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装璜别致的套间,进门就是起居室,傅淮宁抱着楚荞在沙发坐下,修长手指拈着楚荞的一缕发丝玩,楚荞的耐性快被他给磨光了。
“傅先生,我真的很累了。”
冷漠寡淡的男人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乌黑浓密的头发愈显得邪魅的俊容没有丝毫的表情。凉薄的唇微抿,却有一抹性感的弧度,眯着眼看她:“给我放水,我要洗澡。”
琥珀色眼眸格外深邃惑人。
楚荞白了他一眼,滑出他的怀抱在鞋柜里找了双天蓝色格子拖鞋换上,顺带将他的那双同色调格子拖鞋放在他的脚边,“拜托,先换鞋。”
“帮我换。”傅淮宁眉宇凛然,语声淡漠。
“你……”楚荞气结,可还是蹲下帮他换上拖鞋,不屑撇了撇嘴走向浴室。
有潺潺水声隐约传来,傅淮宁起身倒了杯红酒,在高脚凳上坐下,瑰红的液体沿着杯壁打着旋儿,他望着那抹瑰红,似笑非笑,冷漠的气质愈发迷人。
“很晚了喝多了伤身体,水已经放好了,你快些去洗澡。”
她平淡的一句话此刻在傅淮宁的耳中是格外的受用,傅淮宁当即扔下酒杯,勾唇浅笑,“好,一切皆听老婆大人吩咐。”
老婆?
他这是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叫她老婆。
楚荞以为自己幻听,也没在意径自走向衣橱,须臾,楚荞转身,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男式睡衣,不期然抬首看见面前几近全-裸的傅淮宁,楚荞慌忙侧首,小脸扑红扑红的,声音竟有些打结:“睡……睡衣,我放……放这里了。”
捡起他扔得满地凌乱的衣裳几乎逃也似小跑出了卧室,傅淮宁看了眼床头叠放整齐的睡衣,看向楚荞离开的慌乱背影,再度笑起。
又不是没见过他不穿衣服的样子,至于害羞成这样?
楚荞在次卧的浴室里洗漱完毕,擦拭着长发回到卧室,发现傅淮宁已经睡下,床头的壁灯亮着,暧昧的气息在静止的空气里缓缓流动。
楚荞站在床边犹豫了,只要婆婆在,他们就必须有夫妻的样子,那是一定得同榻而眠。
“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站到天亮?”额前的黑发掩着双眸在晕黄的灯光下敛着熠熠光辉,冷酷的脸部轮廓,刚毅的线条,竟是如此的放-肆不羁。
和他睡一起就这么让她为难?
心中莫得一阵窒闷,傅淮宁拍了拍右侧空着的位置,眯起鹰眸看她。
楚荞没有说话,移步走了过来,抬手关了壁灯掀起被子一角躺进属于她的那方位置,继而,翻身向右转,给他一个背。
身后一只精壮手臂横了过来将她拢向怀中,感觉到背上传来的滚烫的体温,楚荞瞬间僵硬了身体,一动不敢动,因为她已经真切的感觉到身后他的异样。
“你没穿睡衣?”
楚荞讶然。
为什么他总这样?
“我向来习惯裸-睡,你别说你不知道。”傅淮宁回答的理直气壮。
“野人。”楚荞深感鄙夷,唇角吐出两个字。
可是这两个字刚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这是在玩火,和一个全身光-裸的“野人”躺在一个被窝,难保这个“野人”夜半不会兽-性大发?
果然所料不差,身上突然袭来沉重的负荷令她不由得惊呼出声:“傅淮宁,你……”楚荞现在终于深深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
俯瞰着身下的她,耳边传来傅淮宁低沉沙哑的男声:“如你所言,我现在就是一个守株待兔的——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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