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议论着,既使是坐在轿子里寒香也能听个明白。
没想到,她陪太子这事,居然弄得满城风雨。
而非墨,让非墨,情何以堪!
虽然,她问心无愧,可是,别人不知旧情,又会怎么想?
也许,他们个个都以为,她已经陪太子睡过了,给楚王戴了一顶大绿帽子了。
心里微微痛了起来,虽然,非墨什么也不说,她也能感觉到,此时,他人坐在马背上,心里,该是何等的难受吧!
悄然掀开轿帘朝外而望,看着非墨坐在马背上,他的神情无常。
这会功夫,正有卖糖葫芦的由他身边而过,还正大声的呦呦着。
坐在马背上他就伸手把人家的糖葫芦给拽了二只出来,人家正走在路上吆喝着叫卖,结果少了二个也没有发现。
倒是路上有小孩子发现了,远远的就听有人小孩子在叫:"哎,他偷你糖葫芦..."
结果人家听见了了立刻就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叫:"哎,你怎么能偷人东西呢。"
"你还没给银子呢..."
非墨也不言声,由身上拿出一贯银子就扔了出去,扔得满地都是,铜钱落在地上,四处跳跃。
也许,就像他心里头的怒火,四处的窜跳。
"非墨..."她张口叫他。
他听了看了她一眼,随手就把手里的一只糖葫芦扔给了她,她忙伸手接住。
他冲她笑,笑得无害笑得天真,并对她道:"很甜的。"
说罢这话他一口就咬了一颗下去...
的确,很甜的。
寒香怔怔的看着他,悄然掩上轿帘。
很甜的吗?
她低首咬了一口,第一次他陪她回娘家也是这般,当时,她狠狠的咬了一口,只觉得很甜...
而这一次,当她再轻轻的咬了一口,却忽然觉得好涩,好难下咽。
没敢再去看非墨此时的表情,在人家,他永远要这样戴着面具,装出我很傻我很天真的表情。
如今,看着他这般的装模作样,她的心里有了疼惜。
没有一个人,愿意无故的装疯卖傻,被人指着肌背骂...
且说,尉迟府的今天,并没有什么喜气洋洋的喜色。
毕竟,是二次出嫁了。
要大办的是云府,他们尉迟府也就免了。
从表面上看,还真的看不出来有喜庆的样子,连一块喜字也没有贴。
闺房之内,尉迟夫人正和云烟说道:"云烟,委屈你了。"
"你爹这人好面子,不肯再大办,你也别放在心上。"
"去了那边,要多长个心眼,有什么事情,记得回来告诉娘,别放在心里憋着。"
云烟倒也懂事,应她道:"我知道了娘。"
"你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尉迟夫人微微点头,又对一旁的尉迟老儿道:"老爷,女儿就要出嫁了,你就没有话对女儿说吗?"
尉迟老儿听了微微沉吟,转个身看了一眼已经打扮成新娘子的女儿道:"云烟啊,嫁过去就是人家的人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要跟着云二少爷好好过日子,可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了。"
尉迟夫人在一旁听着这话就不乐意,嘀咕道:"这叫什么话?"
"哪个女子出嫁了不想好好过日子?"
"我们云烟一直都是受害者..."
"娘,爹。"她打断母亲与父亲的谈话。
她转而把母亲拉着坐了下来,又走到尉迟老儿的面前,拉着他与自己的母亲一块坐下,随之她猛然就跪了下来,令尉迟老儿二个人微微而怔,尉迟夫人惊道:"你干嘛啊女儿?"
"女儿不孝,让尉迟家一再蒙羞,让爹爹操心了。"她言词真诚的道。
"女儿三月三嫁,女儿知道爹爹的心里不开心。"
"只怪女儿命薄,一次遇良人,女儿只愿这次嫁过去后,能像寒香一样可以幸福的生活,不再令尉迟家蒙羞..."
一席言论,尉迟夫人开怀。
忙是拉起女儿道:"我们的女儿长大了。"
"老爷你看,女儿说的多好啊!"
"你就别板着脸了,让女儿嫁得安心吧。"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搂在自己怀里。
哪个当娘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落得这般会不心疼,三月三嫁,被休二次啊!
尉迟老儿这时也终是道:"但愿你这一次,能嫁对人..."
"老爷,老爷,二小姐和姑爷一起来了。"外面的丫环这时匆忙跑进来通报。
乍听寒香回来了尉迟老儿立刻就朝外走了出去,尉迟夫人见状脸上一阴,同是女儿,同人不同命!
他这个女儿,不一样有了男人去陪了太子三夜,他这就不嫌丢脸了?
这事,可是闹得满城风云的,天下谁人不知了!
比起她的女儿云烟,这事可是小巫见大巫!
远远的,尉迟老儿就瞅见了寒香夫妻二人携手进来了。
二个人的手里还都各自拿着糖葫芦,就连女儿也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的确,此时她吃得很有味道。
她小嘴里包着糖葫芦,对非墨道:"好甜哦。"
"你是真的喜欢吃这个吗?"
他听了嘴角微扯,应句:"嗯,喜欢。"
"额..."她差点没有被嘴里的糖葫芦噎死,居然有男人喜欢吃糖葫芦?
"真的假的啊?"她似信非信的问着他。
"真的。"他又一本正经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