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秘书两人早就在门外候着了,只是知道这个时候首领夫妇相处的时间容不得他们插进来,也就不敢再贸然进入了。
比尔满心欢喜尽写在脸上,还带着孩子的三分纯真。倪双眼看着几个月不见的比尔,脑子里转得飞快,眼里有些歉意的就这样看着他。
"夫人,好些了吗?感觉哪里不舒服?"比尔热心的走到床边给倪双查看情况,亲切的和夫人攀谈起来。
大床另一边的布莱恩眼看着倪双目不转睛的满脸浅笑看着比尔,心里酸味直冒。相比起来,比尔的温文尔雅亲切和蔼不过就是个医生,他这个男人一早就守着她也没见过这待遇!
"咳,好了,比尔,看完了就走吧,你不是说了吗,醒过来就没事了。"布莱恩明显的撵人,过河拆桥的模样显摆得很。
倪双有些不明白的责备的看过来,布莱恩闪躲的看向莎拉秘书,后者会意,自然就跟着要替首领说话了。
比尔不明白,莎拉秘书可不含糊,"比尔,没事了就好,夫人醒了,还想和首领多说说话呢。"别有深意的提醒,笑意盈盈的看着大床上的小夫人,莎拉秘书领先的对着首领夫妇点了点头退下了。
比尔这个单纯的傻瓜,还在那里磨蹭着不肯走,慢吞吞的收拾着东西,回头还转过身来对着倪双说道,"夫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您尽快通知我,今晚上你就可以换一张床了。"多事的他知道布莱恩要换房间的事情了,还是刚才莎拉秘书问起他这样做是否可行,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记得好心提醒。
布莱恩已经没有耐心了,对着床对面一侧的比尔命令道,"够了,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下去吧。"
总算听出了首领的不快,比尔看了看床上的小夫人,看了看布莱恩,"那好,我先下去了,有什么事情尽管传唤我就是了。"
比尔快步的离开了,轻手的关上门,他的心里可不会把这件事情挂在心上。
得到清静的布莱恩自然扒拉扒拉的凑过去,殷勤的对着小女人说道,"双,好点了吗,要不要动一动试试,你太久没有动了。"布莱恩知道倪双的身体躺了这么些天,又不能够随意动弹,身体回复还需要从肌肉运动开始。
"孩子。"倪双感觉到自己好了很多,就是浑身都软软的,没有力气,心里记挂着孩子,都不知道自己怎样才可以看见他。
"别担心,孩子还好,也就这两天就可以出来了,来,我服你起来靠着。"布莱恩凑过去轻柔的抬起她的身体,把靠枕调整到合适的位置。
倪双心不在焉的任由这个男人摆布,自己心里越来越清晰,还是很不习惯突然间肚腹空空,那样沉重的感觉掏空了一般,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心里跟猫爪似的难受。
"可是..."倪双斜躺在床上,男人调整她后背的靠垫,熟悉的气息盈满鼻端,一把偏过头,不想要闻到这样的味道。
这样的厌恶和躲闪被布莱恩察觉,敏锐的观察力让人很不喜欢,布莱恩心里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愉快。
若无其事的回到床沿边坐下,布莱恩眼看着斜靠在床头的小女人,两个人之间多了生疏了尴尬,谁都没有说话。
倪双的头脑还沉浸在那个可怜的孩子身上,张了张嘴,还是不敢过多的说话。
布莱恩眼看着她就这样软软的躺着,也不说话,也不对着自己笑,心里疙瘩越来越大,消瘦的后背挺了挺,犹豫着站起身来,看着面前醒过来一切好转的小女人,也是该心满意足了。
"好好休息,今晚上就换一个房间。"冷硬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陈述一个由他决定的事实。
倪双软软的抬起头看着他,"我这是在哪儿?"这是她不太关心但想要了解的事情,最终还是问了。
只要不是在首领夫人的住所,那个半是囚笼的岛屿上,她都觉可以接受。
布莱恩转身离开,走到床脚回过头来看着大床中央的小女人,说道,"在伦敦,我新改善的古堡里。"
布莱恩的心情激荡,但已经平复下来了,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呵。
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简短的谈话,想要大献殷勤的布莱恩没有机会靠近这个不吭不哈的小女人,内心的歉疚慢慢扩大,他的心绪也很快平静了。
倪双不知道布莱恩的心思,一开始的怨愤很快过去,转念一想的事情不是孩子就是东二区的那个套房租屋。知道还在伦敦就好,她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动了动手软得没力气,看来还要呆上几天。
看着还没有撤走的针管,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可见,顺着针管看上去,点滴的瓶子已经还剩下一半了。
明亮的灯光下,倪双收回打量的双眼,心里的苦涩就像滴管里的滴液一样,注射进了心脏,还是被这个男人找到了。
倪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救出来的,可是肚子里空空的感觉像是一种缺失一样,她的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
古堡里的焕然一新没有给布莱恩什么好的心情,知道自己错过了太多事,但却不明白太多事,他自己也心里堵得慌。
倪双当晚就住进了布莱恩精心安排的主人卧室里,奢华简约,柔软得不可思议。
"我,你,你也睡在这里?"倪双吞吞吐吐的看着面前脱衣上床的男人,日然而言的往自己身边靠过来。
布莱恩抬脸看了她一眼,双目无波,挤身就往被窝里钻进去,被子底下的手臂轻轻的伸过去,小心的揽过小女人的肩膀靠向自己,调整好两个人的姿势,他束缚的叹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