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悠被吓得不轻,大师兄这厮竟然如此大胆,这么明目张胆的就躲在了她的寑宫里。
“大师兄。。。”
她张嘴,只发现脑海里有无数个问题在闪烁,话到唇边,就只凝结成了这个称呼。
许久不见,他倒真是越发光彩夺目,也越发的会魅惑人心了。
“悠悠。”
夏沐衍长手一伸,她便被带进这个强而有力的胸膛之中。
“这柳王爷真是奇特,明知道你现在的模样难看,怎么还让你穿上这样火鸡一般的颜色?”他有些心疼的搂着她的双肩,“这段时间,你一定受了很多恶毒女人言语上的攻击。”
她心下一暖,正想说没有。
“不过你现在顶着这张厚厚的脸皮,被人说说也无妨。”
他此话似是在安慰着他自己一般。
君倾悠有些不乐意了,为什么从他嘴里想听到一些暖人心的话,竟是这么的难?
“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卫国太子?快说,你们把真正的太子怎么样了?而且还接收人家的两个美妾,我看你的心里,定是美滋滋的,晚上睡着了,也会笑醒吧?”
她没好气的自他怀里探出头来,双手同时朝前一撑,便挣开了他的怀抱。
夏沐衍却欣喜异常的凑过来,低头,便将她轻易的圈紧,他挺直的鼻梁,与她挨得极近,他身上那恬淡的桂枝香,不断窜入她的鼻息之中。
“悠悠,你吃醋了?”
他低语,眼神里,满是惊喜若狂。
君倾悠急了,这厮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正经一点?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刻了,他竟然还有闲心与她来谈这个?
他难道不清楚,那柳王爷随时有可能去而复返?
“大师兄,其它我的不说了,师傅交待给咱们的任务,我的还只是有了一点眉目,你呢?你的是否已经完成?你混进皇宫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抬眸,对于他如此暧昧不已的靠近自己,不觉有一丝心慌意乱的。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这张毫无瑕疵的脸庞,他晶莹剔透的肤色透出一层淡淡的光晕,锦色长袍加身,发丝整齐的以玉冠束在头顶,这倒使他又平添了几分清雅端庄。
“悠悠,你只需要记住,千万不能失身给那柳宸逸啊,大师兄知道你与他成亲定只是假象。至于我的身份,日后再对你做解释。”
极轻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夏沐衍身形一闪,只匆匆在她耳际留下这个,便翩然离去。
君倾悠有些失望,闹了半天,她依旧什么也不知情。
大师兄的身份?难道,他真的就是卫国的太子?
一下子他身上的光圈又要再耀眼上几分了,怪不得眸光之中的神采,都透亮透亮的,能将给晃晕了。
房门被推开来,柳宸逸黑着脸出现在殿内,即便如此,她依旧能从微弱的宫灯照耀下发觉,整个殿内顿时亮膛了不少。
“你霸占着圆榻的姿势如此决绝,怎么又不及时歇息?难不成在等你的老相好?”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包裹着那一身滑稽可笑的大红,躺在圆榻上,姿势有些僵硬。
“王爷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这诺大的皇宫,竟然找不着一个可以歇息的地方?非要来与我共挤一榻?”
君倾悠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心里则想着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将他轰出去,大师兄定是不会再来了,她也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倘若这个男人一直在此,这让如何闭得了眼?
“本王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能将悠儿一人扔在此,倘若宫内有不怀好意之人意图染指,而本王又不在此守着,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一挑眉,掩下心内的嫌恶,硬是在她身侧挤着坐了下来。
他真是小看了那个男人,竟然会事先就藏在这内殿之中,使出调虎离山之计,他分明的感觉到门口有人影晃动,这才看似妥协的将此处让给了君倾悠,奋力追出去之后,却发现那抹黑影早已失去了踪影。
有些恼羞成怒的又往回赶,他也害怕,那黑影并不是卫国太子的人,而是几个月前混入皇宫的刺客,心下正奇怪着为何会担忧起那个丑丫头的安危,步入景华宫内殿之际,却赫然听见细微的他听不清楚内容的说话声。
只可惜,即使他将步伐放缓放慢,依旧被里头的人给听了去,先他一步离开了内殿。
“王爷,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这儿就只有这么一张床榻,只够我一个人睡,你若真无去处,就打地铺好了。”
君倾悠将身子滚成一团,死死的挡在他的跟前,柳宸逸却看准时机,纵身一跃,跳入了内侧,在她身侧躺下。
她手脚并用,毫不留情的朝着他躺着的位置辟了下去,不料柳宸逸却是更快的出脚,将她的一只脚给牢牢的固定在了他的掌控之下。
“要想今晚平安无事的度过,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再乱动了。”
他警告的靠近她的耳畔,厉声说道。
“之前本王早告诫过你,即使吹熄了所有的烛火,本王依旧无法想象,摸着你这样干瘦的身子,如何入睡?”
君倾悠没有吭声,却是安静了下来,柳宸逸见状,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只待她的手脚一得到自由,她狠狠的伸出右手,紧握成拳,对准柳宸逸的右眼,便揍了上去。
而当柳宸逸怒不可遏的起身之际,她早已溜到了屋内一角。
“你竟然敢打本王?”
他有些无法置信,起身就欲走向她。
“王爷,好歹咱们现在也是在皇宫里,你若是闹出太大的动静,怕是不妥吧?”
君倾悠得意洋洋的露出让人惊恐的笑脸,她的意思很明确,柳宸逸若是想动手,她一定奉陪到底,届时,明日一早便会传出,昨夜柳王爷与柳王妃二人在景华宫动手打架。更有可能因为动静太大,引得侍卫们误认为闯入了刺客而纷至沓来。
“莫以为这是皇宫,本王便治不了你。”
柳宸逸捂着右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
“今晚你就给本王老实的睡地铺,等回了王府,再我怎么收拾你。”
君倾悠忙不迭的点头,指了指身侧的椅子:“今晚我就坐在这太师椅上,王爷您就放心吧。”(未完待续)