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咋啦?"每每他摆出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千回都忍不住释放母爱,抬眸探了探他的脑门,又不发烧,又装什么可怜?郁闷,对他,总是心硬不起来。
千回的手还未收起,风始皇就迅速地捉住了她覆上额头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终于抓到你的手了。"语罢,头一低,啵得一声吻到她的小手背上。
"臭小子,你活腻了是不?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旧帐新帐该是一起算的时候了,千回的黑宝石眸睁得愈大,另一手小拳头一扬,正准备给他一爆栗子的,没想到刚一抬手,他的另一手就牢牢地给抓住。
风始皇虽傻,但武功甚是高强,以她的小身板根本无法抵抗。
"以后你不是我娘了。"风始皇的脸颊微微有一丝颤动,在清冷的月色里,傻傻的笑意敛起,他不笑的时候,脸色是冰冷的,像一块雕琢好的美玉,在朦胧的夜色里折射着清美而柔润的光泽,那双紫眸里的光线发生了变化,愈是深情的凝望,盯着眼前的小女人,一动不动。
孟千回长吁了一口气,傻小子总算是清醒了,不过这种清醒能保持多久,"我本来就不是你娘,你偏偏要叫,不让你叫,你还硬是不依,快拿来你的猪蹄,不然我可不放过你。"
风始皇沉默了半晌,盯在千回身上的眸光依然是怔怔的,满目琉璃,"玉潇跟我讲,说不应该叫你娘,应该叫你娘子!"
崩溃!这次脸上不该仅仅只有黑线,还有大颗大颗的金豆豆。他又来了,糊涂了不是。
"玉潇是谁,我不认识。"千回几乎有点歇斯底里,不过这是皇宫,若是大喊大叫暴露了自个儿,准是倒大霉了,只能硬生生地把一口怨气给吞回肚子了。
"玉潇是我自小的伴读,上次在孟府被你砸破头,还有在温柔乡的几箱金元宝,都是他接应我的。"始皇眯着眸,很是认真地说道。
"噢?我说呢。原来你还有帮凶啊。"千回恍然大悟,先些时候有些想不通的问题这会儿悉数得到答案。
风始皇傻了都这副德性,估计他那伴读玉什么潇一定不是什么好鸟。"喂,不管谁给你出的主意,记得,以后不许叫我娘,也不叫我娘子,这是对你最后的警告,若有再犯,可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呢。"
"不,我不答应。"风始皇拒绝的干脆,愈发的将千回的手握紧了几分,紫皮里迸发出一圈圈嗜血的光环。
疼啊,这臭小子的功夫厉害的很,小手被他轻轻捏一下,就有碎骨的感觉,跟他硬碰硬真不是个好办法,罢了,为了"活命"还真不能强来,"得,你说说,天下女子万万千,你干吗非得叫我娘?"
"不知道。"风始皇使劲地摇了摇头,目光继续盯在千回的脸上,眸变得深邃起来,眉头忽然蹙了一下,似是记起些什么,"记得我初来凤凰城的时候,站在高楼上看到街上有一个女子,她在笑,笑得好美,两个小梨涡更美,之后她进了温柔乡,之后又被人抬了出去,我就好想好想再看看她的笑容,所以跟上去寻到了乱坟岗——"
话说到一半,他停了,深彻的眸子里流露着一丝美好。
这应该就是真正的孟千回被风来兮骗到温柔乡的那次,也就是她唐月月重新那一天。
生死相交的时间,没想到有人在楼上看风景,那傻傻的女子也是某人眼里的一道风景线。
"那又怎样?看到笑容,我就成你娘啦?"千回浑身一抖,真是想不明白风始皇脑子到底哪里不开窍了。
风始皇不再傻笑,视线微微拉远,看向窗外的幽月,俊美的脸颊上浸出一丝淡淡的柔意,那刻看不出半丁点的傻气,只有思绪回忆的眉痕掠过,"好像上辈子哪里见过一样,很亲切,好像我娘的笑容。我娘说:叫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娶一个最爱的女人。从小到大,我最爱的女人就是我娘,我的母妃。所以我想娶你,你就是我娘啊!"
什么逻辑思维。他又来了。
千回听得冷汗滴滴,不过再看他,那深情无害的神情,却又无法去破坏那副美感。
没有傻气,亦没有痴相。
就是那望深情凝望,很真诚,心田好像被温暖的泉水润过一般,有一颗种子发了芽。
"不过玉潇好讨厌哦,说是要娶回家的女人不能叫娘,不然家里可得有两个娘呢。"末了,他自顾地耸了耸肩,又是一阵痴笑,"也好,我早说过了,把娘晋升为娘子,娘子!娘子!孟娘子!阿回娘子!真好听!"
这次她孟千回不是崩溃了,而是石化。
没想到遇到一个比他还厚脸皮,还极品的男人——风始皇!再发火也没意义,因为已是发了好多次,无效。
再生气也没道理,瞧他一腔热血沸腾,伤了"小朋友"的心可是罪过。
"风——始——皇——"千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咧着唇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一阵,眼睫上下颤抖眨了许久,唇角翘起,似怒微怒,似笑非笑。听这声音,婉约动听,平静出奇。
"在。"风始皇应得晌亮,不过很快弯眉一蹙,"娘子,你应该叫我相公。"
"汗"如雨下。
愈来愈极品,叫千回几乎无语。
"你想娶我,想叫我娘子也可以。"千回的唇角泛起一抹坏笑,"我对我相公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哦?"
"娘子请说。"风始皇眨着眼,一副倾听之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