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墨对她的贪婪有点咬牙切齿,一千万两,那要掏空他一半的国库了。
许是没有想到楚非墨会这般说,暗香公子就暗恼了。
人居然可发无耻到此种地步,欠人银子居然不肯相还。
可是,这能怪谁?
只能自己犯贱,居然相信他会真的给她银子。
现在好了,白白的帮他捡了一条命,他却翻脸不认人了。
猛然,暗香公子转身就走,不再与他半句废话。
他可以不给她银子,但从今以后,他也休想快活逍遥了。
欠她银子不还的人,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后悔终生。
楚非墨没想到他这就走了,便走到门口叫他:"暗香公子,我就不送了。"
"不过,以后你若想有个落脚的地,可能来这里住店,我做主给你打九折。"
暗香公子没有回头,脚下走得很快。
楚非墨后来才晓得,这个世上,惟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得罪女人的后果很严重,得罪尉迟寒香的后果,更严重。
夜,落幕。
忙了一天的楚非墨终于得以静闲坐下来喝杯茶,阿生还在早他叫:"楚公子,再来玩一把吧。"
几个爷们在这里白天忙碌,到到晚上便又清闲下来,闲下来干什么?
无事可干当然是赌了。
楚非墨自然也是来者不拒,谁来给谁来。
一杯茶下肚后道:"行。"
"把人叫上来。"人多赚的才更多。
当然,对于他来说,赚钱事小,娱乐为大。
不然,在这里的日子还真是无所事事,只能和几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只是,楚非墨却忽然觉得自己肚子有些异样,好生不舒服。
"等等,我去去就来。"楚非墨立刻拨腿就往外走,实在是感觉肚子之下就快要冲出来。
楚非墨以电闪雷鸣的速度冲了出去,结果,这一冲,他连续冲了二十余次,双腿发软,就连屁股也生生的疼了起来。
西京客栈里,老板娘正一步步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时候正遇上楚非墨腿脚无力,脸色发黄又略带苍白的走了出来。
肚子里早就被他拉空了,再拉下去,他非得脱水不可了。
"楚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阿生终于有机会见着他了,忙上前表示关心。
楚非墨无力的朝椅子上坐下来,这是怎么了,他也奇怪呢。
自己怎么就忽然拉起了肚子,他今天应该是没有吃错什么东西呀?
嘴巴有些干,他坐下来的时候随便就又为自己倒杯水,准备再喝一杯的。
只是,水到了唇边忽然就停了下来,他不由得嗅了嗅。
这味道,好生奇怪。
刚刚是倒了就喝,没有放在心上。
当然,他又如何会想到,这杯水里会有古怪。
楚非墨的心里忽然就若有所悟了,这水里一定是有人给放了泄药,不然,再怎么拉也不可能拉了二十余次吧?
思及此处楚非墨心里暗恼,哪个该死的居然...
他眸子猛然就扫向众人,憋着气道:"谁动过这个茶壶?"
"楚公子,此话怎么讲?"阿生好奇的问了一句。
"谁在这茶壶里放泄药了?"楚非墨的脸色早已经黑了下来。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放的,他一定让她把这茶壶的水全喝了,拉死她。
阿生乍听此言,再联想到他刚刚一直往外跑的窘态,忽然就若有所悟了。
阿生灵机一动,依稀记得老板娘之前似乎来过这里的。
阿生常与楚公子在一起玩耍,在这种事情还是偏着楚公子的,所以便小声的道:"楚公子,我有看见老板娘之前坐过这里喝茶的。"想老板娘与楚公子之间似乎有点莫名其妙的奇怪,但究竟奇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如果老板娘要放些泄药整齐楚公子,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果然,楚非墨一听说是寒香坐过这里时那脸立刻就又扭曲三分。
他丝毫不怀疑阿生的话,因为尉迟寒香她的确做得出来。
楚非墨心里怒极,抬步就走,他一定要去好好修理这个死女人,居然敢如此算计他。
只是,才刚准备往楼上走,就看到老板娘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眼眸依然是冷冰如常,没有任何的异样。
乍见她站在这儿,楚非墨立刻指着她质问道:"是你在这茶壶里动了手脚?"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虽然坐过那里,但不代表是我干的。"尉迟寒香否认了。
楚非墨正欲在发作,忽然就又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的翻江倒海,又要拉了。
楚非墨狼狈的连恨她一眼的眼神都没有来得及给,立刻捂着肚子又朝外走。
该死的,这简直是要他的命了。
哦不,比要他的命,还要令人难受啊!
寒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然转身阿生道句:"阿生..."
"老,老板..."阿生忽然就觉得自己背后凉嗖嗖的,老板娘的眼神依然冷如冰,可声音,更冷啊!
"一会楚小二出来后,去把茅房里的手纸全拿出来,楚小二若要,不许给,不然,这茶壶里的水一会全让你喝了。"
一句话,吓得阿生立刻应下:"是,老板娘,我马上就去。"
次日。
经过昨日的人屎大战,楚非墨一整夜里拉了多少次连他自己也记不住了。
反正,总而言之,到了早上的时候他已经没有精神起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