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人束手无策,只能一次次开药一次次让他喝药。
时间久了,楚非墨也就不愿意喝了,这些药喝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病情也从来不见好转过。
伏坐于案前,手里在批改着凑折,却是力不从心的。
"父皇..."笑笑由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了碗药。
"笑笑..."看见她进来了他方才放下手里的笔,伸手给她。
笑笑来到他的身边,小手里的一碗药放在他的大手里道:"父皇,生病了就要吃药,你要吃药哦。"
"父皇没事..."楚非墨一放下汤一边搂着她道。
"父皇骗人,我听太医们刚刚在外面说,父皇都咳出血了..."
"父皇,笑笑不想离开父皇。"
"傻瓜,父皇不会离开你的。"楚非墨低声安慰她。
如果可以,他又何尝愿意离开。
她还没有等到她回来,还没有等到她回心转意...
还没有看见笑笑的病康复,还没有看见笑笑长大。
如此就此离开,他的心里,会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的。
"父皇,你把药吃了好不好?"笑笑又端起药,递到他的面前哀求道。
楚非墨不忍,接过药一饮而尽。
虽然很苦,他还是一口就喝完了。
见他终于喝下了药笑笑小脸上露出笑容,道:"父皇,以后每天笑笑都来给父皇送药。"
"父皇按时吃药,病就会好了。"
楚非墨点头,道:"笑笑放心,父皇不会离开你的。"
"嗯..."笑笑把小脸埋在他的怀里,小手抱住了他。
她是父皇的惟一,她也不准父皇离开的。
只是,人的命,天注定。
贵为九五之尊的他,他可以主宰别人的生死,却不能主宰自己的生死。
虽然吃药,病情还是逐渐的在恶化。
抱着笑笑在怀里的时候便又咳了起来,立马用手帕接住,是感觉到喉咙里的血腥味。
一口血,又咳了出来,脸色也越加的惨白了。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笑笑见他咳出血来立刻吓得哽咽起来。
"父皇...没...事..."他低低的应,却是感觉头昏昏的,眼皮重重的。
他终是不由自己,缓缓,朝后靠了去。
笑笑吓得小脸惨白,大声的叫:"父皇...父皇..."
"快来人啊..."
"呜呜...父皇..."笑笑哭叫着,却是怎么也叫不醒他。
皇上的病情又加重了,一时之间太医院的人又诚惶诚恐的围在了龙床之边。
楚言桑也心事重重的徘徊在床边,恼声质问:"皇上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了?"
"你这些人,连皇上的病都治不了,还在太医院干什么?"
"襄王息怒,皇上这病,如果但是寒气攻心也不至于这么体虚,实在是皇上自己常年忧虑,忧虑成疾啊!"诊断着的老太医听到襄王发怒立刻就又惶恐的跪下道。
"忧虑成疾?此言何解?"襄王立刻质问道。
"襄王有所不知,皇上一直命老臣不许说出他的病因。"
"如今,皇上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就是丢了脑袋老臣也不得不说了。"
"皇上自从三年前回宫之后,就一直忧心忡忡,心事重重,久而久之,抑郁成疾,再加有寒气攻心,所以才会一直不能痊愈。"
襄王沉吟,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如此忧虑在心的...
除了皇后,还会有谁,可以让他一直抑郁多年。
现在天下虽然不太平,但楚国还一直安好着,这国事,应该也不至于愁到他。
思来想去,襄王觉得也就是皇后这事,一直是他心头的一个病。
皇后离开三年,没有音讯,他也不去寻找,每日只在宫里陪着笑笑。
笑笑的身体也不好,时尔有毒发作。
这对母女,可真是要把他给折腾死了。
一步步来到楚非墨的身边,伸手抓住他冰冷的手,对他道:"皇上,我明白了。"
"你不找她,没有关系。"
"我这就去帮你把她押回来。"如今,他已经病成这般,无论如何,他也要让他见上她最后一面。
如果见不到她,只怕临去了,他也会有遗憾的。
强忍着胸口中的痛意,是为他而心痛。
"传令下去,放出消息,就说小公主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皇上重金悬赏,有哪位神医若能令小公主起死回生,皇上必赐他一生荣华富贵..."
既然她不在乎皇上的命,可小公主若要死了,她还能无动于衷吗?
如今,为了引她入宫,他也只能出这个下下策了。
该过年了,找了个有阳光的好日子,寒香跑出去亲自采购了一些年关的用品。
比如一一的小衣服,老爹和大娘的新衣服,这些她都要亲自去挑选的。
当然,这些布匹去自己家的店里有可以挑选了,但凡是她看中的颜色,每样都挑了一些让人裁缝。
"娘,我也要给笑笑送新衣服。"稚嫩的童声引起了寒香的注意,是因为他的嘴里有个笑笑的名字。
微微转身望去,就见一个女子正带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
这女子,不正是那黛儿吗?
虽然多年不见,寒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自然,她也看见了寒香,彼此一眼认出对方,黛儿不由道:"你怎么这儿?"她已经失踪三年了,却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就在这个楚城,不由想到当初的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