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那条小被子,还真的叠过了。
不过叠的有点怪,像一颗球。
而厨房里,刚刚我用去煮面的锅子和碗筷,也好像是被洗过了。
但我说的,是好像。
因为那放置在灶台上的锅子,上面虽然没有了油花,但还粘着一些蛋白。
看到这些,我有些无奈。
很想笑,但笑不出来。
慕子言,从小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怎么会做过这些事情?可我说过的,他还是照做了。虽然做的,不是那么的好,可我看得出他尽力了。
可他做这些,他是为的什么?
难道,真的像他说的一样,他慕子言喜欢我?
如果是喜欢,为什么五年前当我还是司徒琪的时候,他没有说?反而是对这个,已经对所有的一切失去了信心的莫言柒呢?
慕子言,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很怪异的感觉,为什么慕子言每一次看着我的时候,都好像在察看着什么。
特别是他喊我“柒”的时候,我都感觉,他喊出来的,是“琪”字。
难道,慕子言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心里很乱……
重新将慕子言洗过的那一些碗筷,再洗了一遍,我又给自己做了一顿面,没放鸡蛋的。然后洗簌,上床,睡觉……
从我给慕子言煮鸡蛋面之后,我们便有断了联系。
日子又再白天和黑夜不停的交换间,过了一个星期。
在这个星期里,我还是会接到顾泽明定期的电话。
但每次我们通电话的时候,都会巧妙的避开那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毕竟那一天我的拒绝,无论是对我,还是顾泽明来说,都是一道伤。
而这一道伤,痊愈的时候,大概只能等到我们的第一次真正的在一起的时候。
不过我想,距离那一天也不远了。
就算我的工作在这四个月的时间无法完成回到英国,顾泽明的成果展结束之后,他也会到中国来找我。
到时候,那些事情也会顺其自然的发生吧。
管他。
这些,都是我不能做主的。
想了想,我还是继续敲击着我的电脑。
我想,现在我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把我的工作给解决了。
“莫莫,下班了,快点收拾一下,”当我决心开始我工作的时候,没想到下班的点到了。而若兰的脑袋就在我的身边上蹭,狐狸眼微眯着,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我也开始收拾我的包包,毕竟下班点一到,谁还有精神在这里继续呆着?
你有?
你有也是你家的事,反正我没有。
收拾好包包,我要走人了。
“今天烈鸟请我们去迪尚,莫莫。”若兰眉飞色舞,有点快要唱起歌来的感觉。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迪尚”二字,让我有有说不出来的情感。
五年前我还小的时候,那里是我和慕子言寻欢作乐的场所。
五年之后,当我已不再是那个叫做司徒琪的傻女人,却还是误喝了郑熙这样的公子哥玩弄女人的时候喝的东西,然后和慕子言还发生了关系。
现在,我一想到那个地方,我的心就觉得有点不安。
“还不是我们上一次周刊得了个奖,杂志社分配了奖金下来,所以我们当然也要得瑟一下。不然孙门就赚的太多了。”若兰说着,已经拉了我的手,往外面冲。
“那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情,想早点回家。”
我咬了咬唇,还是决定不想理会。
“那怎么行?如果你不去,孙门这个抠门的,肯定只给我们吃大排档。”
“不会的,主编怎么会这么做?”
“会的,他说没有C以上的,就不算是女人。而像是我这样的B的,他一直都说我只是个男子的身体,多了两个图钉,将我当成哥们。这一些,我们这里的人又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思太过于细腻,但每一次看到若兰提起孙门的时候,我总感觉,她对他好像不只是简单的下属对上司情感。
特别是,若兰一提及,孙门对她胸部的鄙视之时,那一双狐狸眼睛里,总是有着淡淡的失落感。
我还有那么几次,在经过若兰的办公桌时,看到桌上摆放着的各家美容院的资料,无一都是丰胸,美臀之类的。
难道,她真的像我心里想的那样,对孙门有那样的情感?
“莫莫,跟我们去吧。要不然,跟这些个图钉帽去迪尚,我真的会觉得有失我孙门的品味。”在我思索着若兰跟孙门有什么样的事情之时,孙门插话了。
“谁是图钉帽?烈鸟你丫个小鸟没毛,以为你自己好到哪里去?”我还没有开口的时候,若兰已经回话了,而且我能感觉到,她浑身上下的气焰在瞬间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点燃了。
小鸡没毛?
呃……
这个隐讳的问题,她怎么……
“不是图钉帽?那是什么?图钉尖?本大帅哥啥都有,可不像是你这样的图钉帽要前没前,要后没后。就算没有毛,还是公鸡中的战斗机。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不像某些人,明明没有,就死命的用海绵塞上,以为这样就可以勾到男人了吗?真是的!”
“你……我跟你没完!”说完的时候,若兰已经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正准备往孙门的身上敲去。
“喂,你这个假女人,你想要干什么?”孙门有些惊乱。
“姓孙的,我今天要是不整整你,我就不叫若兰!”若兰朝着他,扑了过去。
这样混乱的场面,我还真的有点适应不来。
“好了。别闹了,不是说要去迪尚吗?”
我适时出来打个圆场,不然这样折腾下去,估计连我也会被卷进这场风波。
“对,莫莫说的对,还请若大小姐高抬贵脚,我们从长计议。”
但孙门的求饶并没有等到宽慰的谅解。
接连听到几声惨叫之后,我们才坐上了车子,踏上前往迪尚的路。
迫于若兰现在的气还没有消,她便由我开车载着,其他的人,则由孙门开车接送。
“莫莫,你说,我跟孙门有可能吗?”当我正专注的看着挡风玻璃前的车辆,专心开着车的时候,若兰突然开了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