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她,他不想这么做。
不想,让她更恨自己。
聪明如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她的心里有的只是非墨,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强行占有了她,不过是让她心里恨着自己罢了。
本不在意谁恨谁仇,只是她...
让他有点犹豫了。
她是如此的不同,让他欲罢不能。
想放弃,却不甘心放手。
天微微亮了,他的酒却不知道喝了几杯了,人也有些微微的醉了。
忽然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了,是那女人,终于回来了。
她大步走了过来,看了看坐在这里喝酒的他,却是一声不响的上床就拉上毯子睡觉去了。
他失声的笑了。
看吧,把她留在自己身上,只会让她像陌生人一般疏离他。
如此强求,究竟是为了什么!
今天,就是第三日了。
也是该履行诺言要了她,还是该就此放她离去呢!
握杯的手不知怎么了就有了点抖...
其实,他从来不怕失去什么!
虽为太子,他也已经是天下的王,有什么是可以令他失去的。
他若想要,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情,只要一个旨意,天下又有什么东西是他所得不到的?
又有谁,敢反他,抗他呢!
他一夜未睡,而她,却是一回来就倒头睡了。
非但睡了,还真睡得香呢!
好像,认准了他不会把她如何一般。
的确,既然答应三天后的约定,他就不会趁她睡着了使用卑鄙手段去要她。
也是念准了这一点,所以她很放心的睡了。
之前被非墨凌虐许久,半夜又终于跑出去把玉玺送了出去,这一路来回奔波,她能不累吗?
所以回来后见他一个人在喝酒她也懒得去管去问,只是倒床就睡了。
他的忧愁与她没有关系,彼此立场不同,要做的事情也各不相同。
他终是缓身站了起来,来到床边看她,看她蒙着脑袋睡着的样子,整个人缩在毯子里,让他看不见她的脸,却只能看见她缩在里面的娇小。
终于,他一声不响的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了。
她睡着了,他躺下来以后也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彼此就一直睡到天色大亮。
宫女太监进来几次后见床上还没有动静就继续退到外面候着,直到皇后忽然就过来了,这里面的人方才醒了过来,就听外面的太监正扯着嗓子叫:"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皇后娘娘驾到令床上的二个人同时睁开了眸子,寒香也就反射性的由床上跳了起来,很快下了床。
虽然她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她也不想被人看见这一幕。
尽管他们之间任何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皇后进来的很快,楚长风这时也就缓身由床上坐了起来,就见皇后已经抬步进来了。
眸子落在二个人的身上,她冷声对寒香说了句:"你退下,我与长风有话要说。"
寒香闻言抬步就欲走,可长风却出了声:"就这儿吧。"
"有什么话母后说吧。"
言下之意也再明显不过了,他愿意让她留在身边而不避她,也是对她的一种信任了。
虽然,这信任,也许连他自己也觉得靠不住。
毕竟,他不是她的男人,她的心里也没有他。
曾经的患难与共,在她的心里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如今,她怕是早就恨上自己了。
可恨,又能如何!
皇后用不明眼眸看了一眼寒香,随之也就直接道句:"襄王的事情,要尽快处理。"
"稳住人心,别搞得人心惶惶的,到时影响到了朝纲。"
"玉玺,也要尽快找回来。"
"一个国家,什么都可以丢,就玉玺不能丢。"
"连玉玺都守不住,又如何守江山。"皇后言词严厉,太子长风听着,应下。
如此这般,皇后也就转身离开了。
皇后离开了,长风转身坐下,倒了杯酒喝下。
寒香走到他的面前问句:"你真的要杀襄王?"
"至少,在玉玺没有拿回来之前,他还不能死。"长风应她一句。
寒香微微点头,对他道:"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不行,他是重要犯人,任何人不得去探询。"他淡声拒绝。
寒香听了便道:"也许,我有办法可以帮你问出玉玺的下落。"
"当然,如果玉玺真的是他拿走的话。"
听她这么一说长风不由抬眸看她一眼,说了句:"当真?"
"信不信由你了。"她随口应句,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因为那玉玺本就不在襄王的手里。
可长风,却偏就信她。
"好,你去。"他在饮了一杯酒后应允了她。
其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眼前的一幕。
牢狱之中,全是刑具,各式各样。
那男人,被十字般的绑于伐木上,一身伤痕,惨不忍睹。
一个人的心,究竟要如何的狠,才能够对自己亲同手足的兄弟下得了如此狠毒的手?
当长风的侍卫领她进了天牢之时,当她看见眼前的一幕之时,她瞪大的眼眸,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这还是那个风流倜傥,可以教着非墨做很多坏事的襄王吗?
曾经的他,风流倜傥,温尔儒雅,那风采,也能迷倒天下的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