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其实也不怪团子说是见了水鬼,瞧这两主子那样子,其实还真是有点那什么。
司徒汶的眼角又是一抽,感情这两主子刚才是掉水里去了?他轻拍着团子颤抖的小身板,安慰道:"团子,没事,那不是水鬼,不信你自己看。"
"真的?"团子将信将疑得抬头看着司徒汶,似是在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站在一旁的安容看到团子这副样子,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团子还真的是个五岁的孩子。
水鬼?苏梦黎秀眉一挑,将手中的鱼举到自己的眼前,串着鱼的杂草很自然的做顺时针旋转,她将那鱼打量了一番,又将在场的人都环视了一番,似是在算计着什么。那狡黠得眼神让鬼域得人都是心中有点发寒。
环视了一圈众人,苏梦黎将草绳上的三条鱼解了下来,直接往后一抛,只见那三条鱼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但是颜色不太好看的弧度后,直接掉在了苏梦黎身后的悬崖,估摸着该是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苏梦黎一脸阴森得往团子这里逼近,众人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好,这次小主子的玩笑开得有些大发了,也不知道主子这是想要怎么样。
"司徒叔叔,你那是一副什么死表情?"团子盯着司徒汶,瞧见他一脸得紧张样,立刻不满道,他又哪里知道苏梦黎正往他这边逼近。司徒汶面上微笑着指了指苏梦黎。
团子疑惑得转过身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口中的水鬼就是他们家梦梦。苏梦黎一脸阴气沉沉的,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这边逼近,一看就知道苗头不对,团子立马冲着苏梦黎谄媚得笑道:"梦梦,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很想!"苏梦黎咬牙切齿道,"为娘的真的是很想你啊,团子!"
"呃..."看着梦梦一脸阴森森的样子,不像是没事,团子本能得往后退去,一直退到了司徒汶的怀里,再也无路可退了,而苏梦黎继续一步一步得朝着团子这边逼过来,团子视死如归得闭上了眼睛,小脸往旁边一撇。
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团子这下子是看开了,反正刚才他那招确实是有点过火来着。司徒汶正想劝苏梦黎下手轻点的时候,哪只苏梦黎将右手的鱼举到了司徒汶的面前,面上笑得异常得灿烂,"司徒,饿了没?"
哈?就这样?司徒汶一脸木讷得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苏梦黎这没良心的主子,掉下悬崖之后,还会考虑到他们还没吃饭,还捞了鱼给他们带上来,她是忽然间想开了?还是这一摔,一个没注意,把那邪恶得性子给弄没了?
"你们呢?"苏梦黎又环视了一圈自己其他的手下,众人皆是机械般得点头,怎么主子下去了一趟,就有些不太正常了呢?这小主子都这么胆大妄为了,主子还惯着宠着,这太反常了,这不是苏梦黎的作风啊。
"很好,很好!"苏梦黎一脸两声赞叹,只听得众人更加得莫名其妙,苏梦黎将手中的鱼支到司徒汶的面前,道:"司徒,把这些鱼拿去烤了,我算计过了,正好一人一条。"
"是,是..."司徒汶一手接过苏梦黎手上的鱼,机械性得走到鬼煞的面前,两人一面吩咐手下去找柴火,一面窃窃私语,似是在讨论自己家的主子到底玩的是哪一出。
"梦梦,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我的气么?"团子慢吞吞得走到苏梦黎的面前,身音低的像蚊子哼一样,看着梦梦这一脸狼狈的样子,他似乎真的是玩过头了,他家梦梦从来都没在鬼域这帮子叔叔面前这么丢脸过,他真的是玩大了!可是梦梦这反应很反常啊。
团子的小眉头都皱在了一起,有些婴儿肥的小手轻轻得拉扯着苏梦黎湿哒哒得衣裙,实足一副做错事主动承认错误的乖宝宝的样子,要不是安容和叶青亲眼看见方才团子的所作所为,当真会误以为团子这小子是无辜的。
"嗯,我怎么会怪你呢团子,你可算我亲爱的好儿子。"苏梦黎的手温柔得摸了摸团子的头,淡淡得鱼腥味立刻传到了团子的鼻尖,但是他硬着头皮忍了下来,瞧着苏梦黎一脸温柔得笑容,团子瞬间的负罪感飙升。
"好了,没事了。"蹲下身子,苏梦黎将团子抱在了怀里,轻声细语得哄着,只看的一旁的鬼域众人像见了鬼一般,心里想着,这上来的该不会真的是他们英明的尊主的鬼魂吧,这太不正常了看着。
"喂,鬼煞,你不觉着主子下去了之后,就..."司徒汶两眼直勾勾得打量着苏梦黎母子两个,身子一边往鬼煞那里倾斜,一边小声道,苏梦黎这样子很不正常啊。
"咳咳..."鬼煞轻咳了两声,司徒汶立刻转过去奇怪得打量着他,没事咳什么咳,染了风寒的不是主子么,怎么这小子也咳起来了?鬼煞见司徒汶一脸不知其所以然的样子,将手中正烤着鱼的木棍换了个方向,眼神往南宫琰那里有意得一瞥,感叹道:"啊呀,这鱼好像快好了。"
"是么?"司徒汶看着,往鬼煞正烤着得那条鱼那边看了两眼,遂发现南宫琰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块上,满脸哀怨得看着自己,他怎么了?司徒汶想想,再想想,立马转过身去和鬼煞聊起天来。
要死了,竟然忘记了,他家主子现在和这战王爷有奸情来着,刚才他那么直勾勾得看着苏梦黎,那不得让人家战王爷记恨上,这可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姑爷,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南宫琰轻哼一声,满意得将视线重新落回到不远处的一大一小身上,苏梦黎一手抱着团子,另一只手在团子的背后不知在倒腾什么,南宫琰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这小妮子的本性还是这般,一点都没变。
"司徒,你那里有盐么?"鬼煞瞧了一眼司徒汶,这家伙出门,身上好像总有这么些个东西,每次去荒郊野岭的,他都自备这这些东西,真是个会享受的人。他看了看已经大好的鱼,随口问道,这鱼什么都不放,岂不是很难吃。
"嗯。"司徒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