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将手中的一枚银针朝着那细小的出道口打去,把握好时机,正好在它关闭的一瞬间,将银针卡了进去,那圆周立刻停止了出刀,直直地往下掉落。
"鬼煞,银针。"见那圆周要再次撞上其他的圆周,苏梦黎赶紧道,鬼煞自是不敢怠慢,立刻将自己的银针掏了给苏梦黎,四针齐发,所有的圆周都止住了出刀。
苏梦黎立刻跑到南宫琰的跟前,替他将面前所剩不多的刀片打落。待她走进南宫琰,适才发现,他黑色的衣料上,慢慢得都是红艳艳得血渍,那些刀片本就锋利,飞行时得速度急快,看着这衣服一道道得划痕,就知道他伤得不轻。
"黎儿要是再晚一步,这谋杀亲夫的罪名是担定了。"对上她起了雾气的双眸,南宫琰一手亲捏她的下颚,迫得她与他对视,这般水气缭绕的双眸是因为她担心他,这样真好。但是他不忍心她真的哭出来,立刻痞痞道。
"无聊!"苏梦黎没好气道,语气里似还有一些的哽咽之味,世上哪有这样的人,明明这么做的人是他,结果她救了他不说,他还要给她加给谋杀亲夫的罪名,这账有这么算的么?
"呵呵。"南宫琰轻笑,一把将苏梦黎拥到自己的怀里,方才那么多刀片冲着自己飞过来他都不曾害怕,如今他却真怕瞧见苏梦黎在自己的面前哭出来,他这次倒还真的是败在苏梦黎这小妮子的手里了。
不远处的董仲勇看着月光下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眸子又是一沉,皎皎的月光之下,那一黑一白的两抹身影互相紧贴着彼此,他们看上去竟是那样的登对,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处来。
方才董仲勇就一直跟在苏梦黎他们的身后,原本苏梦黎出事,他想要去救。但是南宫琰却出现了,他便一直隐在暗处,直到南宫琰拿着自己去试圆周,以自己的性命相抵,去相信苏梦黎。董仲勇已经知晓,南宫琰对苏梦黎的感情不会输给任何人。
不,其实在南宫琰替苏梦黎挡下刀片的时候,或者更早,在他送苏梦黎来军营的时候,他就该相信这一点。
再次瞥了一眼那个方向,董仲勇担忧得往军营那边走回去,这两个人的发展,让人看着着实是担心,现在不仅仅是南宫琰单方面的问题,董仲勇可以感觉到苏梦黎对南宫琰态度的改变。他不敢想象当那人再次出现在苏梦黎面前,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喂,你抱够了没有,抱够了,就给我回松开!"苏梦黎终于无奈得说出口,不是她不让南宫琰抱,但是他会不会抱得太久了一点,况且他身上还有伤,得好好得回去上药好不好。
闻着苏梦黎有些小小生气的口吻,南宫琰这才松开他,整个人都架在了苏梦黎的身上,柔声道:"黎儿该不会是在担心本王的伤势吧。"
"哪有?你赶紧给我起来。"自己的心思被南宫琰看穿了,苏梦黎立刻反驳道,不满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她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往上抬了抬,企图将它挪开。
"嘶!黎儿,本王这可是为你受的伤。"南宫琰一脸痛楚得哀怨道,苏梦黎无语,但有真的担心方才的刀片将他伤得很严重,右手揽上他的腰,左手扛着他的手臂,苏梦黎一步一步将南宫琰架回了他的主帐,也不管周遭得士兵鄙夷的眼光,反正明天她就会好好得告诉他们,什么叫谣言止于智者。
进了主帐,苏梦黎将南宫琰一把丢在了床上,南宫琰继续一脸哀怨得看着苏梦黎,委屈道:"你这真的是打算要谋杀亲夫啊,黎儿!"
苏梦黎没搭理他,双手交叉着置于胸前,冷冷得看着南宫琰,道:"脱!"
"什么?"不知南宫琰是没听明白苏梦黎在说什么,还是不相信自己真的听见了那个字,南宫琰反问出声。
"是你自己脱呢,还是我帮你?"苏梦黎将方才的一个字,一字一顿得展开来说给南宫琰听。
大帐里就他们两个人,苏梦黎就那样居高临下得看着他,深褐色得眸子紧紧得将视线锁在他的身上,她的目光有些漫不经心,却又分明是在盯着他。
从未被一个女子这样打量过,而且他竟然看不出隐在那美眸之中的情绪,南宫琰甚至被苏梦黎瞧得有些紧张。第一次,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感到紧张。
"呵呵..."南宫琰轻笑两声,嘴角得弧度微微上扬,似是在自嘲一般,他稍稍往后挪了挪,调侃道:"王妃,莫不是这般性急?"
苏梦黎并没有理会南宫琰的恶意调侃,依然入方才那般盯着他,整个帐子里都很静,静道他们彼此都可以听见对方均匀的呼吸。
轻叹一口气,苏梦黎直接坐到了南宫琰的面前,一手直接解了他的腰带,方才在路上,一路上都是他的属下,她便没拆他的台。
他虽倚靠在她的身上,那那沉稳的步伐,压根就不像是被刀片重伤的人,看看他还有气力在这边和她开玩笑,她就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没伤得那么严重,也就是方才,那黑灯瞎火的让他给蒙了过去,她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伤得那么重。
"黎儿,你还是出去罢,本王让叶青去鬼先生那里取了纱布和止血的药。"在苏梦黎有下一步行动前,南宫琰的手直接捉住了她的小手,止了她的动作,不在让她继续下去。
苏梦黎挑眉,瞧着南宫琰那一脸为难的样子,她今儿倒真的是要看看。
"好,那你好好休息。"苏梦黎说着,取了枕头扶着南宫琰侧躺下来,便跟他告别,一向想让苏梦黎早些离开的南宫琰并不觉有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侧过身去假寐。
哪知苏梦黎刚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趁着南宫琰不防备,直接将他的外袍剥了,往门口的方向一扔。月白色的里衣上沾满了鲜血,妖治的红梅在白色的布料上太过鲜艳。艳丽得覆盖了原生的白色,若不是还有点点的白色斑点,真的会让人以为这是一块红色的布料。
苏梦黎的手指都有一些颤抖,她原以为他是装出来的,眼前用鲜血染就的红色丝绸,已经赤裸裸得证明了她的错误。里衣也已经被划破了,想来那是最后圆周中原来放置的刀片所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