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已经提问过四个人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答。"楚言桑问得平静。
"他们四个一致认为,你就是那个盗窃了玉玺之人。"
楚长风一字句的告诉他,他听了却是波澜不惊的,这个答案,他真的不奇怪,就算是大家一致认为是他,他也不怒不惊的。
长风见他这副表情,便又问他:"你怎么解释?"
"你也认为是我吗?"楚言桑倒是反问一句,依然是镇定得可以,没有丝毫的慌乱。
楚长风听了却是左顾而言它的道:"那你来说一说。"
"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
又是这一招,这一招在其他四个人的身上很管用,他们一致认为是襄王,这当然和她昨天晚上的误导有关系。
可现在,襄王又会说谁呢?
寒香静静的站着,言桑许是发现了她人已经回来了,微微转了个身,看了一眼寒香,那表情,依然是一片的空白,之后,他又转向长风,说了句:"如果你认为是我,那就是我。"
"你就,杀我了吧!"
短时间的沉默,因为言桑的一句话。
这话,是寒香意料之外的。
至少,他应该为自己辩解几句才正常。
长风就看着他,没有言声。
许是在思考他的话,许是,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此刻,他便缓身站起,是准备朝外走了。
可是长风却忽然说:"先把兵符交出来吧,你现在的处境,不适合统领三军,等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兵符再..."
"兵符是父皇在五前年就交给我的,他交给我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要我来守护楚国,这兵符绝对不能交给任何人,包括太子殿下。"言桑一言一字的对他说,言下之意也再明白不过了。
楚长风的脸上是阴沉的,看不出他的喜怒,他只是道:"你这是要为难我吗?"
"你可以杀了我,但兵符,我不会交给任何人。"楚言桑说罢最后一句话后便抬步就走了。
楚长风无声的坐在那里,神情上有些冷了,抬眸看了一眼寒香,问她:"你说,我要怎么做?"
"别问我,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她淡声应他。
他听了嘴角微动,说了句:"虽然父皇是把太子之位传于我,可是,他把一国的兵权交给了言桑。"
"他也把一切财富交给与了非墨。"
"他们二个人一个有权一个有财,而我,虽然坐在这里,却两袖清风..."
"这就是我们的父皇..."
话语里,多少是对他的父皇有所抱怨的。
寒香听了不语,只默想:"也许这正是你皇上的聪明之处。"
皇上明知道他与皇后狼子野心,又不得不立他为太子,所以他把太子之位给了他。
之所以把三军交到言桑的手里应该是对他有着无比的信任,用他来压制太子与皇后娘娘,免得他们把所有的权势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手里。
而非墨,由于他当时是傻了的,所以皇上因着对他的宠爱与愧疚,就把所有的财富都集中在他手里了,由上一次他出手就是五百万的银票就可以看出来了,他的确很有钱...
说到底,这皇上其实还是很精明的。
只是,他手上权势不够,只能受皇后娘娘的压制了。
可眼下,如果得不到言桑的兵符,长风会罢休吗?
而非墨的处境,应该,会乐观很多了。
的确,得不到兵符长风不会罢休的。
虽然贵为太子,可手里如果没有兵符,在很多的事情上他还是被束着手脚的。
虽然言桑是他的兄弟,可这一次的玉玺事件,总是让他心里有着阴霾的。
就算这一次不是言桑,可刚刚他的态度,也已经很明显了。
他不会因为他是太子,或者因为有一天他会是皇上而交出兵符给他。
若是这样子,长此以往,他的权利终有一日要功高盖主了。
又回到那个宅院里,几个亲王这会功夫都在外面转悠着,毕竟,自由惯了的亲王们,一下子被关在这里不得自由,心里一定是憋屈和不痛快的。
那些大内侍卫则在他们十米之外站着,反正,他们有什么举动的话都会落入这些侍卫的眼底。
他走进来的时候几个人的眼神都在他的身上扫过,之后又一个个若无其事的转开眸子。
言桑看了一眼,没有见非墨在此,也就直接抬步走了进去了。
走进去的时候非墨果然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厅堂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见他进来的时候眼皮也不曾抬一下,现在,所有的人都被叫过去了,只有他,还一直留在这里。
"非墨,在想什么呢?"他在他的面前坐下随口问了句。
他闻言也只是抬眸看看他,欲言又止,终是问了句:"看见香香了吗?"
"看见了,她很好。"
"你放心。"言桑这么说。
她很好...
他放心!
他如何放得下心?
鬼也知道,她有多好!
楚长风窥视她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她要用这种方式来换他的自由,她以为他会稀罕吗?
她不明白,她于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不明白,她这样做又让他如何的难堪!
就算拥有那一切又如何?
到时世人会道:他拥有今天是用自己的女人换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