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血检,他所携带的微型仪器可以检验出尿液中的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当场就可以得出答案。
懵懂无知的倪双根本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异常状况。打小生不起病,即便是小感冒,忍一忍就过去了,从不舍得花钱买药,跌跌撞撞的就活了十几年,使得她盲目自信的认为大灾小病根本难不倒自己,身体健康着呢。
倪双轻笑一声,觉得比尔医生有些多余,不过还是耐心的配合他吧。
目送着小夫人进了卫生间,比尔表情不再轻松,心里有些紧绷起来,他知道自己可能会遇到大事发生。
空旷舒适的晨厅里,安静得能够听到窗外林子里的鸟叫声,大自然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轻快明了,而他却觉得今天过得有些漫长。
比尔看着面前的鲜艳的血液样本,透明的光照下显得多了几分神秘莫测。双手紧握,深吸一口气,内心的疑惑压制在心底,作为首席医师,他需要耐心谨慎的来确认才行。
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小夫人,比尔医生有些手足无措,晨厅里死一般寂静。
半开的窗户吹进来的凉风吹散了她额头的软发,凌乱的飘打在倪双死人一样苍白的脸上。
因为一句夫人,尿液化验显示是阳性,倪双如同瞬间遭到一头闷棍,脸色震惊。
看着微型仪器化验出的结果,比尔医生不明白为什么,作为首席医师,他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没想到却无辜的被小夫人牵连。
看着面前刺眼的鲜红血液,冰凉的尿液器皿,心刺疼得厉害。
她要毁灭所有的证据!
嘭的一声脆响,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已经溅洒了一滩尿液,还有破碎的器皿残渣。
"夫人,请你冷静一点!"比尔来不及阻拦,快速的抓住了小夫人伸向血液样本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发疯一样的女人,目标明确的想要毁灭证据,就连血液样本也不放过。她疯了!
"我要毁了它!"倪双对着比尔扯着喉咙咆哮。
慌乱的眼神,颤抖的双手反过来紧紧抓着比尔的领口,凌乱的发丝扎进眼睛里,刺疼了她的双眼,闪着泪花却倔强的不肯掉下一滴泪来,双眼祈求的望着高个子的比尔,"求求你,让我毁了它,求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检查了,求求你。"
手足无措的比尔搀扶着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小夫人,眼神不可思议,是是而非的微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倪双像是确认一样看了他好一会儿,紧抓着比尔领口的双手才松了劲儿。
拉开两人的距离,调整呼吸自己的呼吸,她需要冷静下来。
此时门口却传来丁管事的敲门声,"夫人,首领来了。"
"咔嚓!"一声,房门内传来反锁的声音。
丁管事站在门外觉得有些奇怪,偏头听了听也听不出动静了。
首领小夫人的住所保全设施相当完善,每一间房隔音效果都很好,甚至门窗还安装了防弹玻璃。
丁管事不敢呆得太久,赶紧离开,迎接到来的首领。
布莱恩正好走进这栋独立的小楼,一进门就看见丁管事身边空荡荡的,那个小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还真不把他当回事儿啊!
百忙之中赶过来,也正是因为他问及安莱管家夫人醒了没有,结果安莱管家为难的把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他才知道这个小女人又在胡闹了。
现在到好,担心她昨晚宿醉还闹腾得厉害,过来看她。他想着,只怕是一周后生日宴会出什么意外,所以特意安排比尔医生过来,现在她还在耍性子给谁看?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的是,他计划中的小女人确实出了意外。
没见到夫人出来迎接,布莱恩浑身散发着凉气!
大厅里人人噤声,就连安莱管家都觉得荒唐,责备的看向丁管事。
丁管事面露难色,却不敢说什么。闭着嘴低着头恭敬地听候首领问话,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这样明显的大不敬行为,就连小夫人身边的随侍女佣都提心吊胆起来,可就是不见夫人出来。
"她在干什么?"声音泛着凉意,冰冷的青玉石面具毫无感情。布莱恩咬了咬牙吐出这一句话,高大的体魄给人无形的压力。
他身后的安莱管家对着丁管事使眼色,表情肃穆。
在天气明朗的上午,小夫人的住所楼下,居然出现了首领等人的情况!
阴云密布的一楼大厅,布莱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踉腿神哉哉的看起了金融时报以及安莱管家传递来的请示信息。
小夫人身边随侍的女佣们个个都退避三舍,留下丁管事和一个年轻靓丽有胆识的女佣听候吩咐。丁管事赞赏的看一眼身侧的小美,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布莱恩沙发后静立着。
安莱管家一丝不苟的守候在布莱恩身边,心里也不清楚下一秒会出现什么情况。
布莱恩看似接受了丁管事的解释,比尔医生在给夫人做身体检查这样的理由确实够充分的,但是丁管事明显的心虚和闪躲的眼神逃不过布莱恩的眼睛。
大厅里静得只听得见纸张翻看的嗦嗦声,布莱恩若无其事的处理着文件,还有屋外林子里传来的鸟鸣,吃饱了的热带鸟儿喳喳的叫个不停。
时间慢慢流逝,潜伏的浓烟在大厅里越燃越浓,似乎下一秒火星就要点燃了布莱恩心里强压的怒火。
丁管事觉得屋外的鸟叫声从未有过的厌恶,刺耳得很。看着首领仔细的审阅文件处理事务,完全不在乎等了多久的模样,她的手都发起抖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