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面这话我没敢说出去。不然,就是引火焚身。
我的手上,依旧拽着我准备换上的衣服,但我还没有忘记拼命的将慕子言的手给拉开。
可这个男人像是水蛭一样,拼命的黏在我身上。“慕子言,你放开我。”
我一直以为,我很坚强。
不管慕子言做了什么,我都可以置身事外,不悲不喜。
可当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极为沙哑。
连我的眼眶,也有些模糊。
但我努力的要紧牙关,不让我的啜泣声被黏在我身后的男人察觉。
“什么生锈的锅盖?你给我说清楚点。”果然,在我的努力之下,现在将我紧紧圈在怀中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不明白吗?自己照镜子去。”
你们是没有看到,我不过只是随口提提离婚的事情,这个男人的脸色就立刻铁青,活脱脱的一个大锅子。
而且,一路上,他慕子言不是还挺着个臭脸,直到进入酒店也不跟我说一句话吗?
你们也要考虑我的感受一下,你想,我不过只是糊涂的跟着这个男人出来旅游。就突然被人给逼着去领了结婚证,我冤不冤?
冤,那是肯定的!
所以,在心里感到憋屈的同时,我也会胡乱的扯一些话,想要给这个男人点颜色瞧瞧,当然也是想着发泄一下我内心的那份不平。
可这个男人呢,丝毫没有顾及到我的心情也便罢了,还直接给我摆起了脸色看。
我这招谁忍谁了?
想到这些,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没有忘记挣扎。
但慕子言就像一个强力胶一样,甩都甩不掉。只要我将他的手一拿开,他便又粘附了上来,而且有越来越紧的趋势。
“好啊,竟然也学会了讽刺别人。看来,这些年你的身上沾染上了不少那个人的气息!”我这么一说,慕子言像是立刻明了了什么一样。
这一刻,他圈着我的腰身的手,收得越紧。
而他贴在我耳际上的唇,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也是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人?
慕子言说的,是顾泽明吧?
这么些年,和我一直在一起的男人,除了顾泽明,没别人了。
顾泽明教会我的东西,其实也挺多的。
例如那天晚上在迪尚里对待周亚若的那招,其实也是他教会我的。当然,还有待人处事方面的。
可这些,又干他慕子言什么事情?
五年前不是他在婚礼上直接拒绝我的,我才跟着别的男人远走他乡。
而今他为何要旧事重提?
我怒火中烧!
这一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慕子言推开了,然后倒退了那么几步,站在离他较远的地方,才开的口:“慕子言,是个男人就不要旧事重提。而且,就算我的身上,满是顾泽明的气息,那也是被你逼的。难道你忘记,五年前是谁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
如果我是男人,这一刻我非要狠狠的揍上慕子言几拳不可。
但我是女人,女人的力道始终都不是男人的对手,就算这一刻我出手打得赢这个男人,下一刻他也会更为骇人的方式,来惩戒我,例如,在床上的那档子事情。
“好啊,司徒琪,你竟然敢为了别的男人和我叫器。看来是我太宠你,太让着你,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慕子言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
大厅里的白炽灯从顶端照在他的俊颜上,有些过分的苍白。
还有,他的那张薄唇,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有些颤抖。
我还看到了,慕子言垂放在他大腿双侧的手,紧握成拳。
打量着我的烟灰色眸子,也极冷。陌生的,像是我们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我努力的思索,这个男人为何突然变成这等模样。我记得我们还没有到拉斯维加斯注册之前,这个男人还一直对我言听计从的,宠我上了天。
难道,就像我以前在杂志社里听一些已婚女士的抱怨那样,没有结婚的女人,就像块宝,结了婚的女人,就像根草?
难道,我司徒琪也悲催的,加入了这一行列?
可我还没有来得及为我的悲哀默哀的时候,我便看见原本还站在我不远处的男人,迈开急切的步伐,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在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之际,这个男人已经攫制住了我的手,将我拽到他的怀中。
然后,又在我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半蹲了下来,将我打横抱起,然后迈开脚步。
整个过程,动作一气呵成,就像经历过千万次的演练一般。
我有些不明白,刚刚还跟我叫器着的慕子言,为何这一刻,又将我抱的这么亲密。
我抬头看他,但这个男人始终不正眼看我。不过,这个时候我发现,慕子言现在所走的方向,就是这件总统套房里的双人卧室。
我记得,那个房间里有一张类似于贵妃椅的椅子。
刚刚入宿的时候,我就非常喜欢。
一直想着,洗完澡我要在那里看看窗外的风景。
难道,慕子言也知道我的心中所想?
可当我还庆幸我和慕子言心有灵犀的时候,我便看到,这个男人抱着我,走进卧室的时候,并不是走向贵妃椅,而是走向那张敞大的双人床。
我,有些不明所以。
抬头看慕子言。“慕子言,你想干嘛?”
“当然,是做一些能证明我是男人的事情!”慕子言是这么对我说的。
然后,他的脚步果然是停在了那张敞大的双人床前。
“你……啊……”我原本即将出口的话,却在这一刻变为呼叫声。
因为慕子言竟然将我这样子抛向那张大床。
那突然腾空的感觉,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不过还好,这床有足够的柔韧性,即便是这么被高高抛起然后摔下来,我也不觉得怎么疼。
当我心惊肉跳过后,睁开双眼之时,我发现慕子言正站在这张大床前。
如同王者一样,打量着床上的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