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埋在倪双的脖颈处,热热的呼吸还有冰凉的青玉石面具让倪双感觉冰火两重天!
"诶...是,我是你的,我一直都是你的,好不好,起来啦!"斗不过身上随时随地发狂的男人,倪双真是觉得自己要用好些耐心才可以把这个男人搞定了。
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布莱恩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不过身体可是一点都不动弹的压着她,仿佛是害怕她跑了似的。
"就你会醉酒,看你还会不会去喝醉酒,小心我不理你。"倪双怒目带笑的对着布莱恩一阵凶。
好不容易半哄半骗的从布莱恩的身下抽出身体,这一下子额头都冒出了汗珠子,晶莹剔透的在灯光下闪亮。
一番折腾,倪双端起床头柜上的醒酒汤,浅尝一口,觉得味道有些刺鼻不说,连舌头都有些受刺激,汤碗的温度都有些变凉了。
没办法,倪双只好辛苦的把布莱恩的身体摆放好,对着他说,"来,张嘴,快张嘴喝汤!"
口气有些凶,说不到两句话就瞪着大床上斜靠在床头的醉鬼,手里端着醒酒汤,一定要让他喝下去。
迷迷糊糊的布莱恩早就被折腾得有些累了,居然在听到命令之后还耍起性子来了!
头一偏,理都不理的粗喘着呼吸。
倪双觉得他是故意的,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老实点。"倪双嘴上不饶人,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扭过布莱恩的下巴,青涩的胡渣手感很不好。
喝醉了酒打瞌睡的大男人眯着眼睛困顿的睁开了眼皮子,一下子又没有力气了,低着头把自己埋了起来。
倪双气急,手上一用力,硬是让他抬起了头来,仰靠在身后的靠枕上。
好不容易让男人保持最后的清醒,灌完了他一大口一大口的醒酒汤,倪双才把布莱恩的身体摆放平整了。
平躺在大床上的布莱恩感觉自己总算是熬过了小女人的折磨,混沌的意识记得每一个环节,可就是他的生理机能达到了极限,模模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从卫生间里回来的倪双眼见着布莱恩死猪一样的睡着了,均匀的呼吸还有少以听到的呼噜声,忍不住有些无奈的瞪了一眼大床上的男人。
"谁让你喝得像个醉鬼似的,这下知道自己难受了吧,活该!"一边给布莱恩用热毛巾搽洗着身体,一边嘀嘀咕咕的抱怨,活像是个老妈子一样。
给布莱恩换了一身的衣服,倪双早就累得满头大汗了。
卧房是古典的宫廷式主人卧房,房间很大,一个人睡着总是很清冷的。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倪双正在里面洗个热水澡。
回到大床边,在滩死在大床上的布莱恩身边躺下来,倪双看了看窗外的烟火,热闹的喧嚣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相比外面的热闹,卧房里的倪双心里很宁静,很安心。
他现在是属于她的吧,不用应酬,不用去参加后面的宴会了。
这样的宴会不光是福克斯子嗣的庆宴,更是在某种程度上的名流聚会了,这就是上流社会的规则,倪双早已经懂得这点了。
"嗯..."身边的男人感受到大床的凹陷,一把翻过身来就抱住了热呼呼的一团,软软的感觉,还有他最喜欢的体香。
倪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的看着这个不安分的男人,打着酒嗝都能够睡得很香甜,还真是本事了。
气归气,怪一个醉酒鬼没什么用处,倪双只好事事都顺着他。
抬眼看着这个带着青玉石面具的男人,她有些好奇这个此刻属于她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模样,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神秘莫测,总是与她隔着千层面具一样疏远。
回想起来,他们的心似乎从未靠近过。
想了太多,倪双有些难受起来。看着紧抱着自己的男人,没有打过自己,没有骂过自己,吃穿用度从不苛刻,也没有给她脸色看,凶起来的时候总是喜欢用同一种惩罚方式。
她是贡品没错,可今天这一趟,她看不到任何人对她的蔑视,远远的瞻仰和所有女人的羡慕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得到的远远比失去的多。
生了孩子,这个男人还动不动排挤小牛牛,现在应该叫亚历克了。
她发觉这个男人对他们母子的关怀并不是表现在嘴上的,而是心里的真心实意的重视,还有从来不说只会做的爱。
爱?想到这个词,倪双身体都颤了颤。
怀抱着的男人一下子感受到了小女人的动静,手上紧了紧。倪双抬眼看过去,发现他还是那副死睡着的模样,没什么变化。
想到这里,倪双不想继续想下去,心里反倒是有了惊颤和激动。在男人的怀抱里冷静的反思,倪双的感觉是那么真实,但是却说不出口的感激,连带着对亲人的失望和愤恨都化作了对这个男人的喜欢。
伸出一只手调整了房间的灯光,倪双在黑暗中伸出双臂环抱着男人结实的蜂腰,小脑袋主动地凑过去,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何苦紧揪着过去不放,贡品的阴影早就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那都只能是过往。
嘴角带笑的睡过去,在意识朦胧的最后一刻,倪双想着,原来,他对自己一直都还不错。
晨起的人总是醒得很早的,布莱恩一大早就醒了过来,昨晚一夜酣睡,睡饱了的他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怀里的小女人了。
也没有惊动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还有床头柜上的空碗,布莱恩嘴角微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