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自重,我不是明月楼的姑娘,我是紫烟姑娘的客人。”慕铭秋冷声道,躲开他的魔爪。
“是吗?”罗公子明显的不信,便转向紫烟,吊儿郎当的问道,“紫烟,你什么时候开始也接女客了?”
“这个,似乎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吧?”紫烟嘴角一撇,都懒得看他。
“的确。”罗公子颔首,又凑近几步,想要来拉慕铭秋,“小娘子,你长得真漂亮,虽然比不上紫烟,但是这个调调我喜欢。跟我走吧,我一定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哎!慕铭秋真想叹息一声。
最近她是真的人品大爆发吗?为什么桃花运不断?但是,却没有一朵桃花是正常的!
站起身来,绕过罗公子的手,慕铭秋淡声道:“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来见紫烟姑娘的,现在见到了,想说的话也说完了,我该走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便牵着女儿要离开。
“你别走啊!”想当然尔,罗公子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自己看中的猎物离开的。
冷眼看着他的两只手一起向自己伸来,慕铭秋冷冷一笑,随手便扯过从头至尾都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琅邪公子,顺手一推,便把他塞进了罗公子大张的怀抱里。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说实话,这场面真不怎么好看。这两个当事人也抱得不舒服,赶快便分别开。
被她拒绝,罗公子毫不气馁,在和琅邪公子分开的瞬间便赶紧转身追着慕铭秋跑出船舱去,拉住她的衣袖,大声道:“你跑什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行动受阻,慕铭秋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看着他,冷声道:“放手。”
“我骗不放!”罗公子将头摆了三摆,将她的衣袖拽得紧紧的,大声道。
“罗公子,你快放手吧!这个人,你惹不起的。”随后,紫烟也追出来了,站在两人一边焦急的道。
罗公子冷笑,大声道:“这梅城里就没有我惹不起的人!”
是吗?慕铭秋唇角一掀,冷冷一笑。
看看一侧船沿,琅邪公子早和紫烟一起出来了,只是摇着他的扇子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好戏,嘴角还翘得高高的,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情很好。
想看戏是不是?我就让你一起过来演一场!
对他意味深长的笑一笑,慕铭秋便低下头,双手乱挥,慌乱大叫:“不要啊!救命啊!有人非礼啊!”乱叫乱抓,无意间将被罗公子拽住的衣袖一把撕在裂不说,还在慌乱中大力将他往后推了一把!
非常凑巧的,在后退的过程中,罗公子撞上了就站在不远处看戏的琅邪公子。两个人撞在一处,在巨大的冲力作用下,他们双双身体后仰,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之前,掉下了河去。
“救命!救命啊!”
哗哗的水声大作,两个人在水里胡乱挣扎着,大声呼救。
慕铭秋视若无睹,赶紧抱着女儿回到自己的船上,急忙道:“吓死人了!快开船,我们快回去!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
六王妃由于惊吓过度,病倒了!
这个消息在他们的马车离开美人湖,到达在梅城的住处之后,就纷纷扬扬的传了出来。
据说,当天,她仓皇从紫烟姑娘的船上逃了出去,手忙脚乱的叫人收拾东西坐上马车回去。可是,到了住处,还没进到房间里,她就软软的倒下了,差点没把和她同行的小女娃和小男孩吓死。
好不容易被人搬回房去,和衣躺在床上,她已是面色苍白,气息奄奄,连说话都提不起力气。城守大人把城里出名的大夫都请来来看过了,药也喝了,但是就是不见起色,反还有加重的趋势。
哎!因为这件事,到处都是一片愁云惨淡。尤其是梅城的几位当权者,见到他们的人几乎都可以在他们的头顶上看到一大片一大片将他们严严实实的笼罩住的乌云。
“呜呜呜,呜呜呜……”
小女娃哀伤的低泣在房间上空盘旋着。镜头拉近,便看到慕铭秋的病床上,小女娃坐在趴在床沿,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正伤心。
“清儿,别、别哭了。”一只素手从锦被中探出,缓缓抚上她的小脑瓜,慕铭秋有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
“娘!”听到声音,小女娃忙抬起头,哭得红红的眼睛里还含着两汪泪水,要落不落。漂亮的小脸蛋上也挂满了泪痕,看起来真是可怜得紧。
缓缓抬高手,给她把脸颊上的湿迹一点一点擦去,慕铭秋轻声问道:“你父王他回来了吗?”
小女娃摇摇头:“没有。”
“还没有啊?”低叹一声,慕铭秋无助的眸子转向空荡荡的房门口,在确定没有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之后,她的脸色霎时又苍白了几分。
“呜呜呜,娘啊!”见状,小女娃的心里疼得不行,一头便栽进慕铭秋的怀里,大哭不止,“父王好坏!清儿不要他了!不要他了!”
“清儿,别这样说你父王。你忘了他过去对我们的好吗?”素手在小女娃的后背上轻轻打着拍子,慕铭秋气若游丝的道。
“清儿没忘!”小女娃立马抬头,揉着红彤彤的鼻子大声道,“可是,现在他已经对我们不好了!”
“清儿……”慕铭秋摇着头,出口的声音不仅没力,就连气都快没了。
哎!
见到此情此景,奉命前来探望的城守大人也忍不住要在心里骂了:王爷,你真的太不是个男人了!
便上前几步,恭敬稽首道:“王妃您请好好休息,下官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赵大人慢走。”慕铭秋点点头,用几乎是气音道。
薄雾迷蒙的早晨,寂静无声。
吱呀一声细响,房门被人推开了。比猫儿的脚步声还轻盈几分的脚步声响起,缓缓移向房中最深处的床铺,最后在就要抵达床沿时停下。
卧于床铺外侧的女子听到细微的响动,睫毛动了动,便再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连眼皮都不曾掀一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