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休息了一夜的原因,他现在的精神看起来也好转多了。
人也不似昨日个那般奄奄一息,像快要死了似的。
"有水吗?"他忽然又开口问。
"有,我这就拿水过来。"她忙去把水拿了过来给他倒上一碗。
看着他连喝了二碗水后她便又对他道:"我来的时候看见这里已经到处张贴了通缉你的公告,你成了楚国的头号犯人了。"
他听了神色凝重的道句:"没有关系。"
"你掩护好非墨我就放心了。"
"别让他再受到长风与皇后的迫害。"
寒香点头,道:"你放心,非墨一定不会让你一直生活在这里的。"
"他一定会还你一片光明的。"
言桑了然的笑了,只是笑得有点苦涩,对她道:"不管怎么样,都要让他好好的活着。"
"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明明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可不知道为何,与他谈话,却是有点压抑,有点沉重。
与他聊了一会,寒香也就回去了。
不知不觉中这时间就是一天过去了,寒香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
今天是第五天了,非墨还没有去找她要玉玺,估计,他是要等到第七日才去的。
本是想早早把玉玺给他的,如今只能继续等待他了。
一个人走出了这个宅院,外面天色早已经落幕,暗下。
街道上行人并不多,但却有点人心惶惶的感觉,因为今一天整个京城都在四处盘查襄王。
不管他人现在有没有在京城里待着,盘查还是必须的。
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家家户户也就早早的关上了房门了,没有哪个老百姓愿意没事与这等事情划上关系,划上了,那就是死罪一个。
回到楚王府的时候,这里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楚王的病又犯了。"一个走廊处有几个丫环正在小声的滴咕着。
寒香听了微微怔,非墨犯了病?
他有什么病?
又有丫环说:"听说楚王五年前病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后来就傻了..."
寒香不知旧里,只是忙跑回了房间,一进房间就见贵妃正在房间里徘徊,还有王府里的大夫正在收拾着药箱道:"娘娘,这病来得怪啊!"
"娘娘还是另请高明吧,恕我无能为力啊!"一边这般说罢也就一边退了出去。
寒香见状忙跑了进去,就见非墨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乍一看去还以为他是睡熟了,可看这脸色,却是红红的,有点不太正常。
伸手朝他的脸上摸了过去,却像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令她一下子就缩回了自己的手。
就算是受了风寒发了热,也不至于应该是这般烫啊?
这么的烫,是个人也受不了啊!
这脑子,还不得被烧坏了?
难怪刚刚一进来就听到有丫环说非墨又犯病了,和五年前的情形差不多。
转了个身,朝贵妃询问了句:"母妃,非墨怎么了?"
听到她的问话贵妃方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她,忽然就又像遇见了仇人一般朝她扑了过来抓住她恶声而道:"你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
"你把非墨带出去半天后让他一个人回来,结果他一回来就忽然栽倒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合计着太子想谋害我儿性命?"
"你是不是觉得当一个楚王妃委屈你了,你要当太子妃要当皇后..."她抓着她声声质问,到了最后便有点歇斯底里了。
寒香微怔,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她,这么认为他。
非墨究竟怎么一回来她并不知道,他们回来的时候原本是好好的。
她只是甩开这个抓住她一直在冤枉她的贵妃,对她冷淡的道句:"母妃,我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你是什么样子的人你心里最清楚,我也懒得管你这事。"
"现在我儿变成这样子,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和你一起走的时候可是完好无损伤的。"贵妃还在恨恨的拿眼睛剜着她,如果这一双眼睛是把利剑,她早就凌迟她千百回了吧。
寒香没有言声,只是来到非墨的身体打量他一眼,随之由自己的墨丝上取了支发簪,拿起非墨的手,准备给他放点血。
"你这是做什么?"一旁的贵妃见状慌忙就拦住了。
"我给他放点血,看看他这是中了什么毒。"寒香开口对她说了句。
的确,看他现在的样子,十有八九是中毒了。
只是,他们一起回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他怎么就会中毒了?
究竟是不是中了毒,她还是要放了血验一下才知道。
所以她用发簪直接就刺伤了他的手腕,然后拿起一旁的碗接了几滴血。
看这血,果然是呈现紫黑色,很不正常的颜色。
用银簪子在血里试了一下,立刻就变成了黑色。
果然,是中了巨毒。
只是,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种毒,竟然可以令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像生了大病一样。
不知旧里的人以为他是得了风寒,发起了热,实际上,是中毒。
所以,她对贵妃如实的道:"非墨是中毒。"
"中毒?非墨会何会中毒?"
"你们可是一起出去的,为什么非墨了毒,你反而没事?"贵妃又生出质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