吧。"腊梅还惦记着她的伤。
海棠看看天色,刚才路上耽搁了挺久,眼看日上中天了。
"我们还是先送货吧。"海棠说。
腊梅不提药铺,烧伤什么的,海棠也就不疼了,她一提,背后又隐隐作痛了。
四人顺利到了青楼,姑娘们听说布来了,一窝蜂的扑过来。
腊梅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屋子华丽,周围丝丝蔓蔓,也很漂亮,屋内香气袭来,姑娘们有说有笑,各个打扮的如花似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