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车穿过花巷,绕过簇簇修葺的藩篱,里面似乎是大片的菜园子,再往前,楚荞看到一个很大的天然湖泊,堤岸上植了一排排的垂柳,柳树下有供闲暇歇脚、垂钓的竹椅,楚荞甚至能想象到外公坐在湖边垂钓的景象。
突然,车灯扫过平静的湖面,楚荞看见湖面一掠而过一个白影,她惊凝了眉眼,攀在车窗四处张望着。
“呵,刚刚那是白鹅,是豆豆养的,每日里当宝贝儿似的宠着。”陈纲开着车,笑着说给楚荞听。
“豆豆是……”
“哦,和党老相邻的周老家的小孙子周方泽,小名唤作豆豆,皮的很,只可惜这孩子左脚有点掰掰儿,哎,可怜这孩子……”陈纲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巡逻车终于在C区5栋门口停下,还真如陈纲说的七绕八绕,楚荞这才明白为什么陈纲执意要亲自送她过来了,要是她自己还真难说。
楚荞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个小区田园式的规划,她非常喜欢,而且这里的环境也很适合老人居住。
隔壁院落远远传来了小孩的哭闹声:“我的小白不见了,小白不见了,我要我的小白,小白……”
楚荞看向隔壁四号院子,陈纲帮楚荞从车上卸下行李箱,笑了笑:“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刚刚那是小豆豆哭着找他的白鹅呢,呵呵,我去给逮回来。”
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李阿姨一眼看见了楚荞欢喜喊道:“荞荞,你可回来了,快些屋里坐。”
“李阿姨,您老身体还好吧。”楚荞热络的和李阿姨打招呼。
“好,好呢。”李阿姨摸着楚荞细滑小手笑的合不拢嘴。
楚荞看向陈纲,“陈叔,您请屋里喝口茶再走吧。”
“嗨,是小陈啊,屋里坐吧,方才党老还念叨你呢,可不抬脚你就过来了。”李阿姨这才注意到正低头上车的陈纲。
“不了,下次吧,我去帮豆豆把鹅给逮回来,否则大家伙今儿晚上都别想安省。”陈纲笑着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这个小陈总是这么热情,自从党老搬来这里,里里外外没少劳动小陈。”李阿姨看着开走的巡逻车,对陈纲赞不绝口。
“还是我来吧,就是几件换洗的衣裳,也不是很沉。”楚荞拖着箱子和李阿姨进了院子。
里屋灯亮着,楚荞怎么听着这笑声有些耳熟。
“家里来客人了?”
她摇了摇头。
不可能是他,他此刻应该还在北京的。
“呵呵,是呢,还是稀客呢!这不,客人前脚进屋,你后脚就跟来了。”李阿姨笑得一脸促狭,楚荞呐呐的看着她。
妈妈党熙雯是外公外婆的独生女,自从爸爸妈妈出车祸以后,外公家里就更是别提多冷清,哪里还有什么客人,要说客人,也就只有她这个嫁做人妇的外孙女了。
听到院子有声响,徐暮春在上房轻唤:“是荞荞到了吗?”
“外婆,是我。”楚荞听到外婆的声音,她忙应了声。
徐暮春掀起棉门帘从屋内出来,看到楚荞正上台阶,她疾走两步将楚荞揽了个满怀,忍不住就是一通埋怨:“我的肉哎,你可是要了我老婆子的命了,怎生就走到这会子了!”
“那个,我……让外婆担心了,都是荞荞的不是,外婆,我好想你。”楚荞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她反手抱紧了外婆埋首在外婆怀中撒娇。
“外婆还不是见天的想你这个小没心肝的。”徐暮春抚着楚荞秀发,扯起嗓子冲着屋内高喊:“老头子,阿宁呐,荞荞回来了。”
“瞧这天冷飕飕的,快些屋里坐。”徐暮春牵过楚荞就待进屋。
“外婆……”楚荞听到外婆刚刚唤阿宁,她站在台阶愣住,外公外婆似乎管傅淮宁一直唤阿宁的,难道李阿姨口中的稀客是……
棉质门帘抬起,落下,身着白色衬衫外罩一件毛背心的傅淮宁从屋内出来。
“你怎么会……”
傅淮宁长臂抬起,宠溺的捏了捏楚荞冻得冰凉的脸颊,低头看她一脸错愕的呆愣表情,继而扬唇笑起。
“真是个小淘气,整个下午都跑哪儿游逛去了,这里可是你的地盘儿,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就舍得把我一个人给撇在机场?你就不怕我给人劫色?看来,我得给你脚脖子系个铃铛,看你以后还敢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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